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反常了。
作为一个能与地脉沟通的人,能偶尔做一两个好像预示着什么的梦,虽然少见,但也情有可原。但是他刚刚是被什么东西给牵引走的,意识完全不受他的掌控。这种被人拿捏的感受真的很不好,像是埋了个定时炸弹一样。
伊索几乎能肯定,这一切都是另一个自己做出来的。
这么费劲心思就为了来传递一句语焉不详的话吗?这到底是一个告示,还是一封求助信?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等一下。
伊索擦拭的手停住了。
他记得昨晚是做了个和斯塔克有关的梦,但是内容好像不记得了。
梦境里的记忆确实很难像清醒时的经历那样被有效的编码和贮存,遗忘梦境也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伊索披着外衣,坐在书桌前抓耳挠腮,身前的记事本翻到新的一页,零星记录了几个名词。
梦境天生反骨,你要是不特意去回忆,反而时不时能想起一些片段,但要是故意去想,反而越忘越彻底,想破脑袋,也只能是追在记忆后面跑,越跑越累,越跑越烦躁。
伊索把笔屁股往桌上一磕,奔床上睡觉去了。
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早伊索有课,匆匆忙忙地起床洗漱,把桌上的本子和笔一股脑的塞进包里,背上了就跑。
他一般都会在有课的前一个晚上整理好第二天要用的东西,看来昨天确实是太累了,本子和笔摊了一片,都忘了理书包。
接下来的几天,伊索又过回了自己简单而又繁忙的日子,每天在教室,图书馆,寝室三点一线,在某一天晚饭后久违地抱着一杯自制的简陋奶茶站在窗边,差点迎风落泪。
斯塔克工业的大楼还是那么醒目显眼,自从上次某人立下豪言说要进行技术攻关,好像都很少出现在媒体娱乐的镜头里了。
伊索盯着大楼一层一层的往上数。
这种大集团的CEO一般都在顶楼办公吧,伊索瞪直了眼看了一圈,没看出个所以然来,眼睛倒是酸涩的真的流下了眼泪。
太苦了,实在是太苦了。
伊索关了窗,洗好了杯子往床上爬,琢磨着明天周六,可以去什么地方放松一下。
周六终于在满满的期待下到来了,一个懒觉睡到日上三竿,伊索活力满满的给自己烤了片面包,还饶有兴致想要煎个蛋。
正敲着鸡蛋呢,手机一顿嗡嗡震动,收到了一连串信息。
伊索下意识看过去,读完第一句话的时候,手一抖,小碎壳儿带着手上的水珠落到了油锅里,激起了一阵霹雳巴拉。
小组里的一个小哥昨晚打球的时候受了伤,人现在在医院躺着,哪哪都痛,打字都不利索,更遑论完成有一定挑战程度的小组作业,总而言之,他希望大家能帮他分担一点任务,如果能全部分担就更好了,上帝会记得大家的善举的。
“……”伊索无言地在锅里挑蛋壳。
没有办法,作业该完成还是得完成。吃完了丰盛的早餐,伊索拎着自己的电脑出了门。
在咖啡店里找到一个靠窗带插座的位子,就算是安了家,伊索给自己点了一份蛋糕,一杯咖啡,带着耳机沉浸到了自己的世界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