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后者，奥托撇嘴，拉低了帽檐挡住灼眼的阳光，下次我就直接来了，连申请都不打，坎南伯的狗。

下午的王都街道很是嘈杂，平时这个点是各工坊工人下工的时间，路上的小食店传来阵阵香味，摊贩间的叫卖声不绝。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

奥托听着路过的一对夫妻讨论着贝拉早餐店附近的惨剧，左边的男人说着自以为是的“真相”，后面的妇女唾沫飞散地说着死者的不详。

“你们还不知道吗，那个小姑娘哦之前被拐过，听说好不容易才被找回来的！”

“知道知道，听说还是已故的王女救的她，为了救她王女还受伤了。”

“哎呀，这……”

“要我说贝拉那小姑娘就是在被拐的时候沾上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她家里这么多人，怎么就她出事了！”

“你别瞎说啊，死者为大。”

“还我瞎说，我早上路过那里可是站着看了一会的，那血腥的样子怎么看都是那个啊！”

“哪个？”

“诶，以前不有什么诅咒什么的吗？那个地方怎么看怎么瘆人，别不是在外面沾到了诅咒，给带了回来，作孽哦！”

“别胡说！现在还哪有什么诅咒！”

“晦气！”

“不详！”

“……”

奥托目不斜视地带着齐格走过讨论的人群，不对他们做出任何评价，但是跟着他们的小警员却攥紧了拳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能在这肆意编排死者。

“别冲动！”奥托抓住有所动作的景斯，“把怒气移到凶手身上，就像你之前做的那样。”

之前？啊……景斯想起来了，是他被侦探听故事一样的姿态气到了，但是因为一些原因把怒火转到“魔蛇”身上了，原来这个侦探注意到了。

景斯勉强忍住了自己的拳头，跟着侦探他们一起走到了案发现场，贝拉早餐店附近的水沟。

阴沉恶臭，那个本该在她的年纪像花一样娇艳的小姑娘，现在只能睁大被泥沙污染的眼睛，看着天空。

周围已经被警部围起，可是还是有不少居民围在那里，对着里面指指点点。但里面不包括受害者贝拉的亲人，他们早就在收到消息的那一刻关闭了店面，谢绝了所有人的拜访，甚至是警部的访查。

景斯亮出批准的申请给外围的警部看，让他领着他们进去，那些居民看到有陌生人能进去又纷纷议论起他们来。

穿着淡黄色睡裙的小姑娘躺在污水中，棕色蜷曲的长发里混杂着沙石，已经僵硬的眼睛很好地将绝望保留，被划开的嘴角旁印着一个黑色的蛇一样的印记，身上散发的香甜的橙果饼的味道被血腥味和污臭味压下，永远地在水中消散。

这是最新的受害者，售卖王都最好吃的橙果饼的贝拉早餐店里的小女儿，贝拉。

是现在唯一一具“夜行魔蛇”案的，还存在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