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袭来,漫天的蒲公英狂舞,柳条款摆,目光所及之处均是生机勃勃的翠色。
江瑞喃喃:“摘蒲公英的那片草坡。”
“瑞瑞,你看那是什么?”
温热的气息轻拂耳畔,江瑞顺着岳不惑手指的方向看去,一件玉色的寝衣在天上飘来飘去。
好眼熟啊,江瑞面露困惑,倏然他恍然大悟,“那是我的衣服!!!”
低头一看,自己竟然光溜溜的,“啊!”
他不知该捂哪里,起身要去追衣裳,却被一把拉入怀抱。
“跑什么,我不也没穿吗。”
???这都是什么虎狼之词!荒唐!!
他下意识回头,岳不惑面容英俊,胸膛坚实,肌肉纹理清晰,腰腹收窄向下延伸......
啊啊啊啊!!!
“你为什么也没穿?”江瑞崩溃,腰肢被修长铁臂禁锢,想逃又逃不掉。
“瑞瑞说什么呢,不是你约我过来,让我脱*掉的吗?”
“胡言乱语,你这是栽赃嫁祸!”江瑞要被气哭了,“我不懂这些的,你快放开我。”
“不懂吗?那我教你吧。”
暧昧的低笑声扰乱心弦,江瑞脑中一片空白,被抱着滚下草坡。
鼻尖是蒲公英被折断的清苦香气,眼前是岳不惑侵略性的笑。
脖颈和胸膛被交缠的发丝扫过,酥痒难耐。
炽热纾解炽热,先焚身后焚心。
攀极峰登极乐。
......
旖旎夜色倏忽而去,院中雀鸟啁啾,阳光透过薄薄窗纸。
江瑞眼球转动,猛然转醒。
他呼吸急促,肌肤绯红,眼里春色未褪,察觉到下身的湿润和黏腻,添了两分难堪与慌张。
“啊啊啊!!!怎么会这样!”
他把脸埋在锦被中小声惊叫,恍然想起岳不惑为他守夜,脊背一凉,悄悄露出眼睛偷看,屋里没人,静悄悄的,不由大大松了口气。
缓了好久,心绪才平复,发现枕边有枝紫荆花,色泽艳丽,香气微弱,花瓣上缀着晶莹晨露,应当是岳不惑临走前摘的。
“唉~~”江瑞郁卒长叹,昨夜做了那样的梦,不知道有没有说些不得体的梦话,要是被岳不惑听去,哪还有脸见人。
顾不得想太多,趁着刘嬷嬷没来叫人,他偷偷摸摸把亵裤洗干净,毁尸灭迹。
才把裤子晾在屏风后,刘嬷嬷就来敲门,“哥儿可起身了?”
“起了!”可能是心虚,江瑞的声音很大,都有点炸耳朵了。
门外停顿两秒,刘嬷嬷才笑道:“哥儿精神真不错,我抬了热水过来,快开门吧。”
江瑞轻轻拍了两下嘴巴,如往常般回:“好。”
门打开,刘嬷嬷面露惊讶,“哎呦,哥儿怎的长了热疮。”
“热疮?”
刘嬷嬷放下木盆,拉着他坐在梳妆台前。
一夜过去,他长了好几颗痘痘,额头、鼻尖、下巴各一颗,人中有两颗,不发现还好,一发现就感到疼痒。
“别摸,摸了会肿还会烂。”刘嬷嬷抓住江瑞的手,“估计是前两日进补太多,内火旺盛所致,我去找钱大夫开两副清火的药。”
江瑞心虚,不敢发表意见,脑子一直是懵的。
早食本来准备了煎饼和羊肉汤,刘嬷嬷二话不说换成了清粥小菜。
一整天都吃得很清淡,药苦得不行,甜点也只有梅子干,生活水平直线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