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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火中取栗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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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避免涉及,我的幼驯染泽田纲吉有关父亲的问题。自从五岁那年在社区公园,我惹哭了那个穿背带裤的棕发小男孩,我的父母押着我前往泽田宅赔礼道歉,我就发现了一件事——

泽田宅好像没有成年的男人。

换句话说,泽田纲吉的父亲缺位了。在泽田奈奈的描述中,她的丈夫一年四季在南极挖石油,是一个勤勤恳恳养家糊口的男人。证据是她摆在玄关的一张相片。

照片上的男人有着灿烂的笑容,胡子拉碴里透出几分欧洲人高鼻深目的长相,这份相貌流传到纲吉脸上的时候,已经被冲淡很多了。纲吉的爸爸套着橘色的防护服,手举一把铁锹和一条半死不活的巨型金枪鱼。

日语里阿纲(Tsuna)和金枪鱼(tuna)只差一个字母,我本来以为,我的父母参考著名演员藤峰有希子给我起名已经够敷衍了,想不到强中自有强中手。

回家的路上,我偷偷问阿纲的爸爸是不是死了,我爸爸说你不要说出来啦,人家单身母亲抚养孩子已经够辛苦了,为了阿纲的心理健康还得强忍悲痛撒谎,你以后记得照顾着点儿我们的小邻居。

一来二去,小邻居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小竹马,然后变成了小新郎。我最不耐烦过家家拿妈妈剧本,我更喜欢扮演大姐头,但阿纲貌似每次都很期待饰演爸爸。

但是他都哭得像个水玄信饼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呢。每当我怀疑这小子不会是故意的吧,甚至初次见面就是碰瓷,方便傍上我这个并盛町一姐,我就会立刻呵斥自己:

人家都没有爸爸,就让他玩游戏的时候过一把瘾怎么了?

那时候,我以为生活会一直平淡地进行下去,我们会上大学,毕业,工作,一辈子都是最好的朋友!然后我们彼此的孩子也会是最好的朋友。说到这里纲吉会旁敲侧击,打不打算让我们的孩子关系更进一步,比方说…

“…比方说兄弟姐妹?”

“…比方说指腹为婚?”

我和纲吉同时道。

然后对视了一眼,面面相觑。

我则松了一口气,庆幸他没有那种给未来孩子包办婚姻的陈旧思想,考虑到他的提议,我琢磨:

“我们同时和一对兄弟姐妹结婚,然后我们的孩子也成为了有血缘关系的亲戚的概率,是不是低了点?”

他那张清秀的脸露出了你真该死啊的表情,一半是无言以对,一半是恨自己自作多情。

那时候我坚信我们都只是普通人而已,因为纲吉的头发甚至是棕色的,我很确信,现在流行的汤姆苏男主一般都是转校生,浅色尤其是银发,美貌但娇气,喜欢坐靠窗倒数第二排的座位。

最好还涉及两代人的恩怨和嫡庶宅斗。

因此,当有一天,狱寺隼人和他的姐姐出现在这个小镇时,我简直大惊失色:

“完了纲吉,他来了,那个男人出现了,我们搬家吧。再不逃就来不及了!”

纲吉:“…….”

而自从银发的美貌转学生出现,我们的小镇也真的变得不太平了起来,这种恐慌在有天我按下泽田家的门铃,开门的却是一张混血的臭脸时,达到了高峰。

我偷偷在卧室问纲吉:“真的不能和狱寺隼人绝交吗?”

我并不知道狱寺表面出门倒水,实则就贴在走廊上偷听,我经常听见他私底下悲愤地小声喃喃“那就是未来我侍奉的唐娜吗”“十代目怎么会看上那样一个女人”“得想个办法拆散他们”。

男人的嫉妒心就是这么可笑。

“狱寺其实人很好的,”纲吉为难地说,我则幻听了指甲挠门的声音,像只野猫,“我不想失去一个朋友,当然也不想失去你。”

“可是你很危险,”我严肃地说,“知道汤姆苏的普通棕发朋友意味着什么吗,搞不好你就会死在他的对家手里!成为他变强的动力!”

走廊上的动静更大了,我隐约听到了一些夹杂着辱骂的意语。那个时候,我才发现阿纲床头柜坐着的黑西装婴儿不是玩偶,而是自称泽田家亲戚的reborn。

他漆黑的纽扣一样的眼睛盯着我们:“从某种意义上,你的处境更危险呢,有希子。毕竟伤害一位唐最好的方法就是伤害他的…”

“reborn,”纲吉低喝,我从来听过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不要把她牵扯进来。”

“牵扯进什么?”我问。

纲吉干巴巴地说黑手党角色扮演游戏。

“这么说大家都自动把你当成老大,把我当成老大的女人,”我犀利地问,“这也太刻板印象了,如果要玩的话我就要当老大!你当我的男人吧,金枪鱼。”

“他正是这么打算的。”reborn平淡地揭穿。

而纲吉的脸红得仿佛有人要谋杀他了。

离开前,reborn在我手背上吻了一下。作为男人,这个举动非常浪漫,作为婴儿则显得非常可爱。当然reborn用可爱的声音说再让他听见这种话,他就会进行一些适当的报复。

而他报复的对象是纲吉,很显然,他采取了连坐制,只不过他的说法是我很弱,一枪下去我就会…后面我就被纲吉捂住耳朵了。

“我就会口?”

我试探地问道。

“不要说这种话啦!”

我的普通棕发男孩朋友显然十分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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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长一段时间里,泽田纲吉都以为他会是自己最好朋友婚礼上的倒霉鬼伴郎,唯一比那更糟糕的情况,就是他成为了弄丢托他保管的钻戒,还左脚踩右脚踩中新娘头纱,跌进一米五婚礼蛋糕的伴郎。

有希子告辞后,他惴惴不安地问reborn:“她不会发现什么了吧。”

“不好说,”黑西服大头娃娃沉吟,“女人都是伪装大师。本来我会赖在这里,也只是为了不给你们单独相处的机会,以防初中生小情侣作出什么无法挽回的冲动行为,那么再过几年,我还得接着教十一代目……”

Reborn满意地看到他的弟子羞愤欲死:“你把你们初遇的故事再讲一遍。”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有希子身上有股温暖的亲和力,就像晒过阳光的棉被,当然她说其实是螨虫烧焦的尸体味。那是我们五岁前的事情了,快十年过去了啊,有希子还是那么充满活力…”

Reborn干脆利落地跳下床头柜:“好的,你是恋爱脑,她会架空你。我走了。转告有希子,她下次再问我是不是睡在床头柜,我就会狠狠踢你的屁股…”

“等等,”reborn停了下来,“你的意思是,你和有希子认识,和家光带着九代目来拜访泽田宅,几乎是同时发生的事情?”

“怎么了吗?”纲吉疑惑。

“动动脑子,”家庭教师一点表情都没有,“如果你向她提过这件事,甚至她偶然见过你父亲,那么为什么直到现在,她每次路过家光的照片,还要装模作样地留下一盘坏了的水果,上三柱香。”

纲吉:“……”

“有可能她忘了,”纲吉挠了挠后脑的头发,“毕竟连我都不太记得那次拜访了,我只记得我差点儿从树上跌下来,是九代目接住了我,我身上着火了,后来我病了一场。等病好了以后爸爸和九代目已经走了,我从此也变得平衡力很差,特别容易摔跤。哦对了,有希子见到我说的第一句话是…”

他回忆起了那一天:

“她简直吓坏了,哭着问,‘你的火焰怎么熄灭了,阿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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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了一趟便利店补充日用品,提着奈奈阿姨的爱心便当,哼着歌回到家,钥匙叮咚丢在玄关柜顶。原本她要留我吃饭的,但是看着狱寺隼人那张虎视眈眈的臭脸和鬼畜婴儿,谁吃得下啦。

父母去参加公司组织的酒会了,我开了灯,提着的便当包裹差点摔在地上打翻,走廊中央,一个不到我小腿的婴儿举枪对准我,我从来不知道,我们本土的恐怖怪谈已经进化到这个程度了。我以为最多就是座敷童子。

“原本我还不太确定,”reborn勾唇,“毕竟你的火焰藏得很好,还是蠢纲提醒了我。回想起来,这是那个笨蛋主动接近你,你居然也耐着性子接受了当时普通的蠢纲的原因吧。”

“大空之间是会相互吸引的,有希子。你也是大空。”

这是一个毫无狡辩和回转余地的肯定句。

我的指关节颤抖了两下,扯皱了食盒的提带,目光扫过空洞的枪口,我绕过黑西装婴儿:“不要用枪指着我。”

“不然呢?”

“我就会口了你。”我云淡风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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