“这里的你们,是指你,莱维娜和沃尔顿吗?”西里斯问道,“连莱维娜那个魁地奇狂魔也受不了了?”
“是啊,”我连连点头,“所以足以见埃德加的疯狂,我现在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一样,生怕他对我说下次加训。”
“你这么厉害,他怎么会让你加训,你们新招的那两个队员怎么样?”西里斯好像有很多问题等着问我。
“还不错,艾洛娜是个很可爱的小女孩,她更是个勇敢的击球手,每次训练都活力满满的,我还挺羡慕的。”提起我们队的两个二年级孩子们,我的语气都忍不住变得柔软了。
“击球手?一个女孩?”西里斯有些惊讶地挑了挑眉,嘴巴也张大了。
“不要跟我说你也搞性别歧视那一套!”我立马甩开西里斯的手,叉腰严厉地说。
“没有啊!我就是很惊讶,你不得不承认,女孩很少会选择担任击球手。”西里斯连忙摆摆手,解释道。“因为从客观条件上说,女孩的力气就是比男孩要小。”
确实,西里斯说的有道理,在追求男女平等的路上,我们必须面对这么一个事实,那就是大多数女性的体力客观上说是不如男性的,可这不应该成为人们弱化我们的理由,女性的体力或许不太好,但她们可以成为首屈一指的决斗家,这两者之间是不相矛盾的。果然,魔法就是这世上最好的事物了,男女之间的力气差距会被弱化。
“话虽如此,但等着吧,未来你们在赛场上相遇,她一定会把你打得落花流水。”我向西里斯挑衅道。
“你怎么总是胳膊肘往外拐……”西里斯不满地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再这样,我就变成狗咬你。”他威胁道。
“好啊,到时候看是你的牙快还是我的魔杖快。”我毫不示弱地回击道,“说到魁地奇比赛,一周之后你们和斯莱特林又要碰上了,有信心吗?”
“你是说我们能不能赢吗?”西里斯说,“那当然可以,斯莱特林那些个废物,有哪些是靠实力进去的,不都是纯血统跑进去开团建的么。”他脸上洋溢着我熟悉的自信,但我的意思不是这个。
“比赛结果什么的我才不在乎,我只是担心他们这次又会做什么狠毒的另我们意想不到的事情。”我打断他的洋洋得意,说。
“管他呢,我还巴不得他们把肮脏的手段都尽可能使出来呢,我又不怕,还能借着这个由头狠狠教训他们。”对于我的担忧,西里斯并不十分在意,他在乎的还是能够跟他们较量一场,他还是这样。
就在这时,我听见开门的动静,几个不同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闯进我的耳朵。
“上次在猪头酒吧……没能得手……下一次……要她好看……”
听到这,我皱眉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却意外地看到了认识的面孔,是小巴蒂克劳奇。
我和西里斯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选择默默移动到更隐蔽的角落继续偷听,这时我不合时宜地想到:奇怪的默契又增加了,为何我们偷听的动作如此的一致,又如此地熟练。
“可是我们平时根本见不到她,只有梅林才知道她整天待在哪里。”一个金色头发的男孩说。
“我就不信遇不到她,难不成躲我们一辈子吗?”我看见了小巴蒂,他漫不经心地四处看了看,巧的是,这个时候店里基本上没什么人,他们的声音就像针尖落在地上一眼清晰。
“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们跟她又没什么深愁大怨,为什么要盯着她不放呢?”那个金色头发的男孩说,看样子对捉弄女孩的兴致不高。
“是啊,她哥哥可是罗道夫斯,惹她有什么好处?”另一个黑发男孩也顺势附和道。
罗道夫斯?他们说的女孩是丹泽尔向我提起过的那个莱斯特兰奇?
“你们懂什么?”小巴蒂训斥道,“她跟我们认识的罗道夫斯的血缘关系可差得远呢,她只是莱斯特兰奇家族的一个旁支而已。”
“那你为什么——”
“一个旁支竟敢违背主家的命令,难道不可恨吗?”还没等金发男孩说完,小巴蒂就满脸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现如今,哪个有身份的纯血统贵族不依附于那位大人,她凭什么例外。”
“这个小巴蒂还挺狂,他说这话的时候没想到自己的父亲就是那个例外吗?”西里斯轻声对我说。
“对啊,他跟他爸真的完全就是两个信仰,真是太割裂了。”我也悄声回答道。
我们俩以一种别扭的姿势蹲着,完全适应了偷听者的身份。
“我知道这个女孩,她的名字好像是霍克琳莱斯特兰奇。”我接着对身边的人说。
“莱斯特兰奇啊,那个疯女人嫁去的家族。”西里斯说,他口中的疯女人应该是自己的堂姐贝拉吧,“跟罗道夫斯一家,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提起莱斯特兰奇这个姓氏,西里斯就像是触发了关键词一样,他理所当然地觉得所有莱斯特兰奇都不是好人,再一次,我的心里泛起一阵不大不小的涟漪。
“罗道夫斯你认识吗?”我对这个名字有些印象,“在我看的那本书里,他最后进了阿兹卡班,与自己的弟弟和妻子一起。”
西里斯看起来丝毫不惊讶,“我想也是,像这种作恶多端的人怎么能不蹲监狱呢。”
“他做了什么?”我好奇地问道,这个时候他的恶行就已经人尽皆知了吗。
“我只是听说的,他当年在校的时候做的事比穆尔赛伯他们还要出格,具体的我其实也不是很清楚。”西里斯回答道。
“他们要对这个女孩做些什么,”我开始担心起这个素昧平生的孩子的处境,“要是能提前提醒她一下就好了。”
“你就别担心了,一个莱斯特兰奇有什么必要操心。”让我感到失望的是,西里斯的态度是如此事不关己。
“可是你明明都不认识她,为什么如此笃定她和小巴蒂他们是一样的人?”我忍不住提高了些音量问道。
西里斯愣了一下,他灰色的眼睛里倒映出我不解与愤怒的表情,就像之前一样,一道隐形的墙壁骤然竖起在我们俩之间,又或许是它一直都存在,只是在特定的时候才会被察觉到。“你又为何笃定她是和小巴蒂不同的人?”他的语气有些冷淡,与刚刚截然相反,像是只一向桀骜不驯的野狗,在短暂地露出柔软的肚皮之后,仍旧会咧起獠牙。
周围的环境不知何时重新变得安静,小巴蒂他们已经离开了,只剩下我和西里斯双目相对,相顾无言。
我刚准备站起来,腿上传来一阵针刺的酸痛感,一下子没站稳,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拽住了离我最近的人的衣角。西里斯顿了顿,他注视着我,等我站好之后,才跟着我缓缓站起来。
“不管你说什么,我还是坚持自己的想法。“犹豫了一会儿之后,我松开手说,直视着西里斯的眼睛,“冷眼旁观就这么看着一切悲剧发生,这是我绝对做不到的事情,即使最后事实证明我真的看错了这个女孩,我也不会后悔。”看着他眼睛里的惊讶,我继续说道,不大但平稳的声音落在周边,却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有力,因为我知道自己在做正确的事,这种坚定可以给予我前所未有的勇气。
说完之后,我等待着西里斯的反应,他眼里的惊讶消失了,只是认真地看着我,而我也在看着他,看见他眼里的灰色,我突然没来由的想到,如此爱憎分明的西里斯,瞳色却是处于黑白中间地带的灰色。
“我们能找到这个女孩吗?”他一边思考着一边问道。他这是,同意我的看法了?
”愣着干嘛,我们该出发了。”西里斯轻轻地拉住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慢慢地蔓延到我的手上,就像如今我们的两颗心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