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
奇思挠了挠脑袋,不是说没事吗,没事也罚俸禄?
宴苓亦步亦趋的跟着裴霁走进书房,这一路他说什么都不让她扶,也不让问,一问就是没事。
裴霁防止牵扯到患处,缓缓坐下。他调整了一番姿势后才将视线落到对面的宴苓身上。
“你今日特意找我,是为何事?”裴霁将宴苓“掳”了回来,才装模作样的想起要开始聊正经事。
宴苓观裴霁神色怪异,肢体僵硬,他不会是因为讳疾忌医才不让自己检查的吧?
秉持着自己犯的错自己收拾,宴苓站起身作势要解裴霁的裤子,裴霁察觉到她的意图,死死的护住。
“你想要干什么?”
“你让我看看,若是出了问题我会对你负责的。”宴苓像在欺负良家妇女般,那嘴脸一点都不似大家闺秀。
裴霁怎么看宴苓的檀香不知道,但在她眼里,小姐在她心中的形象在此刻被彻底颠覆。
檀香端着茶水进来,端着小姐的脸面出去。
奇思往门内一看,宴苓拉扯着自家家主的腰间的系带,家主一手护着领子,一手护住□□,正有白日宣淫之态。他当即挡着檀香的眼拉她出来,嘴里还嘀咕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宴苓在门内甚至还能听见他们两人在外窃窃私语:
“檀香,我都与你说过不能打扰……”
“我……我也没有想到……”
“哎,这男女之事……都是……”
宴苓手还紧捏着系带,出言反驳道:“这……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你若是先把手放开,会更令人信服。”裴霁凝望着宴苓,眼神里带着几分无奈。
宴苓低头看向裴霁,这衣衫不整的画面确实容易引人误会,她娇嗔道:“你怎么不帮我解释解释,我日后怎么面对檀香。”
裴霁整理了会领口,“误会什么?”
他巴不得宴家的人都认定他们两人的关系,虽然他并不希望这只是个误会。思及此,他耳尖悄悄染上红霞,视线也变得游离。
宴苓注意到他那红得引人注目的耳尖,眉尾一挑。之前她来书房求裴霁救宴明贤时,他的耳朵也是如此,当时她还天真的以为他是热的。
没想到裴霁那时就对自己芳心暗许。
她抿嘴偷笑,你还挺纯情的。
“咳…咳咳……”裴霁赶跑脑子里那些画面,干咳两声。
“说正经事吧,再聊这个话题你今晚都走不了。”宴明贤虽然同意他们俩相处,但三令五申裴霁不许留宴苓过夜。
宴明贤深谙男人的心思,毕竟他也是个过来人。
“哦,”宴苓坐到裴霁身旁,“你知道吗?现在大家都在说你下南阳捉贪官,是个顶顶好的人。”
裴霁合拢双腿,挑了挑眉,“这样不好吗?我还赚了个好名声。”他话虽如此,可眼神里的阴霾却不似他说。
“裴——大——人——”
宴苓拉长语调,面色紧绷,显出严肃的姿态。她不信裴霁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功高盖主在任何时代都不会有好下场。在封建王朝中,中央集权之下皇权高度集中,任意一个皇帝都不会允许他人撼动他的统治。
“‘颁布减免赋税的政策有什么用?那位就只会躲在皇宫里享乐。真要干实事,还得靠裴大人。’这是我在坊间听到的原话。”
宴苓正色道:“你不用什么都瞒着我,我不是那种弱柳扶风的,只能依附于你的菟丝子。”
裴霁见宴苓表情不似玩笑,也变得认真起来。
“我并未有半分瞧不起你的意思,只是这人的手法太过拙劣,我认为这还没有必要告知于你。”
“果真,你已有应对之法?”宴苓用那双水灵的眼睛盯着裴霁,仿佛在说,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
“千真万确,我何时骗过你?哪像你——”
裴霁没有继续说,只是用修长的食指和中指拢住散落的发丝,以几乎觉察不出的力道按压着发根。
宴苓眼睫轻轻颤了颤,愣在原处。
裴霁,这是在使用美男计?
宴苓眨了眨眼,抓住这两根作乱的手指,“何添的事不是刚骗过我吗?”
裴霁睁大双眼,微微张嘴作无辜状,“本官可从未在你面前提及何添,何谓之骗呢?”
宴苓眯着眼睛,摇了摇头,这为官之人果真狡诈。文官,最擅唇枪舌战,不像我——一个纯真的老实人。
她见说不过裴霁,便不在这话题上争辩,“你有什么办法?我能知道吗?”
裴霁睨了眼自己被抓住的手指,宴苓嘟了嘟嘴,讪讪的将手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