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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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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钰软声道:“令慈真是心灵手巧。”

许怀鹤轻笑了下,那笑容不辨含义,转瞬即逝,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伸手请容钰落座。

容钰压了压花一样的裙摆,端坐在书桌前,同时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不是其他女子送的玉佩就好,许怀鹤应该还未心有所属吧。

“伤药还需做几日才能送来。”许怀鹤一边说着,一边翻开了书册,“不知公主殿下已经学到了《论语》的哪一篇?”

“《里仁篇》,”容钰回答,“劳烦老师了。”

在听课前,容钰做好了准备,为了避免自己犯困,让许怀鹤觉得她不学无术,又笑话她,悄悄在袖子里藏了能够提神的香膏。

但是她没有想到的是,许怀鹤的讲解居然并不让她昏昏欲睡,比孔景华讲的通俗易懂多了,她也能静下心来学进去一些,甚至还能记住不少。

在听许怀鹤授课的时候,容钰双手揣在袖笼里,盯着许怀鹤的脸,目光从他的剑眉扫过,划过高挺的鼻梁,最后不自觉落在了他的薄唇上。

许怀鹤的唇色淡,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淡,看上去好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不迷恋权势,不耽于美色,如同故事里的白鹤,随时都能振翅高飞,远离尘世。

容钰便更不明白,为什么上辈子的许怀鹤最后会登基称帝,掌握这天下最大的权力了。

她收了思绪,回神听课,越听越入迷,身体不自觉前倾了些,和许怀鹤靠近了几分,没注意手碰到了书册,被长长的袖子一蹭,书册就被碰到了地上,刚好跌到了两张书案的中间,发出一声响。

许怀鹤顿了顿,他中止了授课,按着书桌的边缘,俯身去捡掉在地上的书册。他动作极快,容钰呆了呆,不知怎么地忽然又想起了舞姬说过的话,忽而倾身,同时伸手,朝着地上的书册伸去。

在她的有意之举下,她的手指不出意料地触碰到了许怀鹤的手背。

在那一瞬容钰像被滚火烫到了一样,指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但她强忍着没有立刻收回来,而是继续往前,却在无意中顺着许怀鹤的指缝摸了进去,又正好被准备拾起书册的许怀鹤的手指发力收拢,夹住了。

两个人都愣了。

两人的衣袖在地板上交叠,遮住了下面的书册,也遮盖住了两人几乎相扣的双手,许怀鹤浑身僵硬,他按着书册的手指微微曲起,克制住抓住容钰手腕的冲动,慢慢抬眼。

因为屋里熏着暖炉,容钰没带围脖,倾身的时候领口微敞,从许怀鹤的角度看去,甚至能看到她圆润微妙的起伏。

许怀鹤喉结微动,他突然觉得这书房里的暖炉熏的太过了,熏的他口干舌燥,他艰难移开视线,对上容钰颤抖的睫毛,还有羞得一片绯红的脸颊,面如芙蓉,秀色难掩,而对方眼神躲闪,根本不敢看他。

许怀鹤在心里叹了口气,快速默念着《清心咒》,压下翻滚起来,能吞噬一切的欲念。

他松了力道,让容钰细嫩柔软的手指从自己的指间滑落出去,接着拿起书册,放回了容钰的桌案上,语气平静:“公主殿下,时辰到了,今日的课业便到这里了。”

听到许怀鹤的话,容钰低低“嗯”了声,她在许怀鹤直起身子的同时,也收回了自己的手,重新端正地坐好,袖子下面的双手胡乱握着,被许怀鹤碰过的地方在发烫发热,手心都出了汗,低着头,心跳如雷鼓。

许怀鹤的手掌宽大,也许是常年修道,炼制丹药的缘故,并不细腻,反而有些粗糙,但温暖干燥。

她头一次做这样出格的事情,心都快要蹦出去了,也不敢去想许怀鹤到底发没发现她是故意的。

许怀鹤起身离开,容钰跟着起身送他。外面的小道童送来了大氅,趁着许怀鹤穿衣的间隙,容钰悄悄抬头,观察着许怀鹤脸上的神色,有些失望地发现许怀鹤的神色冷淡如常,和平日没有任何区别,仿佛根本并没有把刚才发生的事情放在心上。

果然是清冷君子。

两人各怀心事,草草道别,等许怀鹤的背影消失不见,容钰脸上的红意还没散干净,她咬着唇,遇上桂嬷嬷探究的神色,连忙转头捂脸,不让桂嬷嬷看出来:“嬷嬷,你快让人去问问,永宁今天挨孔大儒的骂没?”

好巧不巧,哭红了眼睛的永宁正在贵妃的怀柔宫里摔东西。

她摔第三只青瓷茶杯的时候,陈贵妃揉了揉眉尾,制止了她继续扇小宫女耳光的行为:“好了,永宁。”

被扇得双颊高高肿起,头晕眼花,跌倒在地,嘴角都渗出血的小宫女知道自己逃过一劫,连忙对着贵妃磕了个响头,急急跑了出去。

永宁的眼泪还挂在下巴上,她气的胸膛不住起伏,面色狰狞,和在外面端庄贤淑,温柔聪明的永宁公主仿佛不是一个人。

“母妃,孔景华骂我!”永宁又掉了几滴眼泪,“他说我自以为聪明,实则见识短浅,愚蠢而不自知,比昭华还不如!”

想起孔景华说这话时的神情,那副看不起她,把她贬得一无是处的样子,永宁气的忍不住又摔了一个茶盏,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外面的小宫女们都吓得抖了抖。

对于换一个公主教导这件事,孔景华原本有略微不满,但在得知这位永宁公主才思敏捷之后,孔景华的不满很快就散去了。

皇上让他做夫子,他又何尝不想要一个好学生,那既然昭华公主不领他的情,他也觉得昭华公主朽木不可雕,就不必勉强,换一位公主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昭华公主想让那位国师做夫子,就随她去吧。

但很快,孔景华就失望了。

永宁自信地以为,她比容钰聪明,便会得到孔景华的夸奖,但是她那点小聪明在孔景华面前完全不够看。

她在孔景华面前明里暗里贬低容钰,说容钰愚笨,不尊师重道,不配做孔景华的学生,还三番两次打断孔景华的授课,提出一些自以为深刻的问题。

“君子泰而不骄,小人骄而不泰。”孔景华怒目而视,“永宁公主,这些道理你可明白?我孔景华一生坦荡,门下学生不说各个有惊世之才,但也绝不是心术不端之人!”

永宁哪怕装的再好,也受不了被人指着鼻子当面这么骂,当场就哭了出来,也没心思继续听课,跑出了房门,立刻回了怀柔宫找母妃告状。

她还未及笄,没有自己的公主府,依旧和贵妃一起住在怀柔宫里,听到她的话,陈贵妃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安慰女儿,而是皱眉道:“她难道没骂过昭华吗?你忘了,孔景华甚至有好几次都直接到皇上面前说昭华愚笨,怎么他才骂了你一次,你就受不了了?”

永宁呆呆地看着陈贵妃。

陈贵妃冷声道:“赶紧去孔景华府上赔罪,哪怕他再指着你骂,你也得给我受着。你不可能换老师,你不能比昭华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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