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药,何清欢就默默地躺到一边,完全没有力气把锁链弄开了。
沈鹤梦正跟树人对招,可以看得出这次和对方打她能勉强防守了,树人的分身没有本体力量强,之前跟分身打能有这进步已经不错了。
一股强烈的风吹了过去,沈鹤梦立刻去看庄知闲,他一手提剑,对面的树人被劈成两半,正一点点消失。
这边的树人疯狂地嚎叫着,一爪抓在了沈鹤梦手臂上,另一爪就要掐她的脖子。
沈鹤梦险险抬剑拦住,手臂的疼痛钻心而过,让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庄知闲转身面向这边,一剑甩了过来!
那剑刺入树人体内,沈鹤梦就被它甩开,接着剑又在此刻拔出,回到了庄知闲手上,树人转身朝庄知闲攻去。
何清欢都惊得不行,不是让女主加强呢么?他杀了boss女主打谁?
最后何清欢没看完,江亦行带着几个徒弟及时赶到,现场救她这个吊着魂的,快没意识的时候她看四周,有个女修在给沈鹤梦治疗,再转头,庄知闲朝着他们走过来,又听到正在自己旁边的江亦行道:“行了行了,别看了,脑袋别动!你师父也真是……”
眼前一黑,后面的话她没听到。
再次醒来何清欢已经躺在同行山的房间里了,几乎全身都被包扎着,她正要起身,身体传来的疼痛立刻让她老实躺着了,还另外确定了一件事,自己还活着。
房间门被打开,一个女修提着个木盒进来了,来到床边见何清欢睁着眼,惊讶道:“你醒了!终于醒了!我、我是来给你换药的……”
何清欢嘴巴微张,沙哑道:“水!”
女修给她倒来了水,“我扶你起来先……”说着她把何清欢扶起来,给何清欢喂水,一边小心翼翼地问:“我……会不会喂太快了?”
何清欢没回答,专注喝着水,突然听到一个声音。
“你怎么了?”
这一句让何清欢措不及防,被水呛了一下,一个劲儿咳嗽,女修立刻停下,急道:“我……我是不是喂急了?不好意思,探枝师姐,你没事吧?”
何清欢想说没事,但就是咳个不停,身体还因为咳嗽而被牵扯得疼痛起来,女修小心翼翼地帮她顺着背,还不停道歉。
探枝的声音还在耳边响起,“你……发生什么事了?”
何清欢好不容易咳嗽完,顺了口气,对女修道:“给我换药吧。”
女修连忙点头,认认真真地开始给她换药。
“怎么受伤了?还这么严重……”探枝依旧问着。
何清欢一直没回答,等女修走后,才不担心泄露情绪,在心里对探枝道:“怎么回事?之前去的地方,弟子失踪那个案子,解决了,我参与,差点死了。你呢?期间叫你一句话不应的在干嘛?”
探枝那边安静了会儿,才问:“你用我的身份参与案子了?”
何清欢答:“不然呢?若不是我,你都……”回不来了!后半句她没再说下去。
“我如何?”
“你身处危机,如果不是我急中生智,你可能就……”
“是么?”
“你不是想问我怎么受这么重的伤么?因为当初我被疯狂针对输出啊!你一开始就被对方盯上了!可以说我整个过程都是在单方面挨揍啊……结果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叫你你也没个声!受重伤算轻的了,差点死在那。”
“你做了什么让人盯上了?对方是谁?”
“我没做什么!我甚至为了逃命还专门逃的!那个妖怪就是恃强凌弱!看我弱逮着我打!”
“你之前不好好练,这会儿被欺负了,怪不了别人吧?”
何清欢一下子就气上心头,被那东西追着!是因为女主吧!怪我?但探枝还不知道自己手里有剧本,从她的角度来看……好像……是这样的,自己下意识的就把矛头指到自己的实力上了……
两人继续聊着,何清欢把那几天的事情跟探枝复盘了一下,但默默把荀澈那部分省略了,也把沈鹤梦怀疑的事省掉了,探枝对一切都是半信半疑的态度,但何清欢不想管了,反正探枝活着就行,其它的目前对自己已经不重要了。
房间门突然打开了,何清欢还躺着,她也不想动,就等来人走近再看看是谁。
一双浅灰色的眸子就跟自己对上了,探枝提醒道:“这是疏影长老。”
何清欢心想她已经知道了,她当初不太会写,很少给人写面容细节,只有一个人拥有浅灰色的眼瞳,就是疏影长老——江亦行,救自己命的就是他!恩人啊!
“疏影长老。”何清欢躺着叫了声。
江亦行淡淡“嗯”了一声,“我听荐嘉说你醒了,就来看看。”
何清欢想了想,荐嘉?谁啊?自己写过这个人?
江亦行确定她的状态清醒后,满意地点头,“恢复得还行,多修养修养再动,骨头没长好呢。”
何清欢乖乖应道:“弟子知道了。”
门又开了,沈鹤梦急冲冲地进来,见到江亦行时又刹住了脚步,“疏影长老。”
江亦行看她一眼,“看几眼就行了,没死,看完干嘛干嘛去,让她在这屋里歇着养伤就好。”走之前又转过头来对何清欢道:“伤养好前别再整刻苦用功那套”。
“弟子谨记。”
等江亦行走了,沈鹤梦才到她跟前来,“你可算醒了……”
何清欢看她的手,问:“你手上的伤呢?养好了没?”
“早养好了,你都晕了十多天了!”
何清欢震惊道:“没人通知我啊……”
沈鹤梦看她惊讶的表情,似是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放弃了,转过头去看桌上的水杯,问:“渴不渴?还是想吃什么?”
何清欢早就饿了,立刻点菜,沈鹤梦一一记下,最后给她倒了杯水,何清欢这次坚持自己拿,让别人喂太不自在了。
喝了水,何清欢就道:“我后面记不清发生什么了,你给我讲讲。”
沈鹤梦便问:“从哪里开始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