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你这个样子,要去医院吗?”
“不……不去。”
声音从喉咙深处发出,严荆川脸颊泛着红潮,嘴唇更是红得过分,发丝凌乱地覆在额头,鼻梁上的眼镜刚才一通折腾已经歪了,密长的眼睫下那双迷离的眼睛望着她,看着莫名的涩.情,凌洛忍不住咽了下唾沫。
“那喝点水?我去给你拿水。”凌洛说着就要转身。
“别,别走……”
严荆川胡乱伸手想要抓住他,手掌捏住了凌洛的小腿,
她今天穿的半身裙,对方滚热的手掌贴着小腿裸.露的皮肤,凌洛浑身顿时僵住了,头皮掀起一股麻意。
“热……我热。”
脑子里尽是嗡鸣,近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唯一的念头就是,
热,好热……
因为热得受不了,掌心温凉的触感令他着迷,手指不断摩挲,汲取令他舒适的体温。
“严医生?”
感觉对方好像听不见自己说话,凌洛俯身想将他的手从自己腿上掰开,然而力量悬殊,竟然连他一根手指都掰不动。
严荆川的手指修长而有力,完全超出常人。
这根本就是调戏吧?
沙发上抓着她不放的严荆川,跟在办公室里眼神厌恶,对她冷言冷语的严荆川好像完全是两个人。
“嘶……”凌洛摸出手机打开摄像头,打算将严医生抓着自己腿不放的放.荡样子拍下来,免得他酒醒之后不认账,想想还是作罢,因为对方难受的样子看起来不像是装的,令她放下了拿他打趣的想法。
手指在她皮肤上留恋,严荆川仰起头剧烈地喘息着,十分难耐的模样。
他的身体犹如火灼,而她的皮肤却是凉的,想紧紧地贴上去,每一寸令人舒服的温凉都不能被放过。
“叮铃——”
凌洛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来,
“喂,妈?”
“当然,我好得很。”
“……没有。”
“相亲?得了吧。”
在跟谁说话?
严荆川神志不清地看着她,
还是热,嘴唇也热,像口渴到极点的人寻求一捧甘露,看着她张合的嘴唇,想一口吞下去解渴。
“严医生,松手,我要走了。”
凌洛挂断电话,俯身下来在他耳边说,企图让他听清。
终于感觉擒在她小腿上的手掌松开了,那手却突然从后面摁住她的后颈,将她按下来,让她的唇紧紧贴上他。
湿.濡的舌尖从嘴唇上掠过,凌洛瞳孔剧震,大脑空白了半秒,发觉对方的舌头还在企图撬开她的唇齿,
严荆川力气奇大,推了几下都没能将人推开,不知餍足地在她唇上吮.舔,凌洛震惊地全程睁大眼睛,看见对方闭上眼,浓密的睫毛落在眼睑处,挺直的鼻梁碰着她的鼻尖,完全沉醉其间,
实在没有办法,凌洛用力在他唇瓣上咬了下,腥甜的味道瞬间进入她的口腔,趁对方吃痛松开了她,凌洛连忙退开。
尽管凌洛偶尔喜欢口嗨,但这种过分亲密的接触实际上会令她感到十分不适,
她拿手背使劲地擦了几下湿润的嘴唇,此刻烦躁的情绪盖过一切,不再去管沙发上人的死活,拿上包转头就离开了。
温凉的触感消失了,生理冲动还未彻底消减,严荆川像垂死的鱼仰头靠在沙发上,
唇瓣处的刺痛令他身上的燥热褪去一些,唇齿间一股茉莉与薄荷混杂的香气流窜着,他的大脑越来越胀,像被吹起的气球逐渐填满,在持续的热流中昏睡了过去。
.
醒来时已近第二天中午,嘴唇上的血已经干了,被唾液润湿泛出一股血腥的味道。
严荆川摁住跳痛的太阳穴,低头看着自己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发生了什么?
像宿醉一场,记忆断片,除了能回想起一个奇怪的男人给自己注射了不明药物,昨天发生了什么完全记不得了。
只是恍惚中脑海里浮现出凌洛的脸。
他摇了摇头迫使自己不去想她,思索那个企图迫害他的男人究竟是谁?并且跟他一样,是穿越而来。
他想到在修真界的仇敌——曹家,曹家的人曾经杀了他的父母,如今也想杀了他?
严荆川去到洗手池洗了把脸,抬起头看见镜子里的自己不仅头发凌乱,下嘴唇几乎沾满了干涸的血,
怎么咬得这么狠的?
不知道昨天为什么会咬自己的嘴,他随后又发觉裤子上沾了几点液体,
这让有洁癖的他不能忍受,立刻打开花洒洗了个澡。
洗完澡换上干净衣裤,严荆川坐在沙发上回忆一阵,记忆仍旧空缺,但他却隐约感觉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他于是点开家里的监控录像,回看起昨天下午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