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知闲迷迷糊糊睁开眼,呆了半晌,才想起发生了什么,在赶路时有人冒充了江亦行,给自己下药,导致在打斗时自己使不上劲儿,被绑架了,之后就是……
他突然想起何清欢最后身体僵硬的样子,不免有些担心,起身穿了衣服,走到屋外。
正好遇到郑书屿——同初山灵渊长老。
郑书屿一愣,道:“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不久。”庄知闲答道,犹豫了一下,又问:“灵渊,我徒弟……”
“鹤梦回来了,另一个不见了。”郑书屿很干脆地答。
庄知闲急忙重复一遍:“探枝不见了?”
“嗯,老张已经被派出去找了,你先回去休息。”郑书屿点点头,示意他进屋。
庄知闲停在原地,“灵渊,我要……”
“我劝你乖乖养伤。”郑书屿严肃道,他看了看周围,才压低声音道:“你那个徒弟现在身上谜团重重,没找到也许比找到好……回去吧。”说罢他拉着庄知闲进屋了,还把门关上。
“掌门让我来看着你,周围我布了结界,你就别给我找事了。”
郑书屿最擅长结界,庄知闲知道在这儿上面跟他杠讨不到好,于是问:“那你告诉我现在外面什么情况?”
“什么情况?”郑书屿重复了一遍,想了想,道:“你们一行人实力比较好的都被绑了,就她逃过一劫,你说她是运气好还是什么?”
“可她后面救我们了……”
“之后呢?对付老张那两个女人打一半就跑了,回过神来你徒弟也不在了,她跑什么?”
庄知闲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一时哑口无言。
郑书屿看他那放心不下的样子,想了想,道:“门派里不想把事情闹大,想先查出个苗头,就派了三批人暗中去找,老张也在里面,你放心,疏影那家伙在老张临行前叮嘱过你徒弟是个好孩子,让他找到了注意点。”
庄知闲闻言有些意外地看着他。
郑书屿便道:“不信?也是,疏影那脾气不像会说这种话的,但他确实说了。”
“另外,”他坐下来,一边泡茶一边道:“带走疏影那徒弟的门派有线索了,不过我也是听到风声,具体你还得问疏影。”
“嗯,”庄知闲也坐了下来,想了想,问:“疏影人呢?”
“一会儿估计来给你换药了,不急。”
两人就坐在桌子旁泡茶,过了一会儿,郑书屿端了一杯给庄知闲,才不紧不慢地问:“对于你徒弟,你有什么想法吗?”
庄知闲手指搭在杯沿,似在思索,过了一会儿,才道:“她有时候做事无厘头,但不会害人。”说罢他端起茶杯。
门就在这时开了,江亦行走进来,看到郑书屿要起身,便道:“不用避嫌,没什么好避嫌的。”
郑书屿便坐下了,递给他一杯茶。
江亦行接过喝了,也坐了下来,眉头从进来时就皱着,“找到荐嘉了,万和宗把人带走了。”
庄知闲一愣,“万和宗?”
“嗯,刚给掌门送消息来。”江亦行回忆道:“之前荐嘉不是掌门去废城的时候捡到的么,那孩子到时只会说这两个字,掌门就给她取名‘荐嘉’了,没想到那孩子是盛鉴水的亲妹。”
一时间其余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各门派间其实都不会去探听彼此的事,毕竟只是同盟关系,对于彼此掌门的过去更不会可以去关心。
之前万和宗的新掌门上任,倒是有传言说他是上一任掌门亲自从战场带回来的弟子,看来不是假的。只是没想到不小心捡回来的小姑娘既然是这个掌门的妹妹,也只能说世事难料了。
“那现在是怎么说?就这么接回去了?”庄知闲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嗯,毕竟确实是亲兄妹。”江亦行点点头,还是忍不住可惜自己辛苦培养的弟子就这么给人截胡了。
……
陈最吃着嘴里的饭,头顶还翘着三根毛,听着其他人议论探枝,各种阴谋论现在算是笼罩在同初山弟子间,他想起万源村那两次相遇,也不知道哪种才是真相。
袁满哲坐他身边,道:“陈最,你觉得呢?”
“什么?”
“他们说的,关于探枝的那些传闻,你觉得呢?”
“我哪知道,那家伙那么疯,做出什么都不意外。”
袁满哲不太同意他,“可她怎么说也救我们两次啊。”
“你什么意思啊胖子?”陈最有些莫名地看他,“救那两次也不是她本来想救的吧?”
“……”袁满哲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一会儿,才嘟囔一句,“怎么着也算救了吧……”
“胖子,”旁边一个人看不下去了,“你可别跟别人面前说这个,现在大家都认为她害郁离长老受伤,还差点也害疏影长老和同门受伤,你说这些,我们得给那些人一人一口唾沫淹死。”
“有这么严重?”
“有啊,再说了,现在这情况,怎么看都是她害人吧?”
“可是她也不坏吧,让我们……”
“吵死了!”陈最没忍住呵斥了一句,“她跟我们有个屁干系!”
……
何清欢待在茶楼休息,沈云安坐在她对面,递给她一杯茶,问:“姑娘,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往远处去吧。”何清欢也不确定该往哪去。
“为什么要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