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位魔娘退下,裕醴起身来到了萧良的面前:“看你这伤好起来也不会很久,你要住便住这里吧。”
他指了指一旁的塌说:“就睡那,本座也好盯着你,省得你玩花样。”
萧良有些意外,却挺高兴:“多谢魔尊。”
寝宫哪怕是窄小的塌那肯定比寒湿的地牢好啊。
这魔尊的心不仅比他想象中要善更比他想象中要软。
在魔界待了几天,之前所想的众魔针对报复通通不在,得到的是最好的待遇。
这得得益于柚其那一声大喇叭……
那一吼让诸多魔兵魔侍魔娘听到,而后各个相传,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最后他萧良成了众魔口中,魔尊的心上人……
而他先前所为皆是因被抓住了弱点被仙界那三人逼迫……暗地里实际上早是魔尊的人,被拿捏了弱点还一直奋不顾身为魔尊办事,最后被仙界识破,才落了个功力散尽被魔尊救回来的下场。
这一来,他从狠辣的仇敌完完全全洗白成了憋屈小可怜。
每个来服侍照顾他的人都尽心尽力,对他慈眉善目。
当然,这也得益于裕醴对这方面的迟钝。
众魔都传成这样了,而他的待遇也几乎升级成魔宫的半个主人了,众魔看着他二人都带上了暧昧的神情,这么几天下来,裕醴愣是没有发觉出什么不对。
当然,为了消除裕醴的戒心,他也有刻意维持阶下囚的姿态,但,这么些天下来,他也该察觉了。
完全没察觉,只能说,这堂堂魔界魔尊是个纯情儿郎。
这是萧良完全想不到的发展,但这发展完全有利于他啊,他也乐的没有仇敌还有一处安全之所并有人服侍,可以供他一门心思养伤。
他也趁机探知了很多关于魔界的事情。
其中就有关于魔界的兵力损失,那裕醴好算计,魔界兵力确实损失了,但损失的都是不服于他的,也就是说他之前那般费劲削弱他魔界实力,实际上是在帮裕醴铲除异己。
怪不得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即便是被胁迫也伤了他魔界子民和战将士兵,是仇敌,但实际上却并没有很恨他的样子。
他恨什么呀?
按照他了解到的情况,他还算帮了他大忙呢。
或许也因为此,他待自己还算不错。
找来给他看伤的赵鹤,是魔界最好的魔医,医术很不错,他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了。
先前他昭告三界的罪书已经传达到三界的每一个角落了,但同时有了另一批书信在传达。
是林笙写的。
那天裕醴拿回来,他看了。
大意是说,他这个仙尊功法出了岔子,被魔尊趁人之危掳走了,而他发出去的那些都是受魔尊逼迫所传出,并非本意,他们三人对他萧良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他萧良,如今仙界失了仙尊,召集各方能人攻入魔界,救回仙尊。
萧良记得,裕醴捏着信的表情不好,似乎出乎了他的意料。
但这一切却都在萧良的掌控中。
好歹是有些事情让他掰回一局了,不是所有都由裕醴掌控了。
他那天以影音的形式传达出去的信件,表面上是让魔尊亲眼看着放心,实际上,他当天身上带伤衣服凌乱,旁侧又有魔看守,整个场景就是一副被逼迫的样子。
他在裕醴手里为鱼肉,自然得给裕醴找点事,免得他得空来处理他这条鱼肉。
此时的情况,仙魔战争越激烈,他便越安全,若是能趁战乱之际再逃掉就更完美了。
萧良眼睛微抬,看向躲在高处的一个小光点,眼神微暗。
偷窥石,还是他留在仙界的宝贝,居然被那三人这么用上了。
都在这里偷窥好几天了……
还有……
萧良捏起了落在他塌上的树叶,表面是一片叶子,实际……
他甩了甩那叶子,叶子化作了一张书信,信上豁然写着一些Y词亵语……不堪入目,这次落笔的是祁菱。
这传信叶也是他留在仙界的宝贝,可以伪装躲过任何法术的监视,用来传书信的宝贝……也被这三人用上了。
自从他到这,这叶子就没断过。
三人轮流送进来,全是些腌臜的言辞。
先前,萧良都给烧了,这次……
萧良捏着书信,转头看着手中的书,书翻到了他琢磨了许久的一页,他盯着上面的文字,心生计较,眼中闪过一丝算计。
既然要玩,就玩点大的。
萧良将书扔在了榻上,起身走到裕醴办公的书桌前,拿起了桌面上的笔,在那纸张背面写了几个大字,而后将纸张往上一扬。
纸张化为了树叶,无风自动,翩然飘走了。
萧良盯着偷窥石,走到了里间的梳妆台前,一会梳梳头发,一会理理衣服,就好像要见什么重要的人。
一直这样到殿外出现了声音,萧良站起了身走了出去。
果然看见裕醴大步走来,坐在了书桌前,萧良瞥过一旁客桌上的葡萄,端着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