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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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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他们都该去留学,回来人都会自立自强些。”

杨桉笑笑,和谢树在一起是熟悉的。

他的十年孤勇又漫长,突然不想去探究他这几年的创伤和阵痛经历,就珍惜现在,活在当下,然后把他拿下。

嘿嘿!美滋滋。

果然,周默和路阳濯问他们,“毛肚要不要买?”

谢树眼睛一闭,觉得无语,打开免提,“你见过烧烤烤毛肚的?”

“还有吗?”他等了等对面的人。

路阳濯和周默还在疑惑,“不是,火锅里面都有毛肚的。”

“所以呢?麻烦有点常识,周律师,路CEO。”

“那葱要买几人份,多少量?一斤还是……”路阳濯在旁边嚷嚷:“这儿没有一斤,只有一小捆一小捆的,要拿几捆?”

杨桉笑着靠过来,谢树扶额,似笑非笑的回他们:“只是调味,小半捆就够了。”

“蒜呢……夏夏不吃蒜……我吃啊……你女儿都说你身上酒味熏天,还要吃蒜……”

谢树和杨桉对视着,静静听他们在电话那头吵……

他们察觉两人的安静,“挂了吗?谢树……野哥……没挂,听着咱们的表演呢。”

谢树整理自己的无奈,耐心问他们:“路阳濯,夏夏呢?”

“旁边呢,吃冰淇淋,左手拿着面包,右手拿着酸奶。”

“问问夏夏她想吃什么,然后发消息给我,别打电话。你们不用卖了,过来超市搬东西。对了,少给夏夏吃,晚上又是烧烤的,容易吃坏肚子。”谢树的安排一气呵成。

“我说,野哥,几年不见,挺会照顾人啊!”

谢树没听他们继续废话,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杨桉看他,“那你想吃什么?”

“你呢?”

“都行,选你想吃的就行。”

“……”

吃完烧烤,躺在凳子上神虚,陈时和陈放拿出飞盘在平台的剩余地方玩。

陈时一扔,陈放接到,又扔回去,扔了几个来回,陈时手歪了一下,正正砸在闭着眼的路阳濯脸上。

路阳濯缓缓拿开,满脸要吃人,把飞盘翻了个面,好奇地盯着两人,“谁?”

陈时摆摆手,笑得贱兮兮的,“我离你这么远,你知道的,我一向手抖,没准头。”

陈放哭笑不得,“不是我,你信吗?”他觉得身边同姓之人真不是个东西。

路阳濯半睡半醒一天,现在吃饱喝足,好像焕然一新,拿着飞盘就追了出去。

向离璇把墨镜一掀,眯了眯眼睛,看着他们三越跑越远,跑到了草坡上,“只有我一个人有错觉,他们在互相逗狗?”

杨桉噗嗤一笑,然后所有人都笑起来,越看越觉得像,夏夏在一旁喊:“爸爸,加油加油!”

三狗玩回来,天还没黑,就开始架观星设备,谢树忽然觉得有点亏,他是不是应该一个人来找杨桉,现在有点过于吵了。

“真好!不用P图调色了,你自己也能看到了。”杨桉免去一项工作,由衷欣喜。

收拾完桌椅和垃圾,开始搭帐篷,杨桉没有经验,跟着打下手。

“学姐,你要不打地钉吧。”陈放放心地把工作交给她。

杨桉没太介意,本想着就在谢树这里,可是那边提前撑开帐篷,就先过去处理,蹲在地上埋头敲,配合的挺好。

“裙子。”

杨桉看了一眼,“哦!”她站起来收了收落在地上的一边裙角,正想说谢谢。

谢树拉住帐篷的边角,便于杨桉好使劲,“快钉。”

“好了!”杨桉钉完了,对着谢树笑。

谢树正想问她,冷不冷。

“学姐,这里!”

“来了!”杨桉笑完之后,跑过去。

……

天幕降下来,杨桉不冷,但是感觉困了。

整个下午不是在走动就是在帮忙,松懈下来,全身的肉都软塌塌地垮在椅子上,一个劲的打呵欠。

夏夏指着她拉着她,“姐姐也和夏夏一样是个瞌睡虫吗?”

杨桉不否认,“是的,姐姐也好吃懒做的,一天只会睡觉。”

“那夏夏比姐姐强,我要10点才睡觉的。”

“嗯,你最厉害了,比姐姐都厉害。”杨桉对着夏夏竖起大拇指。

夏夏拉过杨桉的手,和她盖章,又咯咯咯地笑。

“要不要休息会?”谢树走到她身边。

“嗯?”

“去车上,这里有蚊子。”

初禾抱起夏夏,“去休息吧!累了一天,观星还早。”

谢树把车钥匙丢给她,“车是上一次那辆,你熟悉的。”

杨桉打开空调,放平了副驾,想着万一有人拿后备箱的东西,就没锁车门。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打电话,杨桉有一丝烦躁,看到是这几天一直烦她的采购上游,她不想接。

杨桉翻身,用左耳对着外界,铃声变小了很多,听不清的另一个好处,防噪,反正左耳窸窸窣窣的耳鸣听了这么多年,习以为常了。

她做到了心平气和地接纳自己。

等着声音过去,杨桉闭上眼睛继续睡。

“嗡嗡~”

杨桉一看时间,过去了半小时,不管,震动完继续睡。

过了10分钟。

反复三次,杨桉咧了咧嘴角,闭着眼睛屏息。

“喂!”

……

“不是说了吗?下周就可以审批了。”

……

“这些东西,甲方的造价部不应该是给过你们价目表和对应标准值吗?再不济,设计方也会提供意向啊?”

……

杨桉的耐心终于被打破了,本来美好的一天,突然就……

再开口,嘲讽起来,暴怒的语气一句接一句。

“有些东西不归我们管,爱问谁问谁去!王总,你要是想插点孔子就去找甲方,油水该往他们碗里捞。还有,你不用在我们处长哪里搞小动作告我的状,毕竟他也是这个项目的挂名,论一条船,他始终都会站在我这一头。”

杨桉把手机砸向驾驶位,“操!”长舒口气,抬头。

谢树站在车窗旁,看着她笑。

嘶~应该听不见吧,她即刻需要知道这车的隔音效果。

杨桉捡起手机,并象征性地拍了拍驾驶位,底气不足地打开车门。

“你知道的就是……人会有些时候……会变得比较狂躁。”

“我没听见。”谢树附身进副驾,收起座位,“你在担心什么?”

“就是觉得让你见笑了。”

“你知道吗?很难很难再见你炸毛的。”冷冰冰的脸,感觉会被骂成孙子。

谢树关上车门,一动不动地望着她,这些年她是怎么过得?杨桉变了性格,温柔、谦让、冷静,偶尔还是固执,但还是脆弱的,她用更强硬的姿态武装了自己。

这一趟比起来时的初衷,真的只是昨晚失落时,孤身一人时,被她被安慰到的兴致吗?

他笃定,杨桉若是不苦等自己,是不是早为人妻,妥帖地照顾着别人,为别人欢喜,亦被别人喜欢、珍重。她打下就经历苦难,追求自己是为成就更美好的人生,像是到达人生的每个阶段给自己的嘉奖。

而这样奋不顾身的她,自己也能一一回赠吗?

刚刚看到她的刺,那些收放自如的刺,不为人知的刺,她只是在特定情况下竖起,谢树惊觉,她长大了,也是平平安安地长大了,长得亭亭玉立,从茎秆空心的花朵长成了枝干健硕的大树。

就如这漫天的星河,像那墙壁上的艳丽色彩,她美丽、鲜活、有刺。

她长成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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