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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贤景将吉他带走了,江南听至此成了他唯一的听众。
前期江南听还是很正经的坐在他面前欣赏,再接下来,程贤景的手指在弦上拨动时,江南听只觉得他在撩自己。
这专注又认真的程贤景对他简直毫无招架能力。
程贤景深情款款地弹唱完,一抬眼就撞上江南听色眯眯的眼神,他一收温柔的神情:“怎么?谈得你又起反应了?”
“明明是你在勾引我。”
“你别瞎话张口就来。”
江南听起身拿掉了他的吉他,小心地立在一旁,程贤景:“干嘛,我还没弹完。”
“夜深了,该干正事了。”
“干个鬼,不跟你干。”
江南听摆出可怜巴巴的表情:“真的吗……”
“少装。”程贤景掀被躺了进去,“不做。”
他躺了一会后,见江南听坐在床边迟迟不上来,正寻思他前面有没有说过伤人的话,只见江南听将头转了过来:“小贤,我不会强迫你的,但我不知道怎样抑制这股欲望,跟你躺在一起我很难不强上,为了你的安全,我还是回自己房间吧。”
靠?不跟你睡,你就要跟我分居?
还得是你啊江南听。
他起身便走,程贤景本来想跟他搞对立的,身体反应却抓住了他,江南听心中一喜,脸上还表现得悲惨,程贤景再次被他骗到了:“别走,做,做行了吧。”
“可是你看上去并不太情愿。”
程贤景努力挤出一个和美的笑:“可爱的听宝宝,上来吧,我想要你了。”
江南听二话不说跳上了床,程贤景才发现,自己又中计了。
这样的生活充满了刺激与激情,程贤景口嫌体正直,江南听敏感又充满强势的爱让他无限沉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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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知提前回到了染柳镇过新年,这次的他多带了一个人回家。
江南听四年没和他见过面,只偶尔微信上问及对方的生活,程贤景大学时期倒和他聚过两次。
他们在周末受邀去了周安知家,他去楼下接他们的时候,皱眉盯了江南听半天,一副不认识他了的样子。
江南听开口道:“怎么。”
“不是,你——”
程贤景单手攀在江南听肩上:“我们在一起了。”
“我去,长长久久。”
“你对象呢?”
“楼上,她有点社恐,你们悠着点。”
江南听跟在他身后问:“你们在一起多久了?”
“不多不少,刚好三年。”
“是不是要结婚了。”
周安知朝后对他做出个“嘘”的手势:“她对这话题很敏感,容易害羞,在她面前别说。”
然而当江南听见到她的时候,头差点惊掉。
段荔知显然已做好了迎接他们的准备,她笑盈盈地说:“江南听,好久不见。”
江南听还记得她,高一周安知和黎航打架闹矛盾的时候,周安知朝她说了一句“别怕他,你放心走”。
真没想到,他们会因此结缘。
只是她高二分班被划到了理科普通班江南听就再没见过她了。
他们坐到了沙发上。
无人知晓她曾经多少次在他们的教室外假装走过,每逢考试出荣誉榜时,她也会第一个冲去看周安知又考了几名、总分多少,从而鼓舞内心,让自己更加奋进。
这场暗恋持续了两年,高中毕业段荔知托重点班的朋友帮忙打听他高考志愿与专业,这个朋友还是问的江南听。
他们在大学又是一个班,段荔知勇敢将暗恋转为了明恋,大一追了一年才把他追到手,这冷酷哥也才露出细腻美好的一面。
热恋期已过去了很久,段荔知现在对他还是很心动。
校园时候的青涩与纯真,造就了一场纯爱的盛宴。
两对从高中走过来的新人,在磕绊之中更加懂得要紧握双手,携手共进。
江南听没敢多打听他们的感情生活,因为段荔知说话的时候脸特别容易红,尤其是说到这段暗恋时光的时候。
他们坐在沙发上边唠边嗑瓜子,电视里播放着她爱看的动画片。
周安知炫完一个砂糖橘,把皮稳稳往垃圾桶中一丢:“你们又是怎么回事,说说吧。”
“说来话长。”
“长话短说就行。”
江南听:“那就简单了,也是我暗恋他,不过我是毕业后回来追他的。”
段荔知默默竖起了好奇的耳朵。
周安知转头向程贤景:“这才追了多久,你就这么让他追上了?你也太便宜他了吧。”
江南听:“你这是什么话,你以为谁都像你,要把别人吊一年?”
程贤景拍拍江南听的背:“淡定淡定。”
段荔知:“没有没有,他没有吊着我,我觉得挺双向的,他很罩我。”
周安知抱着手臂:“我就好奇,你怎么活生生的把一个直男掰弯的,你用了什么手段。”
江南听:“你这用词也是没谁了,我这是独家绝学,别人无法受用。”
“啧啧。算了,还是祝你们99。”
他们在周安知家吃完午饭走的,车上,江南听感叹道:“念念不忘,终有回响。”
“屁话。”
“怎么就屁话了。”
“你要不是我发小,我连给你近身的机会都不会有,这是绝对的。”
江南听露出笑意:“是,是我拿捏了你易心软的性子和以往的情份在赌。”
如果我们毫无交集,我大概会自顾的走向灭亡吧。
自我救赎之路,得是先看到光,才愿将自己从深渊中拉出。
这束光自我出生就来到了,使我以为我的人生本就是光明的,却不曾想只是蹭了你的光辉。
如今我也成了那道光,相融时候的我们,远比被你照耀时更加轻松。
“有花店。”江南听嚷着让程贤景靠边停车,他下了车去买了一束玫瑰花,程贤景在车上骂他净买些没有用,在江南听上车时却笑得比谁都开心。
他伸手要接花:“我很喜欢。”
江南听却缩了下手,先不给他,贱兮兮的说:“那你先说一句爱我。”
“爱你。”
江南听假装没听清的样子:“谁爱我?”
“我爱你。”程贤景在他脸颊上吻了一下,拿过了花。
江南听一副要命了样子:“你真的很会撩人。”
“一般一般,我土的要命,情话不会讲,主动接吻也不会,也就你这个傻子能被我这么拙劣的撩技撩到了。”
“嘿嘿嘿,这说明我们互补。”
“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