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河高悬,瀑布飞流,击撞出巨大的轰鸣。
阳光下,一道彩虹挂于飞瀑前。
来不及感慨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索棘儿奇怪地低头看去。这才发现自己脚下是万丈悬崖。
但她不怕。她坐在悬崖边,踢踏晃荡着双脚,怡然自得。
然后她快乐地回头说:“我希望世间再无战争。还希望……早日好起来,陪我一起玩。”
索棘儿:“?”
我为什么这么说?
谁?谁早日好起来,陪我一起玩?
这时索棘儿才发现自己身侧不知何时坐了一个人。对方的大手温柔地覆住她的脑袋,揉了揉。
她素来不喜别人揉她的头,偏偏应若谷很爱这么逗她玩,每每这时她就会双手护住发钗,强调道:“发型不可乱之。”
可这次,索棘儿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任何不适,没有任何抗议。而是眯着眼睛,乖乖地由对方揉。
像极了某种灵宠,心里还充满了甜蜜的欢喜。
这么想着,眼前美景忽然变得遥远而模糊直至消失,骑着白马的将军出现在朦胧光线的尽头……
索棘儿喃喃道:“忧思君?”
白马将军也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索棘儿无意识的低喃,忽然调转马头,正当索棘儿以为他会说“等我回来”时,男人却指名道姓说道:“索棘儿,你是不是忘了……很重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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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棘儿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起来。心跳如雷,头痛欲裂。
她轻轻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穴,心道原来是个梦,可也太真实了。
梦里那位将军就是忧思君吧。虽然看不清楚,但她直觉就是他。
忧思君再次托梦?
梦里的悬崖,飞瀑流湍,彩虹飞架,似曾相识。
这是忧思君与心爱的女子约会的画面么?
我又穿成了第一视角?就像昨晚那个梦里的亲吻一样……
索棘儿心里愈加迷糊。
梦境的最后,忧思君直呼自己的名字,还说了与列风一样的话。索棘儿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感觉有可能是列风乱入。
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睡觉前的所见所闻,不自觉跑进了梦里,也是常有的。
但……不排除还有别的可能?
索棘儿浑身一抖,只是浅浅想了一下那个“别的可能”,她便觉得有点离谱,不至于,不至于。
索棘儿揉了揉脸,艰难地从被窝中爬出来,点了灯,给自己泡了壶热茶。
几口热茶下肚,又盘腿做了几个吐纳,摒弃杂念平复情绪,索棘儿终于感到头痛的症状渐渐缓解下来。
抬眼看看窗外天色,临近子时。索棘儿从怀中掏出一只小纸鹤,展开来又再仔细看了一遍,然后重新叠好,放回怀中。
她一整衣冠,推门而出。
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