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奇怪的画?”
凌洛不经意地说着,“严医生是遇到了什么特别的病人?”
闻言严荆川搁下手上的望远镜转过身来,看着墙壁上投影暂停的画面,意识到凌洛的联想能力也非常强,
“不能向外人透露病人的信息。”他说。
“你没有透露啊,我瞎猜的。”
“我继续猜猜啊,是不是病人满脑子都是这些奇怪的‘眼睛’?”凌洛手指了指茶几上那幅画。
严荆川弯腰将那幅画收捡起来,没有回答。
凌洛觉得她猜对了。
“这是病人的房间吧?”她扬起下巴点了点投影画面,
凌洛平时看的抽象悬疑片不少,看着诡异的画作和房间,没由来地胡乱联想,
“嘶,这幅画画得好瘆人,严医生你说会不会,有凶手杀了人把人的眼珠子埋在墙后面,为了掩盖痕迹所以才故意在墙上画画,死去人的冤魂被困在房间里,所以住在里面的人能感觉到?”
“你在讲鬼故事?”
“发挥一下想象力嘛。”
严荆川:“或许曾经某个租户是一名艺术家,一时兴起在墙上作了画。”
凌洛:“艺术家不是大多都是疯子嘛,有没有可能疯子把他的爱人杀害了埋在墙里,这幅画其实是他给爱人画的遗像?”
“可以停止你的恐怖片了。”
“那严医生你觉得是怎样?”
“还不清楚,”没有随意揣测,他得保持医生的严谨,“明天我会亲自去一趟患者家。”
“那严医生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啊!”凌洛睁大眼睛,一副关切的表情。
“你可以回去了,”严荆川开始打发人走,“你知不知道你今天这样真的很危险,看到有奇怪的人要立刻远离,而不是凑上去看热闹,”
他加重语气叮嘱说:“不要以为只是件小事,几个月前才发生了一起精神病人杀害医生家属的案件。”
“家属?”凌洛胡乱抓重点,被对方严厉地瞪了一眼。
“知道了知道了,担心我的安危,严医生你保护我不就好了,”
凌洛语气依旧轻快,没有半点引以为戒的意思,“另外不是看热闹,是担心严医生遇到危险。哦,还有刚才说的周日的音乐节,下午两点,你没拒绝,我当严医生你答应了哦!”
说完转头愉快地朝门口走了。
“凌洛,”
严荆川忽然叫住她,像是纠结很久,终于还是说:
“我送你回去。”
地下停车场,凌洛坐上副驾,
“系安全带。”
严荆川提醒,她乖乖照做。
车子发动驶出停车场。
“严医生你喜欢听音乐吗?”
“偶尔。”
他打坐时偶尔会听一些净化心灵的。
凌洛:“给你分享我最近听的音乐吧,可以连一下你的车载音响吗?”
严荆川帮她连上了,音响开始播放节奏悠缓的布鲁斯音乐。
凌洛躺在椅背上,阖上眼,身子跟着节奏轻轻摆动,嗅着空气里淡淡的香氛的气味,有种很舒适的感觉。
严荆川专注地驾车跟着导航到了她家小区单元楼下,
他开车的技术不错,凌洛竟然在副驾上睡着了。
将车停在路边,严荆川打开车内顶灯,转头看着对方安睡的侧颜,想将人叫醒,又忍不住端详起她的面容,
忽然的,他别开视线,感到有些奇异,自己在干什么?
竟然这么自然而然地跟她共处一室,甚至送她回家,尽管时常感到不妥,却对她说的每句话都有种很难抗拒的感觉,
这太奇怪了。
在人睡着的时候,他又不自觉地查看了下凌洛的心率和其他数值,生命值依旧很低,这意味着两年后,她就会离世,一想到此,严荆川就有种极度不真实的感觉,
寿命长短是一个人的命数,他本不该插手,严荆川却不知不觉地伸出手掌悬停在她的肩膀上,将内力灌到她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