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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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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没什么好说的,白民在看见那姑娘长相的同一时刻就懂了这个局。

简单至极,那疯疯癫癫的姑娘便是曾经在凉王府伺候,后又因皇太后丧期私会外男而被赶走的韩阳。

走了有一个多月了吧?

白民不知道二皇子和德妃是何时知道韩阳姑娘离开凉王府,又是经历怎样一番曲折把人抓回来的,总之目下这姑娘是落在了二皇子手里,又在二皇子设下的局中作为关键棋子,成为指控他丧期□□的铁证。

怪不得德妃那么好心要给他相看亲事,他只以为德妃是想往他房里塞个眼线,借着皇帝的名义让他拒绝不得,又怎么想得到从一开始,婚事就只是个幌子而已,眼线这种东西有什么用,德妃母子俩,是想让他死。

怪不得连三公主都要一起拉上,有男有女,才能把满京城数得上面的王公亲贵都给叫来,越多人看见这件事,他就越无法狡辩,无法脱身,就算秦王白璋在身边又能如何?反正御史也到了,更有多少言官家的儿子看着呢,丧期□□这么大的罪名,别说他遮掩不掉,就连白璋都不能为他说一句话,没有用不说,还平白惹一身骚。

怪不得那么大的事,独独二皇子白琮托辞没出现,因为他就没打算来,他设下的局,当然要把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有成国公夫妻俩冲在前方为他演这场戏,他只要在事情闹大之后到皇帝面前假装说一句“四弟平日里虽爱胡闹,却绝不会对皇祖母这般不敬行此荒唐之事,此事是否另有蹊跷,还请父皇明查”就行算结束,好人全让他当了,死的是白民,一点儿怪不到他身上。

韩阳和那陈楚卫到了哪种地步,白民没有问过,那时候正因为想到这种可能才会让她走,一来到底是凉王府的人,不想惹麻烦,二来她一个下人,倘若真在丧期怀孕定然性命不保,白民让她走也是想救她一命,这种事只要没人告,一旦远离京城也就无人深究。

谁知道一时恻隐却凝成这么大一把刀捅向自己,白民忍不住想,早知道还不如杀了算了,也不至于落到今日这步田地。

听韩阳嘴里嚷的这些话,看来是真怀上了,这种事孩子一天不生下来就无法说清楚到底是谁的,她口口声声喊着凉王殿下,白民说不是他的想来别人也不会信,而这种丑事中种下的孩子根本不可能生得下来。

皇太后丧期强辱宫女,如此大的罪名真追究起来,皇帝就算当场让人把他砍了也不为过,根本等不到自证清白的那一天。

白民难得生出几分慌乱,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跟白璋说:“不是我。”

白璋还算镇定:“我知道。”

不用白民说,他当然知道这疯婆娘是在诬陷,先别说他家弟弟什么品行他比谁都清楚,白民刚回京城时,亲口说过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怎么可能搞个孩子出来?前脚说不喜欢女人,后脚孩子就怀上了,倘若真有这种事,别说皇帝,他都得先抽死白民这畜生。

但他信没有用,还得在场的人都相信才行。

成国公夫人闻讯已带着一群人赶到,嘴里直嚷嚷这是成何体统,命婢女赶紧将这女人送回去,三公主先命人上前拦路,片刻后才气定神闲走过来,说道:“国公夫人先别忙,方才本宫听这姑娘嘴里不干不净地乱喊,言谈间多次提到凉王,这话可不能说说就算了,不如还是听她讲讲自己是谁,又跟凉王什么关系。今日贵府这么多人在,她有冤给她申冤,如若真是胡言乱语,敢污蔑凉王,也好及时处置,还凉王一个清白。”

成国公夫人忙不迭陪笑:“公主殿下恕罪,此事确实是妾的不是,不过是个疯了的下人,一时没看好让她跑了出来,这种下贱胚子胡吣怎能当真,没得脏了几位殿下的耳朵。”

她说完又要让人去拉韩阳,三公主一招手,就听刷刷几道铮鸣声响,侍卫的刀出鞘一半,护住那姑娘,三公主显是动了怒:“怎么,本宫和几位皇兄面前还敢动粗,成国公府这是要造反吗?这姑娘的事,本宫还偏偏就要管定了,谁敢动手,便是要跟本宫过不去。”

她虽不明状况,但也早已明白种种事端都是冲着凉王而去,这姑娘便是重要人证,真让人把她带走的话定然活不过一时三刻,届时来个死无对证,凉王的罪名可就再也洗不清了,故而哪怕此刻这姑娘对凉王而言是个威胁,也只好先留着。

成国公全家及所有在场大小官员哪里顶得住如此大的罪名,霎时间黑压压跪了一地:“殿下恕罪,殿下息怒。”

正当此时管家急匆匆奔过来,一见这场面也跟着跪下,还不忘尽职尽责通传:“老爷,齐王殿下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二皇子的声音已自不远处传来:“本王今日来得有些晚,还在门外就听说后院出了事,一时着急也不等有人接,就先进来了,这是……这是怎么了?”

白琮一到,白璋倒是放下心了,看来这是怕成国公夫妇两个顶不住,赶过来掠阵了。他朝白琮行个礼,说道:“二皇兄来得正好,你一来也算有主事人,要不然我们几个心里也没主意,这话一两句说不清楚,实不相瞒,我便是一直在这儿看着,都想不明白成国公闹的是哪一出呢。只怕早晚还要闹到父皇面前去,不如二皇兄就陪我们走一趟,一起去父皇那里分说分说。”

二皇子瞧瞧这个又看看那个,一脸莫名其妙,片刻后答道:“你都这么说了,本王能不去吗?”

好好一场宴会,没曾想闹出个惊天大案,韩阳暂且关押起来,有三公主的人看着短时间内不会有危险,其余人等守在宫外。大殿里除了皇帝之外,还有今日参加宴会的几个皇子公主,成国公夫妇,御史大夫谷重文,以及刚刚被叫过来的侯大海。

成国公夫人还在抹着眼泪述说事情经过:“妾的儿媳妇清漪,一个月前到仙女山庙里上香,回来时正遇上那位姑娘遭山贼劫杀,差点儿没命。清漪心善,见不得这等祸事,派出家丁料理了山贼,救下那姑娘带回家里,可那姑娘因此事吓得神志不清,问什么也说不出来,请过大夫吃了几副药,也不见起色。妾和清漪想着,左右人是救下了,也没有再赶走的道理,府里又不是养不起个闲人,便找人看着她,想着等她病好了愿意留下呢,就跟着清漪,不愿意就给了银子打发她走,也算是善事一件,谁知今日前院人多忙乱,看守那姑娘的人也被调走不少,竟让她寻到空子跑出去。”

她低下头拿起帕子在脸上揩一下,似乎越说越惶恐:“今日之事,幸亏没有惊了几位殿下的驾,否则便是成国公府阖府上下老小全赔上性命,只怕也不够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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