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夜晚,雪花如细碎的钻石般在空中轻盈地舞动,它们在路灯的照耀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
街道两旁的树木披上了一层洁白的雪衣。雪花缓缓飘落,它们在风中旋转,轻轻地触碰地面,然后融入那片洁白之中。
时间转瞬即逝来到这时,美好的周末夜晚。
沈淮正兴奋地在院内雪地里玩耍,他的双手忙碌着,将雪球滚得越来越大,逐渐堆成了一个圆滚滚的雪人身体,脸颊被冻得通红,却丝毫不减他的热情。
沈明言站在沈淮的旁边,他的动作更加细致和有条不紊。
他负责雕刻雪人的面部特征,用煤炭为雪人画上眼睛和嘴巴,用胡萝卜作为鼻子,还给戴上一顶旧帽子。
方悦则站在通往室外的玻璃门前,她的身影在室内温暖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她没有加入堆雪人的行列,而是选择了在一旁静静地欣赏。她手中捧着一杯热腾腾的可可,偶尔轻抿一口,感受着从喉咙滑落的温暖。
初念帮保姆吴姨把菜端到桌上招呼他们吃饭。
四人围坐着饭桌。
沈明言突然开口询问初念:“我哥国外那边都弄好了吧?”
初念大致复述了一遍沈明意昨晚跟自己说的:“镜界在国外的进程己经保持和国内版本一样,发展国际性MBY赛事己经定在后年末在巴黎举行。”
沈明言点点头,仔细一想,这才过去两个月的时间,老哥的办事效率还挺高。
既然事情都办完了,以老哥对初念的那份急切,他当场不就得订机票,赶回来了?
“我哥没说什么时候回来?”
“说了,二十八号年会前能赶回来。”
说着说着几个人的话题又扯回到沈明言俩人身上。
初念对沈明言与方悦的婚礼什么时候举行是非常关注的,这己经是她和沈母最上心的事没有之一。
其实两人早就想了很久,主要是两人都没什么时间,老夫老妻的追求什么浪漫呢,更不想去花掉很长时间去准备,给自己添麻烦。
方悦虽然是这么跟沈明言说的,但心里怎么可能不想办一场婚礼,可她太清楚里面的利益大于一切,不过这大冬天的总不能委屈自己还麻烦他人。
“怎么也要明年春吧,现在这么冷的天我可不想穿上婚纱,站在那浑身发抖。我还想办室外草地那种。”
初念一听这话…是真诚感受到了两个人的不上心了。
这是能拖的事吗?
应该早做准备,早做安排。
“这可是大事,不能晚考虑,得早做打算。”
“今天离明年可不远了,最晚后天之前你俩要写一份报告出来,阐述一下你们两个对于这件事的观念想法,其他的我来安排。”
初念像条件反射一般让两人直接写一个总结报告。
沈明言开始怨天怨地:“不是吧,你和老妈自己安排一下好了。我老婆喜欢什么就弄什么样的,搞那么麻烦来操心我俩的事。”
初念最烦的就是沈明言这副嘴脸,把自己的事情随意丢给别人安排,烦人的很。
说这么多也只是自己和沈母唐突了些,终究是人家事自己也无权插手。
如果交给初念,那最多算个监工的大总管,忙东忙西,有些事也不能自己决定,还讨不到好处,也只有叹息见证两人这么多年,却看不到他们的婚礼。
方悦打圆场笑着对初念说:“放心啦,婚我们明年肯定要结的,不过呢,沈明意要回来了,初念小宝贝不关心一下自己吗?”
一说到沈明意羞得初念脸都红了。
某人每天都要和自己通电话,因此初念给他备注“因为不能相见此后我成了怨妇”。
不是有意调戏初念,就是和初念开视频,昨天晚上还故意搔首弄姿。
“谁要管他那个烦人精,在家就天天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走了之后还雷打不动每天烦我。”
沈明言听她这么一讲不高兴了。
他俩的事在场四人,唯有沈明言比初念这个局内人还清楚,沈明意对她的感情是怎么样。
沈明言看她的态度,下定决心得和初念讲清楚,自己的哥这么多年对她什么感情。
吃完后沈明言叫初念来书房谈事。
初念前脚给迈进去,后手刚关上门,沈明言就严肃的对他说:“你喜欢沈明意吗?哪怕…是对朋友的喜欢?”
沈明言太想确定沈明意这些年的感情没有白费力气,不是一纸空谈,也不是一厢情愿。
他想见证的绝对不是他们最后因为将就生活,或者因为什么人、什么事才在一起,而是他们这么多年,最终认清彼此的心意,能够走到一起。
初念呆呆地站在原地,她从来没见过沈明言这么严肃过,十六年里从来没有过。
这一下直接给初念问懵了。
僵持许久,初念才缓缓开口:“如果说,我可能过去喜欢过你哥呢?”
追溯回到十几年前,他们也才初中,还在一起上学时。
那时被对方一瞬间惊艳,算喜欢吗?在初念看来那是青春期在作祟,是生理和心理都在迅速变化的时期的冲动。
那些因为冲动而在一起的绝部分都不理智,绝对不是最优选择项。
“你身后的书架上有一本书,当然你哥他也跟我说过,我将远远地爱着你,隔着冷静的距离。”初念说这话的时候…怎么不算坚定的呢?
“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太长,无形间我们会和彼此都是同样的选择,我承认无论过去现在,有时候我会默认这一切的发生是没错的。”
沈明言笑了,他这一笑像个明白一切后最终释怀的逃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