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饭,何清欢开始想怎么功成身退,一切都挺顺利的,男主也到位了,那些人也见到荐嘉了,接下来只要让他们往下发展,自己别再扯出蝴蝶效应就行了。
池嘉言吃完饭没什么理由留下,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几个人聚在一起聊线索,何清欢听到一半更是直接打起了瞌睡,沈鹤梦以为是她以前受太多伤对身体消耗大了,催促她去休息。
何清欢这回不坚持了,听了她的话,乐呵呵地回房睡觉了。
而在他们在外逗留的这段时间里,黑暗悄无声息的延伸了……
明月夜,竹子被风吹出了簌簌声,竹林里的小路上,一个人正往里走去,看到了一座石桥,石桥上还雕着惟妙惟肖的动物,来人直接无视掉这些精美的石刻,径直走过石桥,来到竹林对岸,一个精美的楼阁正静静地坐落在那,屋檐的雕塑、窗户的纹路,门上的图案……无不体现着工匠的用心以及买下此处的主人品味之风雅。
来人整了整衣裳,气势凌人地来到门前,门缓缓打开了。
屋里的男人脸上是慈祥的笑容,而来人却不为他的笑容所动,冷哼一声,走进去,边走边道:“你还真是虚伪啊……我都佩服你!”
“这说的什么话啊沈兄,我可是情真意切的啊……情真意切地邀请你,何来虚伪一说啊?”
“情真意切?”来人边说边从下到上打量了对方一遍,四个字仿佛从他身体里包裹了什么才被吐出来,“盛兄啊,你要怎么说你做的事,我不管,但是从今日起,你那点手段给我收好了,该用的时候,你随便用,不该用的……”
对方闻言,笑容多了些宽慰,插话道:“我绝不乱用。”
何清欢躺在客栈的床上,心里还再思考怎么把自己从中摘出来,在麻烦再次出现之前。
次日,何清欢就跟庄知闲提出要回门派休养生息。
庄知闲看她对调查的事如此倦怠,想了想,还是打开了结界。
何清欢:“……”
庄知闲此刻脸色是平日未有的严肃,“你最好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清楚。”
“什么前因后果?”何清欢心里有些疑惑,之前可以问的时候不问,现在她要走了才问。
“为什么之前要留下来?为什么现在又急着走?”
何清欢想了想,“这个嘛,其实我就是觉得查不到那就撤嘛……”
结界有了响应,庄知闲沉默地看着她。
“又测谎啊?”何清欢说了句,举起了发誓的手,“我发誓,我真的没有打算伤害这个世界!”
庄知闲却摇头,“我不要这句。”
“那你要哪句?拯救世界我可做不到。”
庄知闲抬头看她,沉默半晌,才问:“你要怎么救这个世界?”
何清欢感觉自己听错了,有些疑惑地问:“什么?救什么?”
庄知闲便逐字逐句重复了一遍,“你、要、怎、么、救、这、个、世、界?”
何清欢迷茫地挠头,“我没说要我救啊……你怎么莫名其妙的?”
“莫名其妙的不是你吗?”庄知闲边说边盯着她,脚步逐渐逼近她,“你怎么知道这个世界有哪里要救?难不成你还想说你平时接的委派么?你打算怎么圆这个谎呢?之前遭过万源村那一次你不是已经应激了吗?对周遭的危险第一时间注意。你当时在找什么?要晚上独自出去?逃跑了为什么不干脆带着柳扶生一起逃?还要折返一次。被敌人绑走一次还坚持留下调查,你不是很惜命吗?当时坚持现在又怎么突然要走了?”
何清欢被他步步紧逼,转身走两步却撞上了树,再转过来,庄知闲已经逼至她一步远了。
“你……我……”何清欢一时被他这气势整得有点乱,“问题太多了,我答不了。”
“那就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讲出来。”庄知闲依旧不退半步,上身甚至前倾了些,逼得更近。
何清欢此刻觉得自己脑子转冒烟了,伸手推了推他,没推动,有些尴尬地道:“离远点,探枝看得到……”
庄知闲却道:“她看得到就知道我没对她的身体做什么,你别岔开话题。”
何清欢不由得庆幸自己的身体不在,不然庄知闲抓住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处置。
“行行行,我讲!”
终是无奈地答应了。
庄知闲立刻退了几步,看着她,等待着。
“我一开始被绑架是我没料到的,我以为……对方只是劫财。”
结界再一次响应,庄知闲脸色沉下来,吓得何清欢一哆嗦。
“我没料到会被绑架,逃跑也纯属偶然,留下来是因为……在等人。”
这一回结界没有响应了,庄知闲皱起眉,她话说得不明不白,还是得一个一个问:“你等的人是池嘉言?是或不是。”
“或。”何清欢企图调节一下气氛,被瞪了一眼,乖乖道:“是。”
“被绑架之前你出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