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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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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盈乐千等万等只为此刻,她抓住机会:“那姐姐如果你去的话,能不能带上我?”

梁秋收随口答应:“行啊,一起呗。”

她说话中途,一直被斜前方处传来的杂音扰到,此刻说完,终于忍不住朝那边看去。

店里隐私不错,每隔几桌都有一屏风,既做隔断也做装饰。

梁秋收这个视角看去,只能瞧见那桌的女人后背。

她头发盘起,端坐时背脊挺拔,肩膀薄薄一片,但针织短袖下的手臂却隐隐有肌肉线条,明显是健康饮食和锻炼出来的瘦,气质卓然。

只是她语气几分激动,正滔滔不绝地和前面的人说着什么,音量虽不至于直接干扰到店里的人,但仔细听还是能听清具体音节。

而真正吸引到梁秋收注意的是她对桌男人懒散的回话,因为那声音格外熟悉,很像江度维说鬼话搪塞他爸妈的语气。

因为是工作日,时间是下午四点过,还没到下班点,店里顾客不算多,略微扫一眼,左侧两列只坐了她们两桌客人,右侧的倒是有些小姑娘在说笑拍照,但因为离得远,丝毫不受他们的影响。

梁秋收根据刚才听到的相关信息还原他们的争吵原因,大意是男的态度过于敷衍,引起了女方不满。

这时女方声音持续传来:“你别以为我们父母在撮合这事就算定下来了,屡次三番改时间,今天迟到这么久连句消息也不提前发,你有基本的礼貌吗?”

她越说越激动,声音盖过了轻音乐,一字一句传入梁秋收耳膜。

梁秋收这边视线被遮挡过多,看不见她对桌男人的具体样子,抱着如果是江度维被骂她梁秋收一定要抵达一线观战的心态,她朝四处看了看,意在找准最佳观景位。

梁秋收从位置上起身,坐到对面谈盈乐旁边的空位上,这里的视线刚好避开屏风,那桌的对峙场面直直落入梁秋收眼里。

对面的江度维穿一件白T,拿咖啡勺搅动着面前的咖啡,眼神空洞,神情动作几分懒散,显然兴致缺缺,神游天外。

谈盈乐见梁秋收过来,也朝那边看去,好奇地问:“姐姐,你认识?”

梁秋收嘴角勾起笑,目不转睛仔细听那女生的输出,答:“认识啊,正好吃会儿瓜。”

下午茶配瓜,生活好不惬意。

反正也打扰到了她们,梁秋收索性饶有趣味地观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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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度维嘴里“嗯嗯啊啊”地附和,实则意兴阑珊,回答地头不对尾,果不其然,只见那女生“啪”地站起来,忍无可忍:“你有在听我说话吗?”

江度维很无辜:“我听了啊。”

他见女生有要走的架势,注意力才终于回神,目光落到她身上:“欸欸不是,你要走啊?”

“别啊唐小姐,再待会儿吧,这没待够时长我怎么跟我妈交代?”

“这样你实在有事的话,那要不咱俩先串一串台词,我好给我爸妈一个交代。”

“唐小姐?”

女生挎着单肩包,明明已经走出两步,听见这话脚步放缓,顿住片刻后又忍不住折返回来。

高跟鞋敲击地面发出两声清脆声响,她在江度维面前站定,身形笔直,语气无波无澜,分明是忍之又忍:“最后一件事,忍你几次了。”

桌上玻璃瓶里由纯净水插着紫色香雪兰,她动作利索地一把拿出花,将剩余的水毫不犹豫泼上江度维的脸:“老娘叫汤苓,一声,回去重学一年级韵母声调再出门。”

这回急促的高跟鞋声响一直绵延到门外,最后彻底安静下来。

江度维满脸是水,他抽出几张纸巾给自己擦脸,又慢悠悠把拔出来的香雪兰重新放回玻璃瓶,仿佛完全不在意刚才发生的事。

做完这一切,他抹了把头发,又甩了甩水滴,隔着两张桌子和梁秋收遥遥相望:“看见我被骂,开心了?”

他一进来就看见了梁秋收,自然也看见了她为凑热闹而特意换位置的动作。

围观整个后半场的梁秋收此刻竟然松了口气,幸好不是以女生委屈到哭哭啼啼被气走做结尾,不然真正被气到的恐怕是她。

江度维收拾完残局,大喇喇站起来,也不询问人意见,过来坐到梁秋收和谈盈乐对面的沙发上。

“你从哪儿拐来的小女孩?”他一手在桌面随意翻转着自己手机玩,一手指指梁秋收旁边的谈盈乐,作势去拐梁秋收面前一口没动过的巴斯克。

梁秋收手疾眼快一把移开,用行动表示嫌弃和拒绝。

江度维遭到拒绝,自己开始扫码点单,还不忘埋怨汤苓道:“我一来就叨叨叨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梁秋收秉承着关心天下女性同胞的想法,问江度维:“你在相亲?”

他拖长调子反问她,一副瞌睡没睡醒的模样:“很不明显吗?”

江度维强调:“而且看清楚没,是我没看上她。”

梁秋收嘴角抽了抽,心想这女生听见这句话一定会后悔自己手下留情,再来一次恐怕不会泼清水会泼咖啡。

“你还是单着吧,谁跟你结婚真是倒了大霉。”梁秋收真诚建议。

江度维一听这话,“嚯”一声仿佛如遇知音。

他何尝不想单着,他谈过两段恋爱,觉得过程麻烦得要命,他只想快乐地躺平,不受任何约束潇洒过一生。

奈何他爸妈几年有意无意提起找女朋友的事,终于在上次她表姑的女儿十八岁成人礼宴会上付诸行动,打响他相亲的第一枪。

江度维一边诉苦,一边拿着纸巾擦T恤领口,余光里觉得梁秋收旁边的小姑娘有些面熟。

她一直没说话,听着他们两人的交谈偶尔给一点回视,看上去莫约十二三岁,长着一张鹅蛋脸,一双杏仁眼炯炯有神,尤其是眸子黑得出奇,仿佛聪颖的天资要透过眼睛溢出来。

江度维似乎是在哪里见过,但又一时想不起来。

他又重回到相亲的话题上,问梁秋收:“你身边有没有什么优质女青年,介绍一个给我爸妈交差得了。”

梁秋收听了深呼吸一口气,简直想笑得晕死过去,“介绍给你我怕是这辈子攒的功德都没了。”

“你要真是想单一辈子,直接给你爸妈说不就得了。”

江度维一听,表情嫌弃又无奈,只觉得她不谙世事,话里话外都满是天真:“你发现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也对,你小我两岁,确实没那么急。”

说完又话音一拐:“但其实也老大不小的了,我就不信你爸妈以后不催。”

他信誓旦旦地放出厥词:“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哪天你被催了记得第一个来找我哭,我随时恭候。”

有服务员送上咖啡,江度维喝了一口,“这样吧,三十岁我们还没结婚就凑合凑合过得了。”

前几句梁秋收还能忍受,这最后一句她呼出一口气后直接沉默两秒。

她很想举起一个大问号往他身上砸,但最终选择什么都不说,撑着下巴抬头看向天花板在心里默念杀-人犯法。

简直是对她人格的全面侮辱,梁秋收怀疑他杯子里装的不是咖啡而是高度数酒精,一口下去把脑子烧坏了。

梁秋收一把抓起包,站起身勾手示意谈盈乐跟她走,快点远离这是非之地。

她很想问问江度维和她究竟是有什么仇什么怨,让他心肠如此歹毒,对她施以地球上最恶毒的诅咒。

神经病,跟他凑合过还不如跟她前任柏拉图,或者出家当尼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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