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不用上班了,不过有五险一金吗?”
“……”
陈弋在她脑门上弹了一下,“这里有投影仪,你先玩着。”
他离开客厅前,将房内的全部的灯都打开,才前往酒窖。
徐向迩四处看了看,和市中心的房子不同,这里几乎没有鱼缸,房子很大很空,装修是偏极简的风格,颜色仍是黑白灰居多,但比市中心的那栋小楼要更加柔和,桌上的花瓶、沙发上的抱枕等等,这些小物件的颜色明亮,具有跳跃感。
她走到落地窗,看到后院的游泳池,张大了嘴巴。
可恶,有钱人的生活。
徐向迩时常因为陈弋太过低调,而忘记了他是温氏集团董事长的外孙。
她歪着头,望着远处发呆。
陈弋拿着酒和事先准备的下酒菜,回到客厅,“在看什么?”
徐向迩走到他的身边,坐到沙发上,“陈弋,我想问你个问题,不知道会不会冒犯到你。”
“有什么直接问。”陈弋打开下酒菜,是麻辣小龙虾和烧烤串。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奇怪!真的会有人容许自己在豪华别墅吃这些吗。
徐向迩摸摸鼻尖,瞟了他一眼,“他们不是都不怎么喜欢你吗,你哪里来的那么多钱……”
“再补充一下,没有好奇你资产的意思。”
“傻不傻。”陈弋把手表摘下,依靠在沙发背,发出笑声,“所以你觉得我是靠家里的富二代,自己什么都不会?”
“不是,没有,怎么可能!”她疯狂摆手,听到他的语气,吓得她立刻反驳,“我就是好奇,好奇哈。”
“他们把我丢在美国这么多年,我不可能不为自己着想的。”
“那时候上大学,边看心理医生,边和朋友创业,一起开了一家科技公司。虽然他们不照顾我,但姓陈的会给我定期发钱,数目不少,我用来投资朋友了。赚到钱之后,我就把钱都打回去原来的账户了。”
“你好厉害。”
徐向迩戳戳他的脸颊,“我可能捡到宝了。”
“嗯,那亲我一下。”
反正哪里都不像是之前有原则的陈弋,现在简直就是随时钻空子的狗。
“想得美。”
徐向迩从他的手臂之下,滑到沙发下面,窝在地毯上,开始戴一次性手套,“喝酒,吃肉,你找电影看。”
喝了两杯威士忌之后,徐向迩打了个哈欠,脸颊通红地继续剥虾,“我给我亲爱的总裁大人剥虾吃。”
“不给你男朋友剥吗?”
徐向迩堵着嘴,做了“嘘”的动作,“嘘,我可没告诉他我出来了,你别乱说,我给你剥。”
陈弋低低地笑出声,“好,不告诉他。”
吃了一口虾后,忍不住想逗她,“那可以亲了吗?”
“不可以,可以给你剥虾,但只能我的男朋友亲我,你完全不可以。”
“……”
怎么突然又变得有原则了?
“以后也不许给其他人剥虾,只给男朋友剥。”
“我男朋友才不需要我剥,他只会给我剥。”徐向迩眼皮沉重,趴在桌上。
“嗯,早就给你剥好了,都被馋嘴的小河狸吃光了。”
徐向迩吧唧着嘴,吸了吸鼻,“可恶的小河狸,你等着我去打它。”
陈弋失笑,看她昏昏欲睡的模样,帮她把一次性手套脱下来,把人抱进卧室去睡觉。
他离开卧室前,朝躺在床上的人看了一眼,小嘴还在不停吧唧,哼哼唧唧不知在说些什么。
或许有徐向迩在的话,他也可以在卧室睡着了。
于是再度进入房间,躺在她的旁边,她一下子凑过来,往他的怀里钻。
驱散了那些负面的记忆。
怕火怕黑的记忆,以及那个胆小的自己,不敢在卧室睡觉,只能在充满水的空旷空间入睡。
她知道,但也从不过问。
陈弋吻在她的额头。
晚安,尔尔。
我才是那个挖到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