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闭上眼,双手交握抵在鼻尖。
接着拆开礼盒。
里面是一个巨大的虎鲸毛绒玩偶。
她惊喜过望,脱口而出:“我好喜欢!”
费解凑上来,嗅了嗅虎鲸的尾巴。
她立马站起来,小心地抱住。
因为担心狗的口水弄到玩偶上,忙走进卧室,放在床边,想了想,还是看了眼标签。
等他生日得回礼。
夜色渐深,冯宛粲准备回家。
赵必珲忙看向费琼斯:“你送送她好么?”
费琼斯正要起身,冯宛粲忙说:“不用了,我也开车来的,就我家那个小货车。”
赵必珲却感到一阵紧张,所以费琼斯今晚要留在这么?
两人一起送冯宛粲到楼梯。
回到房间,电视还开着,费解已经在地毯上睡着了。
她走到沙发边,想把电视关了。
东翻西找也没找到遥控器,忽然发现是因为紧张自己给自己找点事做。
“你看见遥控器了么?”
他没回答。
她转过身,却迎面撞见他的脸。
想笑一笑,却发现自己僵硬得笑不出来。
电视里依旧传来嘈杂的声音,夹杂着枪响,像是马上一场大战。
他的手缓缓抬起,试探着揽过她的腰。
她一动不动,睫毛颤抖着,像一只瑟缩的鸟。
现在是不是应该抱住他?
她问自己,回忆着看过的电视剧,有些生疏地交叠双臂,抱住他的脖子。
他的鼻息再次如潮水般涌上她的人中,脸颊,眼睛。
张开五指,托着她的后脑勺。
她能感到他的身体倾倒而来。
如此近的距离,两个人的心跳几乎融为一体。
她曲起膝盖,让自己慢慢坐下。
接着,应该躺下了。
往后仰,睡衣的一角掀起,微凉,但很快被他掌心的温度覆盖。
后脑终于着地,紧接着是一种奇怪的膈应。
她想伸手摸摸看是什么,还没来得及,忽然他压下来,她脑袋一滑,感到按下了什么按键。
一刹那,电视里本就乒乒乓乓的枪林弹雨骤然扩大,在狭小的房间里猛地炸响。
费解正蜷缩着睡觉,乍得惊醒,吓得汪汪大叫。
她连忙推开他,回头一看,自己压到了遥控器。
飞快关闭电视。
终于恢复寂静。
狗受到惊吓,硬是钻进他怀里求安慰。
好像好不容易积攒的氛围荡然无存,她有些尴尬,梳理着头发坐起来。
他垂眸摸着狗,嘴角有些失望。
她上前,随手按住狗的眼睛,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眼睛贴近他的脸颊,睫毛扫过他的肌肤。
许久,她坐直上身,对他一笑。
“今晚你睡客厅吧。”
他神情还有些恍惚,默默点头。
她收拾出沙发,又抱来一床空调被。
他洗完澡出来,发尾滴着水,换上了睡衣。
宽松的白T显得肩膀挺拔而舒展,短裤下一双腿更是分外的长。
她坐在沙发上,对他招招手:“头发吹干再睡吧。”
他顺从地在她面前坐下。
她拿起吹风机,一边吹一边扒拉。
头发柔软而潮湿,夹杂着她最爱的那款洗发水的气息。
差不多了,她准备起身。
他却忽然攥住她的脚踝。
她还是微笑,弯腰在他头上亲了一下。
“晚安。”
起身回到卧室。
到了假期这天,出发去游乐园。
因为是节假日,几乎人山人海。
担心走散,他牵起她的手。
她笑了笑,换成十指相扣。
走到过山车面前。
赵必珲有些跃跃欲试:“要玩这个么?”
他却有些迟疑:“安保靠谱么?”
她耸耸肩:“不是都活着下来了。”
于是坐上过山车,俯冲时她不由自主地发出惊恐的尖叫。
等双脚接触到地面,还是惊魂未定,但相当刺激,甚至可以再来一次。
到了出口处,看给游客拍的照片。
见到自己表情相当夸张,忍不住噗嗤一声。
又看向旁边,费琼斯竟然闭着眼,一副睡着的样子。
“你是害怕得不敢睁眼么?”
他忽然视线飘到另一边,咳了一声:“你想吃冰淇淋么?”
她顿时明白,抓着他一声声问:“真的不怕么?那再玩一次。”
手上力道加重,他迈开腿走向冰淇淋摊。
她被拖着走在后面,笑不可仰。
拿上冰淇淋,一边吃一边去排摩天轮的队。
游乐园的冰淇淋冰渣挺多。
“不如改成冰沙好了。”
“嗯,太淡了。”
“我发现你还挺喜欢吃甜的。”她侧头看向他,“基因问题么?”
他想了想,点头:“应该是吧。”
赵必珲正要问你能不能吃甘草糖,视线里忽然捕捉到一张熟悉的脸。
她停下脚步。
费琼斯疑惑回头,又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没有见到什么异样。
她拽了拽他的手:“算了,不去摩天轮。”
他也没问为什么,和她转身离开。
但想要避开的人已经看见他们,远远喊了一声她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