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公子。”江瑞收回视线,略显局促。
“幸而来得早,看来今日我不必姓迟了。”岳不惑淡笑,他身穿玄色深衣,持重端肃。
疏离感随着这句玩笑消散许多,江瑞忍不住道:“你想姓早也不是不行。”
刘嬷嬷等人笑而不语,偏头不看两人亲昵。
岳不惑护着人走出码头,一架四人抬的轿舆候在外面,旁边站着名小厮。
“坐船乏累,我在玉馔楼定了席面,先过去休整一番。”
轿舆没有围挡,方便江瑞居高四处打量。
岳不惑翻身上马,见他眼神晶亮就知没安排错。
小厮找了辆马车给其余人代步,没过多久就到了地方。
刘嬷嬷等人在大堂安置,岳不惑带江瑞上了二楼雅间。
小厮站在一旁,倒了两杯茶水。
岳不惑瞥了眼小厮,吩咐道:“吉安,这里不用你伺候,去楼下招呼好江家人。”
“是。”吉安恭顺应答。
屋里只剩两人,江瑞莫名心虚,一看到岳不惑的身体,脑子就自动播放他没穿衣服的画面,缺德得很。
岳不惑把茶盏推向他,“脸这么红,是不是热到了?”
“没有。”江瑞下意识反驳,说完又觉得不对,改口道:“可能有一点。”
从见面到现在,眼前的小哥儿就没看他几眼,岳不惑无奈道:“才几天不见,瑞瑞就与我生分了?”
他声音低沉又带着劝哄的味道,语调与梦中十分相似。
江瑞捏紧衣摆,竭力保持镇静,“没有的事,你感觉错了。”
“那瑞瑞可否看我一眼,好证明是我感觉错了。”
江瑞没有被带偏,喝了两口茶道:“不要,该你拿出证据证明才对。”
岳不惑轻笑一声,为他添茶,说起宅院的事,“找牙人跑了几天,初定了三处宅子,各有长短,你凭心意选。”
“滚开!!!”
江瑞还未开口,一声厉喝就从窗外飘来,随后是马匹的嘶鸣声和行人惊恐的喊叫。
岳不惑蹙眉,疾步行至窗前,跳窗而下。
江瑞赶来,恰见他一脚踢飞马背上的蒙面人,勒马悬停,救下一名护住幼儿的年轻夫郎。
“抓住他们!”一队士兵追着另外两名骑马的蒙面人不放。
岳不惑抱手立于马背,眼神冰冷,蒙面人齐齐抽刀劈砍,却被他两招撂倒在地。
士兵赶到,抓住黑衣人,驱散围观群众。
危急局势顷刻间被利落化解,江瑞心惊于岳不惑的悍勇。
一个起落,岳不惑便跃至窗前,弹了下他的额头,“好看吗?”
“好看。”江瑞摸了下被弹到的地方,声音有两分激动,“岳不惑,原来你真能飞檐走壁。”
见他又变回先前的样子,岳不惑松了口气,故意逗他,“想学?”
“想!”江瑞展臂在他面前转圈,“你看看我是不是骨骼清奇,天赋非凡。”
“嗯,确实根骨绝佳,不如明天就跟着我练武,早上锻体,中午练剑,下午练拳,晚上对打,轻慢一分就挨一鞭,直到鲜血淋漓,肢体麻痹,我当初就是这么过来的。”
他一边说,江瑞举起的手一边寸寸下移,“......还是算了吧,做个普通人也挺好的。”
门外响起稳健有力的脚步声,一名身披甲胄,孔武有力的男子来到门前。
“听手下人说,是岳镖师制服了匪徒,多谢。”他开门见山阐明来意,言行举止没有一点拖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