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傻子还不知好歹了!
他深呼吸着压下怒火,思忖难道那份‘从头开始’非他所愿,那傻子最想要的是什么……
他眉头微动,再次格挡欺身而来的人,这一次他用更软更柔的声音,在他耳旁低语哄骗:“你若停下,待我复仇结束,我便嫁于你,做你的……”
始终没法说出‘老婆’二字,萧良咬牙:“做你的妻子。”
那人转过眼来,通红的眼中湿润了,仿若下一秒就要滴出血泪来。
“做我的妻子?!”他大声笑,发力震开萧良,拿着飞剑望着众人,最后定格在萧良的脸上:“好个仙界仙尊,自荐枕席啊!”
他望着众人羞辱萧良说:“怎么?你是觉得你自荐枕席本座就会要吗?!”
“你也不瞧瞧自己什么货色!”他剑指萧良:“做我妻子?你还不配!”
他恨声说,脑海里嗡嗡的震动,脑海里闪过几个记忆碎片,而后发狂一般朝萧良袭去。
嘴上没停。
“你连做我的妾都不配!!!”
“自荐枕席啊,那便当男宠啊——”他咬牙说着,甩了甩头,脑海里的记忆碎片,终于在说完那些话的当下拼凑完整。
他看到他躺在地上被那人如同验货一般用脚侮辱,看到他和众魔哄笑,要他为宠为婢……最后他在极痛中失去了意识,最后一眼,便是这人沾满自己鲜血的样子!
“你敢侮辱本尊!”萧良终是意识到眼前的人没有了半点傻子的模样,他清醒后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对自己痛恨无比,没法再用任何手段哄骗。
他这般当众侮辱他,在有实力的情况下能忍下去就不是萧良了。
气运之力又如何?!他总要挑战一番的。
萧良用力一甩,魔剑变成魔鞭,朝那人袭去。
那人看着白骨森森的武器,只觉得背后极痛,他挥剑挡开,痛喊出声:“萧良!!!!!!!你好狠!”
他朝他极猛的攻来,而后停在他对面:“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座到底是谁?!”
话落,那人一挥袖,丑陋的面貌褪去,恢复完好的皮肤后,那人的样子渐渐呈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剑眉星目……
那人是——
“裕醴!!!!!”萧良瞳孔震颤:“你没死?!!!”
是了,刚才那话就熟悉,这人隐隐约约的熟悉感,过招招式的熟悉感……他一直以为是对丑八怪的熟悉,原来是……裕醴!!!
但怎么可能!!!
众人也震惊,尤其是魔界的众人,他们是亲眼看见魔尊裕醴身陨的,而且骨头和人皮都做成了武器和灯。
“是本座。”那人咬牙切齿的说着,盯着萧良手中的魔鞭:“本尊的魔骨你用的可还舒坦呐!”
说罢,他朝他袭来,飞剑挑开魔骨剑,那人咧嘴一笑:“本座的魔功你用的可还顺手啊!”
他说着,加快了速度,招招克制萧良的招式:“但你别忘了,这些都是本座的,本座才是最了解它们的!”
说罢,更是朝萧良的弱点袭来,即便有强大的魔息,也在这攻势下连连败退。
更何况还有气运之力的助力,每当他要得手之时,天降异象总能将他格挡。
可恶……
裕醴眼瞧着,低闷的笑出了声:“萧良,这就是你的报应!”
“本座得感谢你啊。”他怒火滔天的说:“要不是你,本座还找不到本座这一魂,也不知本座乃天命之子,生来就自带气运,先前,气运为你所占,如今,方才一切归位,本座只会更强。”
魂……
萧良眼微闪,先前传闻,魔界魔尊裕醴魂魄不全原是真的,那丑八怪就是裕醴的一魂。
怪不得他身死会回到丑八怪的身体里,与丑八怪融合……
他们原本就是一体!
完成体的裕醴只会比之前更强,他说的对!
这裕醴强大异常,那传闻从未有人将它当成真的,包括萧良,没想到啊……没想到……
就这点事情,害的他好惨。
局势瞬间变幻,原本他占优势的,被裕醴占尽。
萧良生出一股恨意来,他发狠的朝裕醴袭去。
“你都死了!为何还要出现!”他咬牙切齿。
明明就差一步,他复仇结束,就真正意义上成为三界之主,天下第一人了。
这裕醴为何又要杀回来!
可恨!
“因为你还没死!”裕醴恨声说着,手下更是不遗余力。
两大大能交手,天地变幻,异象频频出现,周遭的人完全插不上手。
N久后。
一身黑衣的人被揍落下地,铃铛声乱响一团,最后哑声归于平静。
而那天命之子紧跟而上,一脚踩在了萧良的胸前,压制的他动弹不能。
萧良宛如脱力了,躺在地上大口喘息,嘴角鲜血涌出,晕染了整个下巴。
萧良败,跟随着萧良的势力想要上前,被裕醴瞪了一眼,而后臣服。
这些本就是魔界和仙界的墙头草,谁为主他们就尊崇谁。
萧良眼瞧着,嘲讽一笑。
机关算计,明明差目标就剩最后一步,只剩最后一步,竟又败了。
他呛咳出声,那原本臣服的三人见状,想要溜走,被裕醴绳索一捆,移交到了自己的手下手上。
“你们也别想逃。”
说完,他警告般看向那三股势力,那三势力被萧良打的元气大伤,此事也不敢贸然上前。
裕醴说:“本座只与这三人有仇,寻仇也只寻这三人,相信仙药门、毒医门、仙将宫都懂衡量吧,是救一人弃门派,还是舍一人保门派,相信你们自有判断。”
三大门派在下议论纷纷,而后三位年老的掌门出列,眉目间染上了深深的疲倦。
“魔尊……”
“不……”
“天命之子,我等愿携门派归隐,门下弟子皆随门派一起,从此不管三界之事,从今日起,也没有门派弟子在外游荡。”
这表明了这三人再也不是这三势力的人,三人闻言,面色灰败,瘫坐在地。
裕醴满意的眯眼,三大势力就此散去。
仙界,萧良被扔在天门下。
仙气冲荡着他身上的魔息,让本就受伤的身体更是难受。
他呛咳不已,恨恨的盯着始作俑者:“裕醴,有本事你杀了本尊,否则本尊早晚抓住机会将你踩在脚下!”
那人闻言,一脚踩了过来,弯腰捏住了他的下巴:“你看清楚,现在是谁踩谁?!”
他用力,萧良胸前一痛,又噗嗤吐出一口血来,眼角通红的瞪着裕醴。
裕醴指节用力,强迫他抬起了头:“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本座要留着你的命,为我魔界众人为本座自己复仇,本座要慢慢折磨你。”
说罢,甩开了他,将他丢给了仙兵。
仙兵跪伏下来请示。
裕醴嘲讽一笑:“他不是要自荐枕席吗!成全他,从今日起,他就是本座最低贱的男宠,今后,为本座鞍前马后。”
说罢,率先走近了天宫。
而那三人被打下了天牢。
当夜。
萧良被换上了喜服,被绑在了寝宫的床上。
这喜服他认得。
是当初魔界魔娘准备的那一套。
他尝试挣扎,完全挣脱不了绳索的牵制。
没想到兜兜转转,又被绑在了仙宫里。
真是……
萧良哀叹,没多久,殿门被推开,一身素衣的裕醴走来进来。
看见身穿喜服的萧良,有一瞬间的错愕,而后怒火恨意爬上了眉目。
他上前撕萧良的喜服,声音透露着恨意:“谁让你穿这一身的?!你不配你不配!!!”
昔日被他亲手一针一针缝制的衣服在此时被他撕裂,直到全部撕完他才喘息着停了下来。
萧良也没想到他这么大反应,他震惊的看着裕醴,就见他捧着那被撕成一条条的喜服眼神沉痛,连带着指节都在微微发着颤。
这让他浮现出一个觉得不可能的念头。
“这喜服……不会是你亲手做的吧?”他试探般问。
那裕醴却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裂,凶狠的瞪着萧良,震碎了喜服:“不是!”
他应激般开口:“就凭你这货色,也配本座费心?!从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萧良闻言,心脏被刺痛了一下,他讽刺开口:“是啊,就我这货色,当初将你斩杀,你就像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任人索取,我真是后悔啊,当初没有多玩弄你——”
“啪”
脸颊一痛,萧良被扇了一耳朵,他气急而笑,用舌头顶了顶脸颊,朝裕醴呸了一脸口水。
裕醴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萧良吃痛,而后呼吸逐渐困难。
直到最后,才松开,萧良大口喘气。
裕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今日本座就要将过往所受,一并相还。”
话落,萧良就感觉手脚一痛,四肢被捏断,他痛喊出声,而后更感觉丹田刺痛,那一身魔息瞬间被抽空。
“裕醴!!!!”
他咬牙喊,裕醴红着眼睛看着他:“怎么,这就疼了?”
“你抽我脊梁骨的时候比这疼万倍,你吸我功法的时候更是比现在要痛万分,你还剥了我的人皮……”
裕醴指节扫过萧良的脸颊,美人皮极好,光滑的如同抚摸上好的绸缎。
裕醴眼神逐渐变得暗沉:“你这一身皮囊倒是还可以留着……”
说罢,欺身而上。
直到唇被堵住,萧良才知道他要做什么,顿时挣扎,却徒劳无功。
“没了功法、断了手脚,成了本座的人,本座看你还怎么翻出风浪,这一辈子,你和本座就好好为牺牲的众人赎罪吧。”
一夜旖旎……
第二日,萧良如同破烂娃娃躺在床上,一身的痕迹,嗓子都喊哑了的疼,床边裕醴已然穿戴整齐,萧良瞪着他的背影恨不得瞪出两个窟窿来。
半响,待那人回身,萧良就撇开了头。
此时他功力全无,手脚皆断,更不可能挣脱绳索,他干脆不再挣扎,就任由裕醴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