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达这两个月连续遭受建州的攻击,比起去年那个势头,明显能感受到哈达的力不从心。
吴尔古代明明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或许还想着建州会把目标看向辉发,却不想建州就想认准了他一样。
大部分的哈达子民被带到了建州,再分配之后来到了叶欢的基地。
额尔登额感叹:“还以为我们占了多少便宜,可谁知我们是在给哈达兜底。好家伙,原来他们的干旱程度比我们还严重,吃的早不够了。要不是吴尔古代派兵看守他们,只怕不需要我们过去,他们就会主动过来。”
达哈苏跑步过来:“台吉,这些人暂时都安顿好了,接下来要怎么做?”
叶欢:“将我们的规矩告知给他们,然后每个人按手印。”她顿了顿,“将去年那个案子和他们说下。”
达哈苏:“是。”随后离开。
额尔登额:“去年这个案子,确实是可以当作典型来。”
什么案子呢?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去年俘虏的那一批哈达人,过来之后被安置在各旗。在几个月后,有一户被原是哈达的六口在一夜之间离奇被杀。从证人那里得知,被害者允许凶手借助在自己家,却不幸被这凶恶之人无情杀害,后来凶手又害怕被害者的妻儿告发,便将家里所有人全部灭口,随后逃离。后来因为有几个邻居指证,他们都看到凶手出入他们家,平时两家就常来往,当日被害者和他们说凶手是因故需要在他家留宿,没想到就发生这样的事。
事后凶手被缉拿归案,此事因为是重大命案,影响巨大,本是属于费英东的事,因为努尔哈赤的新规便被交到了叶欢的手里。
叶欢随即审理了这个凶手,连她都觉得很意外的是,这名凶手直接承认的自己的罪行,不仅这样,还希望叶欢尽快判他死刑,他说对不起自己兄弟一家,还不如死了算了。
叶欢觉得此事很可疑,便是和仵作一起解剖检查了被害者家的尸体,得出的结论就是被害者几乎是没有反抗的时候就被一击毙命,而这个凶手胳膊上却有多处刀伤,实在是不符合犯罪现场的真实情况。还有叶欢要求凶手告诉她杀人刀具被扔弃的具体的位置,此人却说不出,这更加深了叶欢的疑心。随后叶欢找来凶手媳妇审问,却得到了一条惊人的内容。
原来这一切都是凶手的父亲做的。这父亲做这一切就是为了霸占儿媳,几次三番试图对儿媳行不轨之事,每次都被儿媳奋力抵抗。而儿媳呢,自然是把这件事告诉了丈夫,希望能为自己主持公道。可是这个丈夫软弱无能,不仅不能伸张正义,反而要求媳妇将事情隐瞒下来。在媳妇绝望无比的时候,她的邻居大嫂在听到后就建议媳妇去报官,但媳妇哭诉不是她不愿意,而是家里那位是愚孝,觉得这事要是传出去他爹肯定活不了,他也没有面子活在这个世界了。那这个局怎么破呢?这位邻居大嫂就是被害者之一,她热心的让自己的丈夫将媳妇的丈夫也拉到家里,试图说服这个愚孝男看清事实,不要再执迷不悟了。
眼看把人劝好了吧?人家那爹就已经拿刀冲过来了。纵使家里有几个成年人,但也拦不住有准备带凶器的啊,渣爹直接大开杀戒,儿子想拦都被砍伤。
叶欢再得知此事后,立刻提审了这个渣爹,很快凶器被找到。
叶欢在结案的时候是这么给努尔哈赤建议的。这渣爹自己死有余辜,但他将别人一家灭门绝户,自己却有子有孙,实在是于理不合,若是按照正常的流程,这家的男丁都要一起被抄斩才行。但因为这里面的儿子有想要告发的念头,可网开一面,只处以宫刑,让这家人彻底绝后即可,随后被发往矿山赎罪。至于这家的媳妇,因为对渣爹奋力反抗,并没有受到连累。
二人从回忆中回来,叶欢严肃的说:“普法任重道远,特别是妇女,她们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就更要在这个时候告知。让她们有问题就来报官。”
额尔登额:“好,我也去忙了。”
叶欢点头:“去吧。”
待额尔登额走后,身体里的莽古济说:“额尔登额看你的时候眼睛会发光。”
叶欢毫不在意,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研究怎么给吴尔古代最后一击。
莽古济:“喂?”看叶欢没有回她,便是叫了一句。
叶欢这才反应过来:“嗯?什么事。”
莽古济:“我总感觉他喜欢你。”
叶欢:“是啊,这有什么问题吗?”
莽古济没想到叶欢会这么淡定,她激动的说:“当然有问题,你不知道我……”
叶欢:“知道啊,你喜欢他,这一年你俩没少接触,额尔登额也不知道这个身体里有两个人,他以为是同一个呢。”
莽古济:“……”
叶欢:“他以为你喜欢他,所以眼里放光有什么问题吗?”
额,这个回答,似乎没什么毛病。
的确,这一年叶欢只要除了忙工作和正事,基本都会把身体还给莽古济。而莽古济自从那次额尔登额出手救人后就芳心暗许,和额尔登额不自觉的越走越近。整个基地似乎都知道额尔登额是准额驸。
莽古济没话说了,她甚至还有些不好意思。看着叶欢一直在那儿看地图,她突然好奇的问:“班席,是不是有很久没来这里了?”
叶欢一愣,点了点头:“好像还真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上次见还是去打哈达的时候。”
莽古济:“那次连话都没说,根本就不算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