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拧动,林竞辉一愣,下意识把药片板藏到枕头下。
“快起来洗漱一下,”原弈放下手中散发热量的袋子,掀开被子,“我买了早餐和感冒药,洗完漱把饭吃了好不好?”
清淡香味儿飘入鼻子,林竞辉忙不迭点点头。
刷完牙,他盘腿坐到地毯上吃馄饨,是很适合病人吃的食物,他给姥姥打了个电话,说做梦梦到小时候的事。
姥姥没有追问,或许记不清了,提了嘴最近想回老房子住。
人上了年纪就是会念旧,林竞辉没同意,且不说老家房子年久失修,姥姥的身体状况也不允许。
他想了想,折中道:“等我下次回家的吧,成不姥姥?”
姥姥喜笑颜开,说成。
他心想,正好带上周颂恩,让那个兔崽子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破,别一天嫌弃这嫌弃那的。
这么缺德地想着,林竞辉百无聊赖地去看原弈,发现原弈正抱起被子往出走,被他吵醒的杏仁作出捕猎姿态,扑到裤腿上紧抱住,猛蹬好几下。
原弈啧了声,看都没看,绕开小猫去阳台晾晒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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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赛如火如荼地进行,磨合许久的Clg开始展现竞技力,虽然偶有起伏,却依然是复活甲的有力竞争对象。
确认进入季后赛那天,所有人情绪都很高涨,尤其是郭经理,他当时组战队的时候没多余想法,光想着车能跑起来就行,管它轮子是方的还是圆的呢?
郭经理喝了很多酒,还劝了很多酒,回去路上打开车窗,迎着晚风开心地哼歌。
林竞辉一听,哼的是《黄梅戏》,为救李郎离家园,谁料皇榜中状元。
他乐得不得了。
回到房间,原弈醉醺醺地盯着林竞辉,问:“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林竞辉想,赢了比赛求表扬来了。
林竞辉摸了把原弈头发,心情还算可以,捏住他两边耳朵,迫使他低头。
紧接着,原弈唇角感受到一丝凉意。
原弈闷哼着笑了,在酒桌上他被劝了几杯,胃里因此不怎么舒服,但林竞辉带给他很充盈的幸福感。
“我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原弈说得很轻,林竞辉莫名产生期待,嗯了声,“什么礼物?”
原弈朝杂物柜扬扬下巴,“待会告诉你,去帮我拿个胃药吧,在第二层。”
林竞辉乐颠颠去了,抽屉里药还挺多的,像什么过敏的,还有的他都不认识,“哪个呀?奥美拉唑吗?喝了酒吃会不会不好,嗯…?”
他突兀地停住,似乎发现新大陆。
听不见声音,原弈抬头看他,发现他手里攥着一只铁色发夹,直直望向自己。
是他之前藏起来的,林竞辉的发夹。
“啊~”林竞辉恍然大悟,笑容流转着玩味,“我说怎么找不到,原来是被你藏起来啦。”
绕是原弈这么厚脸皮的人,也被他盯得不自在,企图蒙混过去:“你别这么看我了……”
“我怎么看你了?”抓到他一个小把柄,林竞辉扶住他宽阔的肩膀,坐到大腿上,“你给我老实交代,藏我的东西干什么,说呀,不说话我可就生气了啊。”
林竞辉不是傻瓜,他本来就敏感,更何况像他这种长相的帅哥,被人喜欢是常事。
所以有些人的眼神他一看便能看透对方揣着什么心思
只不过他没想到原弈能这么的……
“你别生气,”原弈反复挣扎了很久,最终选择一五一十交代:“那个上面有你的味道,很好闻,我那天想着你…了。”
他刻意掠过那两个字,林竞辉还是听清了:“…………”
……那么的下流啊。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还蛮喜欢的,哼了声,“你真是,啊…”半埋怨半撒娇地喟叹,“怎么这么坏。”
“对不起。”
原弈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做得很过分,低声道歉。
因为低头的动作,鼻梁上眼镜往下滑了一点,林竞辉心底忽然冒出一些更坏的紫色泡泡,好心帮他推了推镜框,歪头琢磨坏主意。
“我现在就在你面前,那天想着我都做了些什么,现在从头到尾再做一遍,我就原谅你。”
此话一出,原弈喉结到锁骨那块已经完全红透了,羞愤地哑声哀求:“宝宝,别捉弄我了。”
“快点。”林竞辉毫不心软地施令。
眼前的人对原弈的身体有绝对支配权,他只有照做。
相贴的体温一点点攀升,他盯着林竞辉,不时发出一声难耐的喘息。
林竞辉呼吸频率不由得变快,明明是自己在玩弄原弈,他耳朵尖却染上血色,像两只火红色狐狸耳朵。
林竞辉沉沦地埋在他肩窝,展现出一种从未有过的、依恋的情态。
清丽、尖锐的脸颊骤然绷紧,他隔着衣服布料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