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口舌在几年间锋利低沉许多:“连名字都失去的女人不配指责我。”
他的墙上像钉死蝴蝶一样保存着一缕月光般的银发,末端有烧断的焦痕,封存在玻璃相框里。我不得不说,收集别人的毛发组织是非常毛骨悚然。
这可是你自找的,臭弟弟。
我假装跟他谈好了价格,主要是一大堆钱,炸鸡(斯夸罗:?),献祭的灵魂(骗他的,正经复仇者谁收这个)。出了瓦利亚我就进了九代目的办公室。
几个月后,父与子对峙和厮杀的现场,我赶在冰层覆盖上他的胸膛前,带着一堆黑漆漆的覆面系马仔拉风地出现:
“他现在是我的犯人了。”
九代目慢慢说:“无意冒犯,尊敬的监狱长,然而我的儿子犯了什么罪行?这是我的家务事……”
“他对我不敬,”我斩钉截铁,手下马仔配合地甩出一张律师函,“判处有期徒刑八十年。反正他都不是你家亲生的,你关心他干嘛?”
因为我一句话,这对塑料父子莫名其妙又团结起来了,无语死了。
-
总之Xanxus最终还是被我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收监起来了,被拖进水下牢房前大声咆哮,狱卒没拉住他,他扑上来咬住了我的脖子,无比狠戾地用牙齿碾磨我的皮肉和血管。
“总有一天,”他低声笑了,□□着我皮肤上的血液,“我会偿还你所做的一切。你不是不记得自己的名字吗,到了那一天我会给你一个,就像你给我栓绳一样,我也会给你一条结实的锁链。”
我思考了一会儿。
然后我说:“好的,我从前听过有人对我放过这样的狠话,但我不记得他的名字了。我应该也不会记住你很久。来人,把他拖走。”
没错,他看我的眼神像一条贪心不足的疯狗。
-
我曾经收到过一个粉头发女孩的召唤,百无聊赖地问我能不能把她出轨的爸爸关进监狱。但是私生子弟弟很可爱,弟弟可以留下。她说:
“你的头发很漂亮。”
“谢谢,”我礼貌道,“你也是,不过你必须小心了,男人总是指望女孩,尤其是粉色头发的女孩给他们做饭。”
她有些愁眉苦脸:“我想当杀手,但是我妈妈最近给我请了一大堆家庭教师,其中就有教我做饭的。”
“我可以把你老爸关三个月,”我盘算了一下报酬,厉声说,“代价是,你会彻底丧失烹饪的能力。”
名叫碧洋琪的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你是我的仙女教母吗?”
我:“…….?”
-
我也收到过一个棕发日本男孩的召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请求我把一只追着他跑的吉娃娃关进监狱。
“太好了,”我很欣慰,“终于碰上一个没有daddy problem的了。”
“诶,爸爸可以关进监狱吗?”
泽田纲吉怯生生地说。不知道为什么,虽然他不姓彭格列了,可是他长了一张我尤为忌惮的脸。
我:“…….”
他在我逮捕吉娃娃前心软了,一把抱住了我的腿,哭着说要不还是算了吧。
泽田纲吉最后取代狗,在我的办公室整整赖了一年。
是的,他也执着于给我一个名字。
-
Xanxus事实上只被关押了八年就被彭格列交涉带走了,我高兴地问前来释放他的斯夸罗:
“彭格列终于想通要父子相残了吗?”
斯夸罗:“……”
斯夸罗:“你最好永远都不要失去力量和地位,永远都这么高高在上。”
在形形色色的囚犯里,六道骸算是我最喜欢的了,他的入狱理由是想要消灭世界上所有的黑手党,尤其是彭格列:
“谁关你进来的,年纪轻轻的,你应该出去实现理想啊。”我不由起了恻隐之心。
我的马仔提醒我:“重罪犯,没办法假公济私。”
我只好明里暗里地照顾骸,比方说其他犯人要去采石场服刑,骸只需要一脸嗜血地学习踩缝纫机赶制狱卒的制服,给我订外卖,学习蛋糕裱花和Excel什么的。
谁让他长了一张我觉得亲切喜爱的脸。
我觉得他搞不好就是我生前的老公,只不过我成了复仇者,他转世重生了。
连指环战,他的假条都是我亲自批的。
骸很不高兴,这让他的脸看起来更英俊冷酷:“我可以凭自己的能力越狱,不需要你可怜我!”
“嗯嗯,”我说,“记得早去早回。等等,库洛姆会参赛吗?”
他对我的嫌恶更深一层:“她参赛你就给她加油?我呢?”
我依稀是记得自己生前的时代实行的是一夫一妻制。对于这个小女孩,我有种说不出的怜惜。
“好吧,我和你一块去,行了吧?”
骸满意地将他纤长的手指放入我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