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开始谋划此次计划了……
林暮珩悄悄挪着自己的身子,顾涣禛把他抱紧,两个人再也没说一句话。
顾涣禛离开那天也是相顾无言。
该说的话,该做的事,早就完成了,顾涣禛又从林暮珩那知道了一首诗,第一句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顾涣禛这人前脚刚刚出去,后脚就被正南部的人激烈讨论着。这对于他们来说着实是一件大事,关乎要不要出兵的大事。
他们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信号,只能大范围,无节制地扩充武器和部署,北部这边有时候就看到他们的士兵在挖战壕。
新闻里发了一则消息,正南部在某国购买了几架战斗机,传言他与北省的曙光二号威力相同。
“哇他们还有钱啊……”严翰伟只是在感叹。
“钱?借的,借这里补那里,你说我以前眼瞎了这么卖力跟这种人做事。”白梦绮自顾自白眼。
“他们这是急了,”林暮珩说道“还好罗道贤没在,不然你说这话,有的吵”
三个人看一眼笑一笑,林暮珩无意想转动手腕,发现那里没有东西,继而只是淡淡一笑。
顾涣禛刚刚下火车,来接的人就告知他军队已就位完毕。
“按计划行事就行。”
正南部推测的结果是顾涣禛来之后一星期内不会发动反攻,毕竟磨合需要时间,而且一直高强度的训练,当然没人有精力去在意一位突然到来的人。
这就是战场,无论是谁你都要往后站。
只是在顾涣禛踏进军营的那一刻北省的炮火就轰了过来。
“只要我一只脚踏进军营的门,你们就反攻。”顾涣禛这么说道,有人也提到是否会有不妥之处。
“你们才是这里的主体,这次把我当吉祥物就行。”
前面炮火连天,顾涣禛在军营里像一个无业游民一般瞎转悠,这一战去了五分之一的人,剩下的人依然在训练。
新兵有在一旁研究这坦克怎么行驶的,刚刚停止下来的特殊兵种也自然而然被围观住。
指导员不在简直无法无天,他们崇拜得连一旁的顾涣禛都没有注意到。
第一个注意到他还是以前林暮珩身边的刘胜,他推一推剩下的两个人,他们做了一套难以捉摸的动作后,一个人被其余的人往顾涣禛这推。
顾涣禛知道他们刚刚的动作是什么意思,林暮珩管这个叫作“黑白配”,随机出手掌或手心不一样的人要出列。
“司令……”
“认得你们,我们见过很多次。”顾涣禛说道,他还完整对应了三人的名字,“我替议员长感谢你们,找我什么事?”
“沈议员长要我们带句话,我们怕以后做不到高位就见不到您了,所以提前同问您说。”刘胜已经涨得满脸通红。
“说吧”
“我想你了。”
林暮珩背上一件自己没干过的事情,但他也没有看见顾涣禛的微笑,这或许就扯平了吧。
战争本身就很残酷,更残酷的莫过于同胞之间的互相残杀,这一次再也不是之前那样的小打小闹,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人倒下。
开始还有意识地避开地上牺牲的人,后来号角加速,脚步加快,最终还是踩过同胞的遗体。
“我不想再打了!”
这一句话出现在战场上,所有人都始料不及,没有人喜欢战争,参加战争的人有的是被逼无奈,有的是为了信仰。
只是从站在平地上厮杀的那一刻开始,他们都是平等的。
那句话放慢了北省进攻的脚步,可战场是最不该仁慈的地方,只是那一下心软,正南部那边就有一架战斗机越过了上空。
一枚弹飞下来,一遍地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他的残渣往四周炸射,让不少人受伤。
“亏老子还心疼他们,打量着玩我们呢!”
“我倒觉得话是诚实的,只是被利用了……”
“你们在这里打辩论啊!想打辩论回去!”班长一人捶了一拳,“战场要目视的是前方!”
后面的指导员放下望远镜,骂一句脏话,继而把望远镜狠狠一丢,还好被眼疾手快的下属接住。
“就这么坐不住,”将军叉腰说,让前线的人返回战壕里。
“让曙光来。”
两架飞机乌压压飞过,发出轰鸣,它们离地面很近如果躺在地上的话,这飞机的影子可以完全盖住一个班的人,和正南部比起来,北部驾驶员的操作成熟很多。
两架飞机兵分两路,一架向敌方飞机,一架向敌方的重炮武器。不难看出直接攻打敌方武器的是二型,但拦截战斗机的好像从未见过。
它不是曙光一型。
一型的图纸早就公之于众,那二型花时间也是能研究出来,因此,二型出来时很多人猜测因为北省有后招,所以才公布得这么痛快。
“这是新一型。”敌方在看到购买的战斗机被损坏后得出结论。
他们的底牌被撕毁,他们彻底输了,只能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