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走吧!我们还等着出门呢,就不送你了。”许尽欢摆摆手,跟着文从简就出门了。
罗平昀看着男人决绝的背影,也不再耽搁,转身回房间拎行李箱去了。幸好昨晚上他因为太累没把行李箱里的东西收拾出来,要不然今天还得再装回去。
他拿出手机给他妈妈打了个电话,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接,“平平,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
“妈,你今天上班吗?我要回家了,我爸呢?”罗平昀拉着行李箱往外走。
“我在家,今天休息。你爸,他上班去了,你回来吧!”
罗平昀“嗯”了一声,又说,“行,我一个小时之后就到家了。”
上车后,文从简问副驾上的人,“想去哪儿?”
许尽欢笑了一声,“你不是说谢助总是在茶馆里相亲吗?我们今天去偶遇,应该能见到吧!我记得他的那张相亲表可是每天安排的都有活动啊!我去看看他进度到哪里了。”
“你...可真的是个好老板,休假都不放过他啊!”文从简开车就往茶馆的方向走,路上还问,“他要是不在这里,我们还去哪儿?”
“我觉得他应该在这里,你都遇见两次了,那就代表着他每次都在这里。”许尽欢很肯定地说,“我太了解他了,抠门。”
不得不说,许尽欢确实足够了解谢应之。
他们到茶馆时,就看到谢应之正在一个角落里坐着,与此同时,一个飒爽利落的女士坐在了他的对面。
许尽欢找了个不起眼的座位坐了下来,文从简坐在对面问,“喝点什么?大红袍?”
“行,再来一盘玫瑰山药山楂糕,上次我吃了一回,感觉还不错。”许尽欢手指随着不远处戏台上的闽南小调,在桌面上轻轻点着。
文从简笑着应了声,“好,不过山楂太酸了,你别吃那么多。”
许尽欢也不搭理他,继续随着小调轻轻晃着脑袋,闭着眼睛说,“我们谢助,是挺会享受生活的啊!往常咱们都是在包厢里,都听不到这闽南小调,还是在大厅里比较享受,今天的阳光不错,还能晒晒太阳。”
“以前我跟你说过,咱在大厅里坐着比较舒服。你非要去包厢里的,你说在大厅里太吵了,不适合谈事情。”文从简给他倒了杯茶,靠在椅子里眯起了眼睛,很是安逸。
许尽欢扎了一块山楂糕放嘴里,酸酸甜甜,还带着些玫瑰的香味。
他把叉子放回盘里,开口道:“咱们现在又不是在谈事情,这就是一个普通的周六,咱们俩来到了一个普通的茶馆,喝杯茶,听个曲儿,聊聊天儿而已,你觉得呢?”
“我觉得也是。”文从简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许尽欢,男人神情放松,嘴角带笑,看得出来很享受这一刻。
他自然不会觉得这一刻普通,毕竟跟许尽欢在一起的每一刻都值得他珍惜、怀恋。
等他们喝完一壶茶,戏台上都换了第二波演出人员之后,他们对面才坐下一个男人。
谢应之看着这俩神仙似的老板,拿了个茶杯给自己倒了个茶根儿,有些无奈地晃了晃茶壶:“许总,文导,你们真能喝,一壶茶都喝完了?”
文从简招呼服务人员又上了一壶茶,笑着问,“谢助,你什么时候发现我们的?”
谢应之捏了块山楂糕,酸得他赶紧喝了口茶,“我跟许总那么多年了,毫不夸张地说,我都知道许总身上是什么味儿,他走路的轻重声我都能听出来。所以,你们一进来我就看见了。”
“你形容得太恶心了,我不需要你记得我身上是什么味儿。”许尽欢嫌弃地看了他一眼后立即转开了视线,根本就不想再看第二眼。
谢应之也不在意他的嫌弃,又招呼服务员上了几盘糕点,才开口,“许总,你们过来干什么?是来喝茶的?是吧!我觉得你们就是来喝茶的。”
“我们不能是来监督你的?”文从简看着他,“谢助,你相亲相得怎样了?有喜欢的吗?”
谢应之头疼地扶额,苦笑道:“文导,我已经对‘相亲’、‘面试’这两个字听烦了。”
“刚才见的那个是一个女性主义导演,刚才把我批判了一通,说我是大直男、男性主义受益者,还说我要不是一个男的,根本就不可能达到今天的成就。”
“......”许尽欢对这个说法不知道该怎么应答,但他知道谢应之在工作上是一个很努力的人。
他看向对面俩人,笑了两声:“她又顺道把梦飞批判了一番,我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我都无语了,我工作能力强,不行吗?”
“行,你工作能力强。”许尽欢紧接着又问,“那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不管是给公司找的导演,还是给你自己找的老婆。”
“都没有,当我想着给公司找导演之后,我就不能正经地相亲了,你知道不?”谢应之连连摆手,“我只想跟她们聊工作,一点感情都掺不进去,文导你说我是不是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