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齐着魔一般伸出手,只微微一碰,那人就如同受了极大的刺激一般颤抖着身子,唇瓣微张,若不是被禁言了,那大概会发出一声极为美妙的吟哦。
“听林笙说,他给你下了药,只是你没中招,现在看来,不是没中招,只是尊上骗过了林笙。”
“尊上不愧是尊上啊,这情况还能重伤林笙。”蒋齐发出一声敬叹,而后将人拦腰抱起:“只可惜也就到此为止了。”
“林笙和祁菱肯定想不到,最后便宜了我,不枉费我在他们面前装出一副傻样。”蒋齐心情很好,大步跨走,萧良颠簸间有些神志不清。
直到,身体传来一道道的疼痛,才清醒过来。
他所在之地是蒋齐的寝宫,眼前只有蒋齐一人,而他身上被捆仙锁捆着,四肢大开被吊在了床上,疼痛感就是绳子勒紧而来,衣服已然被拉的半褪不褪。
好消息是,药性已经没了,坏消息是,被抓了!
靠!
萧良心里一声暗骂,就听得蒋齐开口。
“美、真美,尊上,您是没看见您的样子。”蒋齐眼中发光:“当初您送我这捆仙锁的时候我就在想,用它绑着您……只可惜您太厉害了我也只敢想一下,今日终于得偿所愿,比我想象中美一千一万倍……”
萧良深呼吸了几口气,还是没忍住爆粗。
“BT!”
“BT?”蒋齐闻言,变得更兴奋了:“对,我是BT,尊上多骂点,我爱听。”
“……”有毒吧……
他身上珍宝无数、秘密无数还背负着很多人的仇恨,还有让人趋之若鹜的至尊之位,他想过会有人来仇杀他、抢他的珍宝,杀他夺他至尊之位,或者严刑逼出他的秘密……
他所有可能都想了,唯独没有想到这几日遇到的……
一个、两个、三个都这样……
白衣仙人眼中难得的浮现出一丝不解,蒋齐轻笑了一声:“还是第一次见尊上这样……”
蒋齐上前拉过捆仙锁的一端,迫使萧良凑近了他:“我很怜香惜玉的,就给尊上解解惑吧。”
“尊上身上确实有很多有价值的东西,但这些感兴趣的都是有野心的,有野心的那些仙不都在半年内被尊上给砍了么。”
“现在留在仙界的要么只是看中仙界灵气修炼的仙人,要么就是另有所图的。”
“明面上,看似我们这些仙被您收服,实际上,我们压根就不在乎谁当至尊,只要给我们修炼之地就好了,起初是这样,但渐渐地……就成了另一类了。”
“这还都得怪尊上魅力太大……要不是尊上实力确实惊人,别说我了,就说林笙、祁菱怕早就按捺不住了……”
“如今这一刻,我等了好久啊……尊上……”
蒋齐说着,呼吸逐渐加重,手上开始不老实,在萧良身上乱摸,萧良恶心的头发发麻。
萧良攥紧了指节,突然床幔无风自动,而后,伏在他身上的人软了下去,捆仙锁失去了灵力松弛,萧良软在了床上,第一时间一把推开了蒋齐。
就看见床边出现了一截黑色长袍。
萧良一愣,就听得一声不耐的‘啧’,而后感觉身上被盖上了棉被,还传出了一声意外的嘟囔:“竟是个男人。”
“……”萧良心里跟着附和。
没错,竟是个男人。
他抱着棉被起身,探出了头,顿时,和床边的人四目相对。
“萧良?!”
黑衣来人震惊出声,盯着萧良瞳孔震缩。
“裕醴?!”萧良同样震惊。
“你……”裕醴上下打量眼前的人,冷峻的面上浮现出错愕。
仙界至尊,挑起这次仙魔战斗的始作俑者萧良,他魔界尊者裕醴的宿敌。
上一次见面时还是在仙魔两界的交汇处,两界为争一处未划分的土地而争执,两界尊者到场,为和平而谈判。
眼前的人赤脚而来,一袭白袍翩飘,如同盛开的花瓣,祥瑞伴随而至,化作座椅,他慵懒松弛的坐在其上,睥睨着下方,无视大半数人想要和平的心愿,开口只言了一个字——“战”,所散发出的威压就令在场半数的人屈膝在地。
身为强者的气息深深刻在每一名在场魔族的人眼里心里。
包括在场的魔界至尊裕醴。
裕醴记得,他当时候浑身兴奋的发颤,只因为那股强大的气息与他不相上下,他认为这仙界至尊萧良会是他碰到的有史以来最强劲的一个对手。
他们短暂的交锋过,并未尽兴,但已然对彼此有了深刻的了解,必定是此生的宿敌。
可眼前……
即便盖了棉被,也能看见原本白色的仙袍破破烂烂,露出的肌肤上面青紫交错,是捆仙锁的绑痕,一双凌然高傲的眼此刻眼尾泛红,水光潋滟间勾人心魄……头发乱糟糟的披散在后,蜿蜒至床尾,如同妖精,那身段匍匐在床上,软的不像话……
还一副凡人之躯……
眼前弱的如同蚂蚁一样可以被人随脚踩死的,又魅的如同他魔界魅魔的人……是那位实力强大高高在上而圣洁的仙界至尊萧良?!
在裕醴错愕间,萧良率先出声:“你不在魔界待着,怎么会来仙界……”
萧良顿时顿住,看向晕倒在地的蒋齐,仿若明了了。
“你附在蒋齐身上混进来的……”
自从仙魔开战,魔界就一直往仙界安插奸细,都被抓到被萧良踩死,现下是魔尊自己来了?
不,不对。
萧良盯着裕醴。
他是为了柚其而来。
裕醴回过神来,眼睛亮的惊人。
萧良忙反射性的捂紧了棉被:“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