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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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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便一直按捺着,甚至为了这个想过做个计划,促进仙魔两界和平又或者想办法再让萧良当上那仙界至尊,来光明正大的喝那桃花醉。

如今他们光明正大的在这了,只可惜他成了仙界至尊,而萧良作为魔尊成为他的玩物阶下囚,一切物是人非。

他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萧良所指的地方,那人的声音渐低,带着无限的感伤:“如今……我手足俱废,再也酿不出新酒了,这或许,就是世间最后一坛我亲手酿的桃花醉了……”

泪水无声滚落,砸在裕醴的手背上,灼热滚烫。

“……”裕醴沉默良久,终是站起身,缓步走到那株桃树下。没有动用一丝法力,他如同一个普通的凡人,蹲下身,徒手拨开松软的泥土。

指尖触到一个冰凉坚硬的物体——一只沾满泥污却密封完好的青玉酒坛。

就听得身后的声音传来:“就是它,裕醴,我很久之前酿的……”

这倒没撒谎,这酒确实是很久之前他酿的,本来打算等他当上天下第一的时候庆祝挖开喝的……然而他一直没当上……

拂去多余的心思,萧良声音破碎:“裕醴,尝一口吧?就当……就当全了我当年那个未能兑现的承诺?好吗?”

裕醴没有回应,手脚却放轻了,宛如对待珍宝一般,小心翼翼地将它挖出,拂去尘土。

脑海里闪过过往美好的一幕一幕,更忖如今的荒凉。

他揭开坛口泥封,霎时间,一股极其纯净、沉淀了数百年的桃花冷香混杂着醇厚酒气弥漫开来,沁人心脾。

萧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神里充满了纯粹的期待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裕醴默默取过桌上的酒盏,缓缓倾倒。琥珀色的酒液在玉盏中荡漾。他端起酒杯,递到唇边。

萧良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指节都不由自主的蜷紧了。

就在杯沿即将触碰到薄唇的瞬间,裕醴的动作骤然停住。

他抬起眼,目光精准地穿透了萧良眼中那层楚楚动人的水光,直抵他灵魂深处的算计。

萧良顿时心头微凉。

就见裕醴手腕一转,将唇边的酒盏稳稳地递到了自己面前:“既是把酒言欢,那就一起喝,来,你先。”

萧良笑的有些勉强:“我身上被你折腾成这样,不方便喝酒,裕醴,你喝~”

“是不方便还是不能?”裕醴凑近了萧良:“你是不是在这酒里加了东西?又想要我的命?”

他字字如刀,就是不知割的是谁的心。

“一次不够,又来第二次?!”

萧良浑身的血液都在倒流,强自镇定:“我如今手脚皆断,能做什么?你就算认定了我狠毒如此,也未免太高估我的实力了。”

裕醴不为言语所动,还是将酒逼近了他:“既然没有,你怕什么?”

他近乎执拗的要萧良证明这酒没问题,空气凝滞得如同寒潭。

萧良看着裕醴那双燃烧着不信任和某种更深沉痛楚的眼睛,心知再多的辩解也已苍白。他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一片破釜沉舟的决绝。

“好。”他哑声吐出一个字,就着裕醴的手,将那盏冰凉的毒酒尽数含入口中!

辛辣醇厚的酒液裹挟着刺骨的阴寒感瞬间充斥口腔。他强忍着咽下的冲动,喉头滚动,做出吞咽的假象。

就在裕醴紧绷的神经因他“喝下”而出现一丝松懈的瞬间—— 萧良倏然抬头!沾着酒液的唇瓣带着孤注一掷的狠劲,精准地覆上了裕醴因错愕而微张的唇!将酒渡了过去。

裕醴似是没料到萧良的主动,浑身僵硬,手中的碗跌落,摔得粉碎。紧接着,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情愫彻底淹没了理智,他几乎是发狠般地反客为主,双臂如铁箍般狠狠拥住萧良孱弱的身躯,将这个带着剧毒的吻加深、碾磨、吞噬!

大部分的酒顺着二人的嘴角滴落了,仅有小部分被裕醴下意识地咽了下去。萧良屏住呼吸,小心地将那致命的液体含在口中,丝毫不敢下咽。

一吻毕,如同经历了一场生死搏斗。两人分开,胸膛剧烈起伏,皆是气喘吁吁。

裕醴喘息着,眼神迷蒙了一瞬,还没反应,突然身子一晃,他下意识地抬手捂住了胸口,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灰败下去,豆大的冷汗瞬间从他额角渗出。他踉跄着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再猛地抬头,那双赤红的、如同受伤野兽般的眼睛死死剜向萧良,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磨出来的: “你!果!真……”

萧良抬手,用指腹慢条斯理地擦去嘴角的酒渍,竟撑着轮椅的扶手,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微微歪着头,脸上绽放出一个近乎天真的笑容,清澈的目光却残忍得令人心寒:“果真如何呀,我的……魔尊座下?气运之子主上?”称呼都充满了讽刺。

“来人!”裕醴强忍着体内翻江倒海般的剧痛和异样,厉声喝道,声音却因毒气上涌而带上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呵……”萧良轻笑出声,带着胜券在握的嘲弄:“裕醴啊裕醴,你不会天真地以为……我就这样毫无准备地,打算陪你一起下地狱殉情吧?”

他目光投向虚空中某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命令的口吻:“你们还等什么?!”

话音未落,三道身影如同鬼魅般自裕醴身后不远处的阴影中浮现!

裕醴霍然转身,目光如电,瞬间锁定在了林笙身上。他瞬间明了一切:“是你……给他的毒药!”

林笙不可置否,裕醴感受到了四周不一般的安静,天兵都被这三人解决了,他笑了,笑的眼角都渗出了泪:“果真有备而来。”

此刻笑的疯狂的裕醴宛如一个疯子,让在场的人都感到脊背发凉。

裕醴的目光越过那三人,再次钉在萧良脸上,那眼神里翻涌着滔天的恨意、被背叛的剧痛,以及……一种浓烈的、近乎毁灭的失望:“萧良!你当真是……死性不改!”

话音未落,他整个人如同被彻底激怒的凶兽,爆发出惊天的杀气!竟不顾体内瞬间爆发的剧烈绞痛和力量的诡异流失,身影化作一道撕裂空气的利刃,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直扑萧良而去!那股狂暴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冰巨浪,瞬间淹没了萧良!

萧良瞳孔骤缩!强烈的死亡预感让他浑身汗毛倒竖!前面即便有祁菱三人挡着,那股纯粹的、摧毁一切的意志也让他感到了灭顶之灾!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转身就跑!

然而,就在他转身迈出第二步的刹那。

“噗嗤!”“呃啊!”“啊!” 身后传来三声短促而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一股恐怖力量如同无形巨锤,狠狠砸在他的背后心!

“噗——!”萧良眼前一黑,整个人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被狠狠砸飞出去,重重摔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仿佛散了架,五脏六腑都移了位,喉头一甜,抑制不住地喷出大口大口的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襟和地面! 他艰难地试图撑起身体,刚转过身,一只裹挟着毁灭力量的膝盖如同陨石般狠狠砸落在他脆弱的胸膛之上!

“咔嚓!”清晰的骨裂声响起!

萧良痛得几乎窒息。

“你当真是……好本事啊!”裕醴的声音如同九幽寒冰,每一个字都带着切齿的恨意,“废你魔功!断你手脚!你竟还能续上!还能勾结上他们三个!”

他说话间,另一只手凌空一抓!

“他要救你?!” 裕醴赤红的眸子死死盯着因窒息而疯狂挣扎的林笙,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审判。

咔吧! 一声令人牙酸的脆响! 林笙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生机的破布娃娃,彻底失去了生机。

萧良瞪大了眼,之前网开一面,如今就这么轻易的弄死了?

萧良还没震惊完,就见,裕醴的杀气对准了祁菱和蒋齐。

二人甚至没来得及讨饶,就倒在了萧良不远处,空气中弥漫开浓重的血腥味!

短短数个呼吸,三名曾在仙界有名又曾暗算于他得三方势力培养的人,就如同蝼蚁般被碾死在当场!

萧良浑身冰冷,他看着宛如杀疯了的裕醴,只觉得前所未来的恐惧淹没了他——这一次,他在劫难逃了。

“啊——”裕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混合着极致痛苦与暴怒的咆哮!仿佛要将积压了许久的血海深仇在此刻彻底宣泄!

“萧良,这是你第二次了!”裹挟着仙魔之力的铁拳如同狂风暴雨般砸落!

“就这么想要我的命!!” 萧良纤细的手臂再次被折断,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萧良痛呼出声,

“本座先杀了你!” 又一拳狠狠砸在腰腹,萧良身体弓起如虾米,鲜血狂喷!

“你这样的人,死不足惜!死不足惜!” 怒吼声中,密集的拳脚带着毁灭一切的力量毫不留情地落在萧良身上!

萧良被打得眼前发黑,只能凭着本能用还能动的左手拼命去推拒格挡,那点力道在暴怒的裕醴面前如同螳臂当车。

“烂三通”的毒呢?为何他还有如此恐怖的力量?!萧良心中涌起绝望——他终究还是低估了裕醴,也低估了这毒药发作所需的时间!

就在萧良感觉自己要被活活打死之际。

“唔!” 身上疯狂施暴的裕醴动作猛地一滞!像是被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剧痛狠狠击中!他捂着心口的位置,身体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脸色瞬间由愤怒的赤红转为死灰,豆大的汗珠滚滚而下。

机会! 求生的本能爆发出最后的力量!萧良如同濒死的鱼,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推,连滚带爬地从裕醴身下挣脱,手脚并用地向前逃窜!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然而,他仅仅爬出不到一丈……

“呃!” 一股磅礴的掌力如同无形的巨浪,狠狠拍在他的后心!

萧良的身体如同被巨锤砸中的瓷器,不受控制地凌空飞起,狠狠撞在身后那株开得正艳的巨大桃树树干之上! 后脑勺传来一声沉闷的与坚硬树干碰撞的巨响!

剧痛伴随着强烈的晕眩瞬间席卷了他所有的意识。眼前的世界被一片血色的黑暗淹没。

他甚至来不及感受到身体更多的疼痛,便彻底陷入了死寂的黑暗 ……

再次醒来,模糊的视野缓慢清晰。

眼前阴暗、潮湿,牢笼……这里是……天牢?

他微微一动,身上便传来链条摩擦的冰冷声响和钻心的剧痛,尤其是后脑勺,仿佛被重锤狠狠敲过,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视线努力聚焦,最终定格在不远处。

一张冰冷的石座上,端坐着一个身影。

俊美无暇的脸上凝结着一层万年化不开的寒霜,眼神阴沉得如同暴风雨前的死寂海面,正死死地盯着他。

是裕醴! 萧良心猛地一沉,几乎坠入冰窟!晕倒前的暴打和死亡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会死的!裕醴绝对会杀了他。

不行,他不能死在这,在极致的恐惧中,一个极其大胆、近乎荒谬的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混沌的脑海!

“呼……” 他艰难地呼出一口气,再抬眼时,那双曾睥睨三界、如今盛满痛苦和惊惧的凤眸里,所有的复杂情绪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种近乎婴孩般的纯净、茫然和……一丝懵懂的天真:“嘶……好痛呀……”

他先是委委屈屈地小声哼唧,像是被身上的镣铐和疼痛吓到了,然后才怯生生地、带着浓重鼻音,看向石座上的煞神,用最单纯清脆的声音,发出了灵魂的拷问: “你……是谁呀?”

声音在空荡死寂的天牢石壁间回荡,带着一种格格不入的脆弱与无辜。

石座上,那周身散发着冰寒煞气的身影,闻言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

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蕴藏着无尽风暴的黑眸,缓缓地、如同最精密的刻刀般,落在了萧良的脸上。

但他并未立刻回应,而是微微侧首,目光扫向身侧侍立的一位身着素净仙袍的老者——正是仙宫的首席天医。

天医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那纯澈得不含一丝杂质的声音惊到了,脸上掠过一丝错愕。

他连忙上前一步,对着裕醴躬身行礼:“主上……此情此景……容下官再仔细探查一番。”

裕醴下颌微不可察地点了一下,示意他上前。天医快步走到被重重锁链束缚的萧良面前。极其细致地重新探查萧良的脉搏、仙魔本源、识海波动,尤其是那遭受重创的后脑。当他的手指带着温和的仙力,轻轻按压到萧良后脑勺那片明显肿胀、温度异常的区域时—— “啊!疼!!”

一声尖锐又委屈的痛呼瞬间响起! 萧良如同受惊的小鹿,猛地瑟缩了一下,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躲避那触碰,却被锁链无情地扯回。

那双清澈如琉璃的凤眸里,瞬间盈满了生理性的泪水,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滚落下来,划过苍白沾染血污的脸颊。

“坏人!你们都是坏人!” 他用力地挣扎着,链环哗啦作响,声音带着浓浓的哭腔和孩童般的控诉:“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回家!呜呜呜……我要找爹爹娘亲!你们干嘛抓我!干嘛捆着我!我要回家!呜呜呜呜……”

那哭闹的样子,全然就是一个被惊吓过度、只知寻求庇护的稚子。

天医的手指僵在半空,他看着萧良那充满了恐惧、委屈和全然陌生的纯真眼神,眉头紧紧锁起,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疑。

他沉默几息,转身快步回到裕醴面前,深深一揖,语气凝重: “启禀主上,观其脉象、本源、识海波动,尤其是脑后淤肿伤情之重……恐怕……恐怕是颅脑遭受重创所致。他如今……神智混乱,记忆似已尽失……且观其言行心智,似乎……倒退至稚童之态。”

天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沉重。

“失忆了?”裕醴终于缓缓站起身,动作带着一种久坐的僵硬和某种更深沉的疲惫。

他踱步上前,高大的身影投下浓重的阴影,将萧良完全笼罩。居高临下地审视着那双盈满泪水、写满陌生和恐惧的清澈眼眸,“神智……倒退?”

他重复着天医的话,声音听不出丝毫波澜,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回主上,依下官诊断……确是如此。” 天医垂首,声音恭敬而肯定。

他暗暗心惊,主上虽然看起来压制住了那诡异剧毒,但眉宇间那丝难以掩饰的憔悴和气息的些微紊乱,显然那“烂三通”绝非等闲。

裕醴的目光在萧良那张布满泪痕、写满纯真无辜的脸上停留了许久,久到空气都仿佛凝固。

忽然,他唇角极其细微地向上扯动了一下,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冰冷的嗤笑。

他转身,走向那张冰冷的石桌。桌上,静静摆放着一只青玉酒壶,旁边还有一只空掉的药瓶——正是那瓶“烂三通”残骸!

壶中液体,正是那融合了桃花醉与“烂三通”的绝命毒浆!

天医脸色骤然一变——这毒霸道无比,他尚未完全解析,更遑论解药!主上虽然修为通天只饮下少许,并以浑厚仙力强行压制化解了大半,但此刻体内必然承受着巨大的侵蚀之苦!

裕醴拎起那只酒壶,冰凉的壶身与他苍白的指节形成鲜明对比。壶口倾斜,琥珀色的液体被缓缓注入酒杯中。

他端着这杯足以让大罗金仙都魂飞魄散的毒酒,一步步,重新走回萧良面前。浓烈的、混合着桃花香与剧毒腐蚀性的甜腻气息扑面而来。

裕醴俯身,将酒杯稳稳地递到萧良嘴边,距离近得萧良能看清他眼底深处翻涌的、如同深渊寒冰般的复杂情绪。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必死的猎物,又像是在进行一场极其残酷的验证。

“喝了它。” 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任何情绪。

萧良像个小动物般好奇地耸了耸精巧的鼻子,似乎被那杯中的香气吸引,眼神懵懂又带着点期待,奶声奶气地仰头问:“这是什么呀?好香呀……是好喝的吗?”

那纯真的模样,几乎能融化最坚硬的寒冰。裕醴那张冻结的俊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唇瓣微启,吐出最为冰冷的字句:“好喝的。”

“真的吗?” 萧良开心地弯起了眼睛,露出一个毫无防备的、纯粹喜悦的笑容。他甚至主动往前凑了凑,就着裕醴的手,毫不犹豫地低头,小口啜饮起来!仿佛真的在品尝什么琼浆玉液。

天医骇然失色,下意识就想上前阻止! 最后顿住后退,轻叹摇头。

就在萧良喉头滚动,那致命的毒液即将滑入食道的千钧一发之际,裕醴端着酒杯的手,猛地动了! 快如闪电!精准捏住了那人的下巴和喉咙,迫使他将液体呕了出来。

呕出的液体沾满了那人华丽的衣袖,裕醴仿佛被那秽物灼伤般,猛地甩开了萧良,另一只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琥珀色的毒液溅开,在冰冷的地面滋滋冒出缕缕不祥的青烟。

他死死盯着蜷缩在地上呛咳不止、狼狈至极、表情痛苦扭曲却依旧带着茫然泪光的萧良,胸膛剧烈起伏,那双深邃的眼中翻涌着滔天的怒意、被愚弄的暴戾,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更深沉的痛楚和……不忍。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声压抑到极致的、如同困兽的低吼。

他猛地转身,宽大的帝袍衣袖带起一阵冰冷的罡风,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森寒: “将此人……带回本座寝宫,锁起来!严加看守!”

话音未落,那身影已裹挟着浓郁的煞气与难以言喻的疲惫,如同受伤的猛兽般,大步流星地冲出了这间令人窒息的天牢,消失在幽深的甬道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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