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季度的仪式已顺利举行,本次的愿望已成功许下,下一季度应当就能看到结果。]
[1194年夏季记录]
[上一季度的愿望圆满实现,夏季风暴击碎了南面的一座山崖,却没有侵袭我们镇子分毫。鱼群已迁徙而至,是时候展开本年度的第二场仪式。]
[1194年秋季……]
[……]
[1199年冬季记录]
[仪式一定是出了问题!但是是什么时候?哪一场仪式?不可能!对于每一场仪式的祭品我们都准备充分,从未偷工减料,为何会出现错误?纰漏来自哪里?
异常的寒流自海洋深处涌来,我们的船寸步难行,镇上所有捕获到的鱼都在腐烂。我们触怒了海洋的奇迹!
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记录]
[海洋正在发怒,我们必须停止仪式,我们无法再许愿。
海洋背弃了我们,我们必须努力求存。
我们许了那么多愿望,这么多年,这么多事,这么多祭品,这么多■■与■■。或许我们的贪婪终于迎来了代价。]
[■■■■■■■]
[■■■■■■■■■■■]
[伟大的……]
[伟■■海■!]
[我想许愿,我好想许愿。]
[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奇■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我好想]
[不,绝对不能再许愿了!仪式已经失败!我们没能献上“对应”的祭品!我们失败了!]
[或许我们应该封闭教堂,从此以后……再不接近不没有人■■样做快■■愿吧这样一来事情就会渐渐平息吧。]
笔记越到后面,字迹就越发凌乱,大片的墨点被甩在纸面上,遮蔽了一部分的字句。
沈平澜还意识到,书写这份“仪式记录”的人绝对不止一个,因为笔记本上有不止一种笔迹。但他们的结局都是毫无疑问的同一种——挣扎于癫狂与理性之间。
“看来这座教堂的废弃,不止与灾变有关,也与当年海牙镇人做的……‘仪式’与‘愿望’有关。”沈平澜喃念道。
随即他看向其他几本笔记本。它们记录的是在最上面这本笔记本时间线之前的仪式情况,内容大同小异。
沈平澜一直往前回溯,惊觉灾变时代之前,海牙镇人那献上“祭品”许下“愿望”的“仪式”,持续了至少有两百年之久!
笔记本的样式从靠近现代化的横线本子,向古旧的线装本退化。
甚至从字里行间他隐隐看出,海牙镇最早的那批祖先,之所以会聚集在这个沿海区域,形成一个镇子,都与这所谓的许愿仪式有很大关系!
然而再是古老的仪式,也终究出了某种差错,导致笔记里的“灾难”出现。海牙镇人似乎被他们的愿望所反噬,又被某种侵入性的思想所控制,在继续仪式与停止间挣扎,最终还是将教堂遗弃。
这样思索着,沈平澜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废弃?”前方传来柳易的一声轻笑,“怎么可能呢?”
沈平澜放下笔记本抬头看去,柳易不知不觉间已经走到了他前方。
青年拨开堆放在教堂角落里的大堆破木板、农具等杂物,指着露出来的石板道:“愿望一旦开始泛滥,怎会轻易结束?”
沈平澜聚目看去,那露出来的石板上雕刻着细腻精美的纹路,整体构成一个矩形平台的造型,上面大约可以并排躺两个成年人。
最重要的是——
石板上几乎没有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