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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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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不敢再敷下去,转而烧了一锅热水,把毛巾浸湿了,给父母擦洗降温。反复擦洗几遍后,两人身上的温度明显没那么高了,眉头也舒展了些。

周兰松了一口气。

但这口气并没有松多久,很快他们身上的温度又滚烫起来。

周兰赶紧重新烧了一锅雪水,再给父母热敷降温。

如此反反复复,升温降温地折腾了三四轮。时间到了深夜,他们的高烧依旧没有什么起色。

周兰跪坐在地上,满心惶然,她到底该怎么办?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父母的伤口好像在往外沁血,但又不完全是血,因为没有纯血那么鲜红。

周兰把伤口的绷带拆开,下面是血和药粉混合的浑浊状态,拨开结块的药粉,其下的伤口不是那种健康的鲜红,反而泛着发粘的白色。

怎么会这样?是她把伤口包太紧捂坏了吗?

周兰重新把伤口擦洗干净,为了保持伤口的干燥,她这次只缠了两层纱布。给父母热敷降温的时候,她也都小心着不让水触碰到伤口。

但尽快如此,黑夜过去,黎明到来,伤口又变成了老样子,看起来甚至更严重了,流着不知是血还是脓的红白色液体,父母的高烧也反反复复没有好转,甚至烧得更烫了。

外面的太阳高高的升起来,照在平静的雪原上,小鸟叽叽喳喳的在枝头鸣叫,是一副生机盎然且无比美丽的画面。

周兰却感到一种看不到尽头的绝望。

究竟该怎么办,这样下去爹娘真的会死的。

她盯着药袋里的药,眼里熬的都是血丝,脑袋里嗡嗡的只有一个念头,不行,必须要想办法,一定要有办法,不管什么办法她都要试一试!

她把行袋里的药全都拿出来,除了最常用的外伤药粉和退烧药,其他的她一概不认识。但那又怎么样呢,一个个挨个试过去,万一有能见效的呢。

爹娘不能喝药也没事,把药片碾成粉末,兑上几滴水,搅拌成粘稠的糊糊,让父母在嘴里含着,总能起一点效果。

退烧药不管用。

几种颜色的小药片也不管用。

试到最后,还剩一种装在小瓶子里的药粉没试过。

她见过这种药,村医总是向里面注入一种透明的药水,和这种药粉混合起来使用。

周兰从药袋底部翻出了那种透明液体,整整一大瓶。

铝盒里有注射器,她把注射器在开水里煮了煮,把两种玻璃瓶的铝制封口撕开,针头刺破橡胶瓶塞先吸了一管透明液体,然后把液体推进粉末瓶子里,混合均匀,再重新吸回注射器里。

她学着村医的样子,弹了弹注射器,针尖向上,推出空气,然后针头刺进股外侧的肌肉,缓缓把液体推进去。

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难熬。

周兰依旧不断地用热敷给父母降温,等炉膛里烧完两拨木柴后,她看到父母紧皱的眉头松开了。

她手伸进被子里探了探他们的身体,他们身上的体温也降了下去,是真真正正的降温,不是靠外力。

周兰紧绷的心陡然松了下来。

天边的太阳已经落下去了,天地重归黑暗。

两天一夜未睡,她已极度疲惫。不仅脑子里嗡嗡直响,她甚至连自己的身体都不太能控制得了,走起路来都恍恍惚惚的。

她强撑着给小老虎和大黄投喂了食物和水,自己也草草吃了点饭,收拾好一切后她再给父母各注射了一管药,之后就裹着被子,靠着墙壁睡了过去。

这一觉睡得很死,哪怕她是坐着睡的,也丝毫没有影响睡眠质量,大概她真的太累了。

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脑仁里不嗡嗡响了,身体也轻松许多。

屋子里暖洋洋的,小老虎守在火炉边,炉子里的火正噼里啪啦地烧着,没有熄灭。

中间应该是小老虎添的柴吧,她轻轻摸了摸它的脑袋,小老虎也跟着蹭了蹭她的手心。它身上的伤已经开始愈合,完全没出现父母那样的昏厥和高烧,或许兽类天生恢复力就比较强吧。

周兰去看了看父母,他们呼吸平稳,脸色红润,体温正常。敷了药粉的伤口没再出现那种发粘的情况,只是还是没有要醒的样子。

她给父母又推了一管加强针,用水给他们润了润嘴唇,自己也吃了点东西。

屋里的柴火经过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烧,已经去了大半,周兰带着小老虎出了门,在附近找到根稍细的倒地的树,拖着回了营地。

然后一整天,她都在营地前砍这棵树。中途时不时休息一会,进屋里看看父母,往灶膛里添几根柴。

自从退了烧,父母就能吞咽了,周兰时不时地会给他们喂一点水。

中午时,她把那颗父母十分宝贵的灵芝切了一半,想了想又劈了一半,用那四分之一的灵芝熬了碗药水,给父母各喂了半碗。

他们总说这颗灵芝很珍贵,可以卖很多钱,想来它一定有很强的功效吧。他们睡了这么久都没醒,它这么珍贵,不知道能不能起到点作用,让他们早点醒来。

一棵树,周兰整整砍了一天,太阳落山时才将将砍完。

她把树一共砍了十截,每截又劈成四半,每半都很粗,这样粗的柴不好烧,却也耐烧。最主要的是,她实在没力气劈地更细了,只能这样将就着了。

劈完柴,她坐在柴堆上喘气歇息。

天边的太阳已经落山,晚霞将天空染成了橘红色,连绵的山脉在晚霞的映衬下,也成了起伏的黑色剪影。

天黑的很快,随着晚霞的颜色越来越暗,天地也慢慢沉没到了黑暗之中。

周兰歇得差不多了,起身抱了几截柴火回屋里。这些柴有些潮,都得在炉子边提前烘一烘才行,否则烧的时候烟太大。

木屋里很暗。

炉膛里的柴已经烧干净了,只剩一堆热炭还在散发着橘红色的光。

她在这一片昏暗的光线里,看见床铺的位置模模糊糊的仿佛撑着坐了个人。

她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声音轻轻的:“爹?”

周定山还在初醒的迷茫中,他看着门口处的女儿,声音有些沙哑:

“兰兰,我有点渴,你去拿些水来。”

周兰鼻头一酸,眼泪汹涌着就从眼角涌了出来,她抛掉柴火,一把扑进周定山的怀里。

“爹——”

周定山愣了一下,他很少和女儿这样亲近过,心里百味掺杂地叹了口气,缠着纱布的大手拍了拍周兰的后脑勺:“辛苦你了。”

周兰呜呜哭的惊天动地,像要把这几天的惶恐不安全都哭出来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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