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乐不解;“为什么不能提,你俩不是和好了吗?”
墨白:“谁跟他和好?我那是可怜他,看他为了那么一个破机会,叽叽歪歪七八年,家都不要了,嫌他烦才帮他,什么和好不和好的,我们离婚了不知道吗,天下那么多男人,谁稀罕他?”
林乐乐笑了笑:“还没和好啊?那可真遗憾。”
他说着把泡芙举到墨白嘴边:“你尝一个。”
墨白道:“不吃甜食。”
“你以前不是吃吗?你还夸我做的蛋糕好吃的,”林乐乐不听:“你快尝尝,可好吃了。”
墨白拗不过他,只好低头咬一口,林乐乐这才意识到他为什么不想吃,开着车不方便用手拿,而这个姿势吃泡芙,嘴角难免沾上奶油。
林乐乐看得直笑,墨白又生气了:“笑什么,快帮我擦擦。”
“来了来了,”林乐乐抽出两张纸巾帮墨白擦干净奶油,又说:“白先生,这几个月你想我吗?”
墨白:“不想。”
林乐乐:“真不想吗?”
墨白:“想你干什么?”
林乐乐抓住车窗前挂饰晃了晃:“既然不想,那这是什么啊?”
那是一块小相框,照片上有三个人,林乐乐居中,歪歪斜斜戴着生日帽,墨白和宫南泽一人一边亲在他脸上,正是生日时墨南炙拍下的瞬间。
墨白看了一眼,神色不变:“这是你墨叔叔挂上去的吧?我都不知道。”
林乐乐点头赞同:“墨叔叔可真是太细心了,跟宫老板一样细心。”
墨白:“又关他什么事儿了,你老提他干什么?”
“不是我想提他,”林乐乐道:“只不过宫老板那里也摆着这张照片啊,就在办公桌上,相框都是钻石镶的。”
墨白:“他有病。”
林乐乐道:“对对对。”
墨白专心开车,不再管挂饰:“还有小墨,小墨也有病。”
墨白现如今住的地方跟以前比起来,好了不止一星半点儿,光位置就一天一地,以前开车一个小时都到不了一环,现在站门口就能看见一环,曾经住的地方还真可以说一句委屈墨白了。
也是离婚后林乐乐才知道,那套宫南泽死不让步的房子是他本人买的,只不过写在墨白名下,只因当初宫南泽信誓旦旦要娶墨白,连房子都买不起实在丢人,这才想尽办法凑出那套房子的首付,后来也是自己在还房贷,怪不得墨白说要送给林乐乐时他那么激动,这搁谁谁都不会答应的。
墨白现在的家一派中式风格,院子有床屋里种树,去餐厅吃个饭还得过桥,主打一个看不懂但真有钱,林乐乐看得直挢舌,光顾着欣赏,不知不觉就落在了墨白身后,直到听见他喊才清醒过来:“看什么呢,跟上啊。”
林乐乐推着箱子跑到他身边:“白先生,你以前怎么不住这儿啊?”
墨白道:“为了维护宫南泽的自尊心,他说跟我住在这儿像入赘。”
林乐乐:“他还挺封建啊。”
墨白:“封建得要死,我都懒得说他。”
林乐乐对此表示赞同:“那不就是软饭硬吃?”
墨白:“世上像你这么可爱的小朋友毕竟是少数,大多数人都在死要面子活受罪。”
林乐乐:“我要是能找到你这么有钱的老婆,入赘我也愿意。”
“呃,”墨白发觉自己一时不察把林乐乐带进了沟里,赶紧纠正他的想法:“也不能这么想,不能因为对方有钱就什么都不管了,还是要多多考察一下人品,宫南泽虽然有一大堆缺点,但是年轻的时候人品还可以。”
林乐乐:“那人品怎么看呢?”
墨白:“看不出来,人品是可以装的,但精神状况装不了,首先假如你想找个精神病人,那我肯定不答应。”
林乐乐:“……”
墨白回头看他,见他一脸做贼心虚的表情,抬手捏上他的脸:“你不会以为张蓬去找你的事儿我不知道吧?”
林乐乐讪讪道:“那您是怎么发现的呢?”
墨白:“张家叔侄俩回北京之后,张衍找人打听你的事,被我截胡了。”
就知道这叔侄俩没安好心。
林乐乐没想到那件事竟然还有后续,心里怪别扭的,怎么也没想到“五分钟,我要这个人的全部资料”会发生在他身上,幸亏有墨白,要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自己会遇见什么,忙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带着你墨叔叔去医院里找张蓬聊了聊,”墨白道:“张蓬还算懂事,听了我的劝说,打算好好治病,不再肖想不属于他的人了。”
林乐乐一惊:“也不用这么吓唬张蓬吧,又不是他的错,而且他本来就有病,你再给吓出个好歹来,更出不了院了。”
墨白又不高兴了:“这就护上了?小兔崽子,胳膊肘往外拐。”
林乐乐:“我不是这个意思……”
墨白:“我管你是什么意思,反正你和张蓬的事,我不答应。”
林乐乐不敢再问,想起还有个朋友没见到,又问:“墨黑呢?我给他带了礼物。”
“只有墨黑的?”墨白难以接受:“没给我带?”
林乐乐道:“哎呀你连墨黑的醋也吃?我给你做好吃的行不行?快带我去见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