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担风作呕状。
“你知道我师父?苗恨水?”乐衍警铃大作,难道她们早就查到师父是苗恨水?“师父,您就是鬼道圣手苗恨水?”
苗恨水揉揉乐衍脑袋,“都是虚名,可怜孩子受苦了吧,走,为师带你们出城。”
乐衍此刻想到,被青鸾歌留到宫中,是不是因为,早就查到自己是鬼道圣手的徒弟?而青鸾歌带着自己出宫,是因为师父?一切便说得通了,原来她们都有自己的较量和目的。
荀华君呢?她是为了什么,不,她才是幕后之人。
那我呢,我算什么?
荀担风抖着唇,两手疼的要命了,对苗恨水道:“我,我这铁钉,有空给我拔一拔?”
五段城外。
五段城被虫蛊吞噬,天盛趁机围困五段城,乾唐率兵亦至,两军对峙。
天盛军营外。
苗恨水抱着昏睡的荀担风,望向下面的军营,对乐衍道:“将人送去,你跟为师走吧。”
乐衍大眼提溜,扭捏道:“师父,其实吧,我在宫里挺好的~”
苗恨水踢了乐衍屁股一脚,“好好说话!”
乐衍立刻抬头挺胸,板正道:“师父,我不想走!”
“因为为师瞒你身份,生气了?”
“当然不是!”乐衍作发誓状,“师父不是说和朝廷没有恩怨嘛,那我留在宫里为朝廷效力,也挺好的。”
荀担风在苗恨水怀里晕乎乎的醒来,哼唧道:“好疼啊。”
乐衍一记银针扎在荀担风脑门,荀担风又晕乎乎睡去。
苗恨水将荀担风放地上,拍着乐衍的脑袋走到一边,边拍边生气道:“你个臭丫头,在试探为师是吧。”
乐衍捂着自己的‘球脑袋’,求饶道:“师父,有话好好说!”
苗恨水停下手,“你个鬼机灵,行吧,为师就告诉你咋回事。”
乐衍甩着苗恨水胳膊嘿嘿笑。
“荀华君那厮早就知道你是我徒弟了,这些年她一直在找为师,这不巧了,你自投罗网,她守株待兔,为师没得法子了,只好替她办事,为师可真是尽心尽力,这不,五段城的事儿成了,你和为师自由了,明白了?”
乐衍惭愧,“师父,是徒儿连累你了。”
“得,别扯那些,咱赶紧把人送回去,和荀华君掰扯清楚了。”
苗恨水抱起荀担风,乐衍在旁小声又问,“也是说,师父,如果徒儿留在宫中,她不会用徒儿为难您了,对吧?”
苗恨水睨着乐衍,醉眼眯成细缝,“不,会。”
乐衍眼睛一亮,讨好道:“那徒儿留在宫里,对师父无事,对徒儿无事,是不是就可以留在宫里了?”
苗恨水吹胡子瞪眼,“你这个臭崽子!告诉为师,为什么要留在宫里?”
乐衍胳膊甩啊甩,腰肢扭啊扭,撒娇道:“师父~您和她不是没恩怨嘛~”
苗恨水跟着腰肢扭啊扭,“是~又~如~何~哟~”
乐衍红着脸皮,“徒儿觉得宫里挺好的,里面有好多我没看过的药书,宫里的人也不错~”
苗恨水将荀担风扔地上,捏着乐衍脸皮子提,“为师不听你胡诌,说句实话给为师听听。”
“私~服~”
“不说实话,为师今儿必须带走你。”
乐衍散了耍赖的娇憨,“师父,我不想离开她。”
苗恨水松手,郑重问道:“为什么?”
乐衍也不再油滑模样,咬了咬唇,坚定道:“师父,我倾慕她!”
苗恨水倒吸一口冷气,尖着嗓子道:“倾慕?你你你?她她她!”
乐衍赶忙压住苗恨水挥舞的手,“师父师父,我说的并非那种‘倾慕’,是平常的那种,很平常的那种‘倾慕’!”
苗恨水狐疑的观察乐衍神色,乐衍给以肯定的点头。
乐衍发四指,“只是倾慕,真的。”
苗恨水咳了咳,严肃道:“她那人空有其表,背地里坏得很,最会诓骗少年为己所用了,徒弟你可别被她骗了。”
乐衍弓着腰,连连点头,“是是是,对对对。”
“我与她相交许多年,最是了解她,她这人人品相貌俱是了了,不值相交。”
乐衍深有认同的点头,“对对对,是是是。”
苗恨水背手转圈圈,将荀华君的坏话讲了一遭又一遭,讲了半天,仍见乐衍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赖样,只好道:“为师可告诉你,你是为师的徒弟,她可是知道的,就凭这点,你留她那儿只能受着委屈,而且你还是个鬼医!”
乐衍撅起嘴,“师父,你不是说了,和她没仇没怨嘛,再说鬼医怎么了?徒儿不明白。”
“你不需要明白!”
乐衍讪笑道:“要不师父,您和徒儿说说和她的故事?”
苗恨水指着乐衍鼻尖,“给为师一句话,走还是不走!”
乐衍抬头望天,低头观地。
苗恨水无法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吧!”
乐衍登时放光,“师父好师父棒!师父绝对长命百岁!”
苗恨水气到捂胸,“你自个儿将她抬回去,为师不管了!”甩着破袖子走人。
乐衍摆摆手,“师父慢走~”
苗恨水两眼瞪得比猫头鹰眼大,忽然转回来,瞪乐衍,“为师想起来了,你那个青帕子,你那个青帕子呢!”
乐衍捂着胸口,嘿嘿笑着没反驳。
“好好好,好好好,你个混账玩意在这儿憋着呢,为师不管你了!”
不解气!
临走前,苗恨水对着乐衍脑门便是一个脑瓜嘣!
乐衍按着嗡嗡作响的脑瓜子,疼的蹲地上哇哇叫。
“师父啊~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