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若:“你什么时候也对下棋感兴趣了?”
姚瑶笑出了声,“没兴趣,只是闲的无聊,我在院子里舞剑都舞得累了,进来看看你的棋局还有没有可解之处?”
姜若被芍药等人扶起来坐了过来,其余的人又出去忙药和晚饭了,姜若这才又同姚瑶对视。
看着姜若关心的眼神,姚瑶卷起自己的衣袖给姜若看自己的已经包扎好的伤口,“放心,都是皮外伤,脑袋也清醒着呢……姜伯母守了你几天了,我让她先回去休息,今晚我在这里陪着你。”
姜若抚过姚瑶的手,“不是说你也守了我许久?你也累了,回去休息罢,不用担心我……还给我找草药什么的,真是……”
姜若一脸感激,结果话还没有说完,姚瑶就狐疑的关上了门,压低声音同她说道:“其实你那药好找,我今日出去是顺便去看死尸的。”
姜若一脸惊讶,但是隐约猜到,“死尸?谁的?莫非是?”
姚瑶点头,“正是追杀我们的那三人,我确认过了,没有面具,不是易容,伤口也和我印象里的对得上。”
姜若还停留在震惊里没有回过神来,按照姚瑶的说法,她居然一个人大着胆子溜进官府的停尸房查看了尸体。
姜若:“姚瑶,你一个人去的?”
姚瑶眨了眨眼睛,“是啊,怎么了?李观棋那个没用的,又出不了远门,这事只有我去。”
姜若叹了叹气,有些着急的说道:“我的意思是你怎么一个人去那么吓人的地方,而且要是被旁的人看到,姚家小姐出入那种地方,想必会遭人非议的。”
姚瑶皱了皱眉,“若若怎么现在你也在乎外人的那些风言风语啦,你不是最不关心他们说什么的嘛。”
姜若垂着头,长发随意散落在肩头,“我是不在乎,可是我不想你也变成我这样……”
姚瑶笑得灿烂,“无所谓啦,她们那次拿你与花匠作比,气得我冲上去和她们打了一架,后来她们说我不像女人,以后嫁不出去,你又拿着一盆泥倒了过去,这样看来,你我不过小巫见大巫,彼此彼此啦。”
姜若捂着嘴笑,辩解道:“我那是当时不小心踩空了,这才推倒了一盆泥巴倒在郡主身上的,你……可不要乱说。”
姚瑶:“你以为这事儿我不知道?我那日生病未曾赴宴,可我家娘亲就站在你身后看得清楚呢,是她回来同我讲的,还说你是个好姑娘。”
两个姑娘说起往事眼中含泪,又互相打闹起来,也未曾注意门外的人影,看着手边已经全冷的茶水,姚瑶又问道:“那若若你对十皇子谋反的事……”
门外忽然传来茶盏掉落的声音,屋里的两人瞬间警觉,姚瑶拿起自己带在身边的剑,一个箭步冲了出去,门一推开,是正呆站在原处的香昙和掉在地上的汤药。
姚瑶看清楚人后收了剑,姜若也赶了出来,而香昙也立刻跪倒在地,“小姐,我真的……我什么……都没有听到,芍药姐姐去厨房给小姐准备吃食了,我这将药热了拿过来……我不是故意……”
看着正在发抖的香昙,姜若连忙将她扶进了房中,姚瑶则在后顺手收拾着地上的碗筷。
两人给香昙倒了茶,姜若说道:“香昙你莫不是听错了?谋反这事同我们可没有什么关系,那些追杀我们的人才是要谋反的人,不过都已经死了,所以不必担心。”
“我知道,小姐,我不会和别人说的。”
姜若握住香昙的手,“香昙,这件事如今也算结束了,你也不必太过忧心……更何况,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的什么事你不知道?你觉得我和姚瑶像是会谋反的?”
香昙刚刚的惊吓情绪缓和了许多,觉得自己是听到谋反这个词太过心惊,仔细回想起来,除了必须出席的宴席,自家小姐除了对花草有兴趣,其他的朝事轶闻也从不参与,姚小姐更是直爽人,每回两人相聚自己和芍药也是陪着的,两人吃到什么好吃的,玩到什么好玩的,也不会忘记自家侍女……
见香昙点了点头,两人才终于舒心,姚瑶不经意一瞥,竟然发现姜若的枕头下有一枚玉佩,两人向来对彼此也没有什么秘密隐瞒,姚瑶便歪着头问姜若。
“这枚玉佩我怎么没有见过?若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