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秀说:“你以前刚生出的时候也是这么小撒。”
颜南溪笑着说:“我第一次抱他的时候,也觉得这个宝宝好小,都不敢使力。”
李婉秀:“是要小心滴子。”
漆时祺上了楼,过来坐在周期许身边,周期许问:“你要抱吗?”漆时祺小心的接了过去,他抱孩子的时候周期许觉得他好可爱,他也才记起周望,拿出手机问周望还有多久到,就接到他的电话说快到楼下了。
漆家一楼大堂里很多人,周期许怕他找不到,就下楼去等他了,刚刚好到院外时周望刚下车,还提了一点东西。
“恭喜啊哥哥,考上研究生了,全镇出的第一个研究生。”
“嘿嘿。我先带你去见哥哥和嫂子。”
漆颂在忙着应付,就先带他去见嫂子了,周望来到楼上站住脚,嘴清甜:“嫂子好。”
“是周望是吗,来来,坐。”周望在她身旁坐下,她笑盈盈的让他吃东西,止不住盯着他看,“你们兄弟俩都是像妈妈,很帅气。”
“谢谢。”
“你现在读大三是吗?”
“对,下半年就大四了。”
“噢……听期许说你是做自媒体的,很厉害呀。”
“不厉害,我粉丝很少,数据也不好,都是都在吃团队的流量。”
周期许:“没有啊,我看评论下好多都是冲你来的,你演的那个学长多有魅力,剧本还挺有梗的。”
“那个角色是我目前的巅峰了,也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吃这碗饭。”
颜南溪:“短视频是个好趋势,建议是可以不要放弃。”
“到时候再看吧。”周望目光转向周期许刚从漆时祺手中要过来的婴儿,问,“他叫什么名字?”
颜南溪:“漆钰。”
“是那个‘期遇’吗?”
周期许:“什么?”
“不期而遇的期遇。”
颜南溪:“不是,是漆姓,单字一个金字旁的钰。”
大堂好多人陆续上来看这个孩子,笑声不断,他们和颜南溪亲切地交谈着,颜南溪显得有些吃力,持续保持微笑点头应着,他们轮流抱起小孩的时候她心里很慌,怕他们不小心弄伤了孩子哪里。
出发去满月宴的路上,周期许突然想到结婚这件事,他想起漆时祺告白时与他说过,会和他结婚,他心里止不住泛起痒意,与漆时祺结婚的人会是他自己。
他曾想过漆时祺与他心爱的女生步入婚姻的殿堂,那是十分美好的画面,而当时这想象却让他心里生出一股难受的滋味。
关乎喜欢的痕迹越寻越远,他暗自乐了好久,忍不住摸上漆时祺的手,轻轻握住了。
他好看的手指上有他们独有的情侣对戒,戒指上闪出的光芒把他手衬的极欲,周期许知道还有件事未落定,只是想想,他心里便紧张又兴奋。
柏佳思他们已经提早到了宴席上,她和李寒脩的恋情在今年三月就已经公开了,当时的骚动可不是一般的大,直到现在还有不断打听这件事儿的人。
李寒脩没走他父亲的路,切断了家里的力量,在大学毕业后他独自一人开起了一个工作室,开始忙他自己的事业。在这里,他可以随意实现自己所有天马行空的想法,无关利益,只是为了自己的爱好。
柏佳思在他身上学到了一种独立的精神,这种独立是一个人无畏与这个变幻无常的社会、人性与天意过招的勇敢,因为一个人做过很多事,他只相信自己的力量,并力求让自己更加强大,也不再奢求谁的温暖。
他自由又孤独,与柏佳思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当然也是因为相同的特质吸引的。柏佳思当年那支舞蹈朦胧不清,那身法的流畅有力直逼人心,令他着迷,好像吹到了初春山巅的风,心都宁静了下来。
与她相处也挺有意思的,让她开始接触自己的生活前他没有犹豫,就那么自然而然让她融入进来了,也改变了他曾经所认定过的一些东西。
但因为两人性格和处事方法不一致,他们也经常吵架,以前柏佳思在他眼里是个受家里无限宠爱的小公主,他以为是需要哄着的,后来才发现她什么都看的清。
他们吵的不累,合的也很快,他总是改变对她看法,她有韧劲,不依赖谁,对生活充满着无限的幻想与热爱,有事直说的性子与他很投。
但她把社会想的太美好了,完全没有警惕性,半夜点外卖人在外面敲门还敢直接去开门,因为这件事他们又开始吵,一方认为有危险一方认为世界没那么坏,因为她没有经历过。
双方坚持几见,柏佳思心里认同他所说的,但嘴上还是怼着,因为很有乐趣。
他们互怼没有剑拔弩张的氛围,因为都不是什么暴躁易怒的人,更多都是用平和的和对方讲道理的口吻,有时还会用上当时流行的网络热梗,柏佳思偶尔太烦他会激动地提高嗓门,但内心总是刻意压制。
李寒脩想今年与她订婚,柏佳思吓得以为快结婚了,她还没毕业呢,李寒脩说:“只是订婚,结婚可以再晚几年,看你意思。”
柏佳思没有任何问题,接下来只是父母那里的问题,她父母应该会问到工作室的情况,还要商量彩礼婚礼房子与车等各种问题,李寒脩有些头疼,有种又被束缚的感觉,不过因为都是必需的,他也不得不提前开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