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昨夜亥时,蒙汗药下重了,方才才醒了神志。”
叶宿缈抬步,“将人带去暗室。”
“是”,护卫退下。
暗室里,五个乔装打扮像是摊贩的侍卫被拖上来,丢在地上。
叶宿缈背着身,拨弄着架上缠绕的毒蛇,“知道为什么请你们来吗?”
“你是谁!”
五个人蒙汗药药效才过,被捆缚手脚,丝毫挣脱不得,趴在地上,仰着头喝问。
“我是谁?”
叶宿缈笑起来,余光撇向五人,“你们主子的盟友,桑岑没告诉你们?”
五人满脸犹疑,面面相觑。
叶宿缈,“桑岑眼下被上官芸困在私宅,我可知道林家老家主将你们给桑岑时,有说过,不许上官芸近桑岑的身,你们卫队的其余人,一个个的都怎么那么没用,不但叫人给打了,还给关起来了,你说说,而今可不得由我这个盟友出马,帮你们主子一把。”
“你要做什么?”
五人里的一人张口质问。
叶宿缈转过身,任由毒蛇盘旋着攀上她的肩,抬眉笑。
“不做什么,就是有一样东西,叫你们去带给桑岑。”
叶宿缈眼神微移,护卫端着托盘上来。
五人齐齐看向托盘上的药瓶,神情紧绷,视线一下侧向叶宿缈。
“这是何物?可是有毒?”
叶宿缈摸了摸贴上脸颊的蛇头,“告诉桑岑,药瓶里的药丸,是巧生丸,用与不用,皆在他,作为盟友,我可不会强人所难。”
五人又看向托盘。
叶宿缈在椅上坐下,支了下巴,“你们可别不按我的吩咐办,我可是会派人盯着你们。”
五人对视一眼,“当真没有毒?”
叶宿缈屈起腿,指尖点着毒蛇时不时吐出的信子,斜眼看几人。
“无毒,指不定你们主子现下还求之不得。”
五人听罢,清楚不应下,离不得这里,当即点了头。
“来人,送她们出去。”
叶宿缈挥了下手。
候立一旁的护卫上前,黑布蒙住了五人眼睛,一个手刀落下,将人打晕,拖了出去。
私宅。
三日过去,不见妻主来暖阁,桑岑抱膝坐在榻上,呆呆的看着窗外。
“妻主。”
桑岑隐隐约约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即便风寒已经痊愈,脸色也苍白极了。
奴侍们将正君一言不发的样子看在眼里,心里门清是因着什么,做事都静悄悄的。
收拾好了屋子,一个个退到了屋外,踮脚去了廊下聚着。
“大小姐,这是厌弃正君了?”
“怎会?一日三餐,用了多少,可有服药,大小姐日日传人过去问,你见过厌弃人,是这般厌弃法吗?”
“那为何大小姐不来暖阁瞧正君?”
“谁知道呢,没准是大小姐真的太忙了,没空闲来。”
“可叶少庄主,大小姐怎么有空见?还有俆三小姐也是,大小姐还与她下棋呢。”
“难道是怕过了病气?”
“呸,往年正君也着凉过,大冬日里,大小姐还抱着正君,给他暖脚呢。”
“也是,算了算了,主子的事,咱们哪弄的明白,做好差事就成了。”
奴侍们围成圈站着,一个个低笑应声。
五个护卫分五个方位翻上私宅院墙,四人引去守卫注意,一人趁机溜进来,到了暖阁,在榻前跪下。
“公子,那两个地痞,奴婢等已经找到,全按着公子的意思办了。”
护卫回禀完,却没听见公子动静,微微抬起眼,“公子?”
桑岑侧过眸子,“你知不知道妻主在哪儿?”
护卫楞了下,拱手,“奴婢进来时,光躲着守卫,未曾注意上官大小姐的去向。”
桑岑垂下了眼,下巴搁在膝上,闷闷的不再作声。
护卫不明所以,视线微移,看了眼窗外,余光忽而被床柱上的金链吸引。
她顺着瞧过来,难掩震惊的脸色,“公子,这是谁做的!”
护卫一把扯起金链,说话间,刀出鞘,一下划断。
“公子,奴婢这就带您出去,向老家主禀告。”
桑岑不动,浑然像是魂丢了似的,愣愣的看着断开的金链。
而后,大颗大颗的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护卫跪在地上,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傻在了原地。
“公子?”
桑岑呜咽着,摇头,脸埋在臂弯里,从小声抽泣,到泣不成声。
护卫不知该怎么办,想起公子最先开口问的就是上官大小姐,纠结半晌,终于起身,跑出了暖阁。
着急间,药瓶落出袖口,掉在地上。
护卫浑然不觉,直往书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