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知道了,你在这等我,我过几天再来。”说着,江雪露出了门,下了楼。
只见邢礼和张卿两人又起了争执,盘子里那么多肉不夹,非要抢那一块,用筷子斗了起来。她走过去,二话不说分别给了两人一拳,两人这才停下。
“张卿,你过来,邢礼在那先等着我。”江雪露说。
“什么事啊?”张卿不屑地问。
“一个保证让你满意的事。”
张卿跟着江雪露来到客栈门口,“什么事?快说。”
江雪露凑近说:“你想不想讨你的心上人欢心呀?我有个法子。”
张卿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嘿!别装蒜了,你对希莎有意思,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给你出个好主意,她肯定会对你好感加倍的。”
“什么?快说!”张卿一脸不在意,心里却在意得不行。
“我看你是有点功夫在身上的,陈府后院的黑屋里关了希莎的朋友,叫阿骨朵,你晚上找机会把她救出来。”江雪露把剩下的熔铁粉全给了他,又说:“那黑屋的锁一碰就掉,你不用担心,只是阿骨朵的脚上铐上了铁链,你把这东西倒进水里,搅拌搅拌,倒在那铁链子上,那铁链子就会熔化,到时候你把她救出来就行了,记住一定要快准狠,不许拖泥带水,被别人发现,你就遭殃了!还有,此事没有了结之前,不许告诉希莎!”
“知道了知道了,不过这事情听起来好刺激,包在我身上。”张卿骄傲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只是可怜的阿骨朵可能又要受皮肉之苦了。江雪露心想。
此事说完,江雪露就和邢礼一同回去了。
陈府中,书房的窗边落了只灰白色的隼,窗边的桌子上,陈故正在那写着一封信。
写好后,便用线将信捆在这只隼的腿上,并将其放飞。
那只隼如同离弦之箭,瞬间消失在视野中。
“陈老将军,陆侯爷来了。”一个下人前来说。
下人行礼告退,眼下四周空无一人,一留有一把美髯的人缓缓朝这里走来。
“陈将军,事情办的怎么样了。”陆尚说。
“侯爷不用担心,南胡人送来一种叫瘴毒的好东西,只要这毒用到那些人身上,此一战,我们势在必得。”
“南胡那边怎么样了?”
“过几日,南胡王带领着军队就要前往中原了。”
“南胡离中原甚远,此时才来,不得十天半月?”
“侯爷别急,那时候毒已深入城中将士体内,那时动手,不是更好么?到时候皇位就是您的了。”
“此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说完,陆尚扭头就走。
夜已深,陈府院中已空无一人,张卿穿着一袭黑衣,脸用黑布蒙住,只露出眼睛、鼻子、嘴巴,像极了盗窃贼,他像一只灵活的黑猫在屋顶上快速潜行,然后一溜烟地跳进后院,这时他才敢亮起手中的油灯,悄悄地把那锁打开,走了进去。
本就破旧、布满蜘蛛网的屋子在这黑夜中显得恐怖。张卿进去后便把门关上了,然后他小心翼翼地照了照四周,骤然间看到一头发散乱,满身伤痕的女子蜷缩在地上睡觉。
她就是阿骨朵?
张卿刚想把她叫醒,谁料刚走过去,她就醒了。
阿骨朵眼中充满恐惧,疯狂地往后倒退。
“别怕别怕,是江雪露让我来救你出去的,别出声。”张卿小声说。
他蹲下来,拿出熔铁粉,从腰带上解下水壶,将熔铁粉倒了进去,晃了几下,倒在了铐住阿骨朵脚踝的链子上。
空气中一片安静,脚铐没有任何反应。
“江雪露给的啥玩意儿,这熔铁粉根本没用啊!”张卿气愤地自言自语。
“这应该不是普通的铁链。”阿骨朵打着手语。
“你也是哑巴,倒和你那个朋友希莎挺像。”张卿随口一说。
阿骨朵很是激动,连忙打手语。“你认识她?”
张卿一直盯着那铁铐看,完全没注意她在做什么。
“江雪露给的什么破玩意儿,怎么没反应?”
后院大门传来细微的脚步声……
来不及了。阿骨朵心想。随后,她看见了张卿腰间的一把长刀,二话不说地拔出,朝自己的脚砍去……
“喂!你要做什么?”张卿惊问。
外面的人似乎听到了那屋中的动静,心想着大晚上的那女人又在作甚,于是在门外喊了声:“大半夜地干什么?不让人睡觉了?最好老实点,否则有你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