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欢头晕得不行，坐在地上，眼前仿佛被电视机坏掉时的雪花覆盖，好像有人在靠近，她看不清。

感觉自己好像是蹲下站起那一瞬太猛的那种头晕，于是大口大口呼吸，想要缓解一点点，感觉空间是密封起来的，谁把自己关起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晕眩才慢慢减轻，她坐在地上，不再大喘气，默默等晕眩过去，又坐了会儿，就回去了。

沈鹤梦的伤确实没那么严重，荀澈也没半点自己害了人家的心虚，反倒一直找她聊天。

在荀澈第n次找沈鹤梦时，庄知闲终于忍无可忍了，“她伤还没好，你别总打扰。”

荀澈看他一眼，他的头发依旧挽着，就用手抚摸着发尾，笑道:“是么？你徒弟可还没说不行呢～你说什么呀～”

庄知闲“呵”笑一声，“怪不得柳扶生要躲你。”

荀澈微扬的嘴角抽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你这徒弟也不见得躲我啊，要是她看我……”话未说完，何清欢就出现在他身边，笑眯眯地道:“你再管不好你自己我就告状。”

荀澈被突然出现的人吓了一跳，看着皮笑肉不笑的何清欢，疑惑半晌，还是乖乖安静下来了。

几人赶路赶了一天，在天暗下来之前赶到了下一座城。

等安置了下来，荀澈趁着没人注意，偷偷靠近庄知闲。

庄知闲察觉他靠近，微微挑眉，“鬼鬼祟祟的，干嘛？”

荀澈四处看看，看到何清欢在远处一个人坐着，好像在发呆，他把头转回来，对庄知闲隐蔽地招招手，“过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庄知闲知道他在看何清欢，见他招手，也不犹豫，默默跟着走到一边去，两人借着树的遮掩，一前一后地往远处走。

觉得差不多了，荀澈停下来，转过身问庄知闲:“你那个徒弟……呃……是一直这样吗？”

庄知闲看他，揣着明白装糊涂，道:“哪个徒弟？哪样？”

荀澈愣了一下，眼睛眨了眨，“啊？就探枝啊，她那……样……”说到“样”字声音就弱了下去，看庄知闲挑起一边眉看他。

犹豫片刻，他决定换个问题，“那你徒弟认识柳扶生，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庄知闲笑了笑，他不知道，最近也纳闷呢，不过为什么要告诉他？

于是他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荀澈听了就疑惑了，“那你跟我来干嘛？”

庄知闲抱胸靠着树，语气变得严肃了，问:“你背后的人是谁？”

荀澈学他挑眉，回头看了看，又转回来看他，“我背后有谁啊？”

庄知闲看他跟自己一样玩籁，有些无奈，“我们两偷跑这儿干嘛？”

荀澈笑了笑，耸耸肩，“说不了，一点儿也坦白不出来啊……”

庄知闲赞同地点头，“嗯，是这样，那我走了。”

“欸！等等，”荀澈又出声了，“其实也还是有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