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如一层薄纱轻柔地洒在莲花宫里那朱红色的宫墙上,为这座宫殿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辉,仿佛为其披上了一件华美的外衣。林清言身着一袭淡粉色宫装,裙裾上绣着的精致夕颜图案,随着她匆匆的步伐轻轻摇曳,似是在微风中绽放的朵朵花儿,灵动而娇俏。
她神色恭谨,脚步匆匆地来到莲花宫中请安。一进殿门,林清言便盈盈下拜,那纤细的腰肢弯得极低,额头几乎贴到地面,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的激动与虔诚:“娘娘,臣妾给您请安了。”
莲花端坐在主位之上,身着华丽的凤袍,那凤袍上的金线在晨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头戴璀璨的凤冠,每一颗宝石都散发着迷人的光彩,气质高贵而威严,宛如一座不可侵犯的神祇。她微微抬手,声音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起来吧。”
林清言缓缓起身,却不敢直视莲花的眼睛,只是微微垂着头,双手交叠在身前,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显示出她内心的紧张与不安。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再次跪地,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斩钉截铁的决然:“娘娘,臣妾昨日终得陛下宠幸,全赖娘娘安排。臣妾在此发誓,这辈子定唯娘娘马首是瞻,若有二心,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莲花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清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审视,像是在透过林清言的表象探寻她内心真正的想法;有满意,似乎对林清言此刻的表忠心感到欣慰;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毕竟在这后宫之中,人心难测。她轻轻开口道:“起来说话吧。”
林清言站起身来,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连忙说道:“娘娘放心,臣妾定当牢记娘娘的提携之恩。臣妾深知,若没有娘娘的安排,臣妾不知还要在这宫中蹉跎多少岁月。”
莲花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那笑意中却藏着几分深意:“你出身也算高贵,以前身居昭仪之位是因陛下没有真正宠幸你,如今,你既然已得宠,陛下可有说晋你的位份?”
林清言思索片刻,眉头微微蹙起,小心翼翼地说道:“娘娘,陛下早上走的时候只说晚点会传旨给您,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说了。臣妾心里也忐忑,不知陛下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似乎很在意自己的位份晋升。
莲花轻抚着凤袍上的金线,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陛下既说要传旨给本宫,想必此事与本宫也有关联。你且安心等着,若陛下真有晋你位份之意,本宫自会在旁为你美言几句。只是这后宫之中,位份晋升虽是好事,但也要懂得谨言慎行,莫要因一时的得宠而忘乎所以。”
林清言连忙福身行礼:“多谢娘娘教导,臣妾定当谨记。臣妾知道,在这后宫之中,只有紧紧依靠娘娘,才能有安稳的日子。臣妾会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给娘娘惹麻烦。”
莲花满意地点点头:“你太过谦卑了。如今后宫局势复杂,司徒明玦之事尚未完全解决,你也要多留意宫中的动向,若有异常,及时向本宫汇报。”
林清言再次行礼:“是,娘娘。臣妾定当不负娘娘所托,为娘娘分忧解难。”
此时,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进殿内,在地上形成一片片金色的光斑。莲花宫中弥漫着一种紧张而又期待的气氛,林清言不知道自己能否顺利晋升位份,而莲花也在思索着如何在这后宫的局势中,利用林清言来巩固自己的地位……
令莲花失望的是李澄并没有亲自来凤仪宫,而是让谢蒙恩来告诉她:“晋惠昭仪林清言为惠妃,腊月十五行册封礼。”
谢总管言语很谨慎,道:“皇贵妃娘娘您如今月份也大了,是该好好安心待产了,陛下就让惠妃协理六宫了。”
莲花有些茫然,她这几个月来管理后宫的事情管理的好好的,真的是因为她月份大了才让林清言协理六宫吗?
林清言晋为惠妃她也料到了,毕竟河北林氏也是中原最强大的士族之一,原先林清言能年纪轻轻就当上尚宫局司言,也有家世的原因在,只是她不觉得李澄许林清言协理六宫是出于对她安莲花的体恤。
司徒信正看着司徒明玦递出宫的条子,条子上将司徒明玦设计陛下并被临幸之事写得清清楚楚,他仿佛已经看到自己成为国丈后,在朝堂上威风八面的模样,嘴角忍不住上扬,眼中满是得意与贪婪。
而另一边,司徒婉结束了一天的外出,带着几分疲惫与期待,登上了回府的马车。她今日去了城外的寺庙祈福,心中默默祈祷着家人平安,也希望自己能有一段美好的姻缘。马车在寂静的街道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夜的宁静。几个蒙面歹徒从街角冲出,拦住了马车的去路。车夫惊恐地勒住缰绳,马儿受惊,长嘶一声,前蹄高高扬起。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拦护国公府的马车!”车夫壮着胆子喊道。
为首的歹徒身材高大,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出一双凶狠的眼睛。他冷笑一声:“护国公府又如何?今日我们就要这马车里的美人!”说罢,他一挥手,几个歹徒便一拥而上,将车夫拖下马车,一顿拳打脚踢。
司徒婉在马车内听到外面的动静,心中大惊,她紧紧抓住手中的帕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马车门已经被歹徒粗暴地打开,一只大手伸了进来,将她硬生生地从马车内拽了出来。
“放开我!你们这些歹人!”司徒婉拼命挣扎着,大声呼喊。
她发现贴身丫鬟小桃和小梨早就倒在了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