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来首饰店做什么?
看着好像还是从里头结了账出来的,他能买什么?都到了首饰店了还能买什么?这家伙……
“不想了。”以为他还在想自己刚刚被撞的事情,徐杳轻声开口,“我们继续选东西吧,嗯?好不好?”
“……”这才回神,卓苍竹撇去脑海里无关紧要的思绪,整理好情绪开口,“那我们继续看看吧,多挑几个款式,要是喜欢就都拿下好了。”
“行行行,我是小气鬼,你是大方鬼。”经过了刚刚的一瞬插曲,徐杳也乐意哄着他。
“也不知道给我想点好听点的名字。”被他逗笑,卓苍竹语气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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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看,他住这儿还是有些太旧了。
刚送徐杳到家,卓苍竹摩挲着手上的银戒,刚准备送徐杳上楼,口袋里的手机就响起了电话铃声。
把装有衣服的手提袋递给徐杳接住后,卓苍竹才拿出手机看向来电显示。
准备接电话的手停住。
滑动后挂断。
他看向徐杳,语气歉意:“本来还想着今天送你上楼来着,现在看来好像是不行了,我有点事要去忙。”
“那你快去吧。”徐杳语气关心,“别耽搁了,有事给我发消息打电话。”
“嗯。”卓苍竹点头,止步在单元楼下,“那你快上去吧,看着你上去我就走了。”
看着徐杳的背影,他转了转指节的银戒,神情冷淡。
正准备抬脚离开,他就看见徐杳忽然转头了,重新收拾好表情,他扬起笑容,回应着也对徐杳挥了挥手再见。
身影终于消失在楼道,卓苍竹转身离开,心里是难以言喻的烦躁。
刚刚那通电话……
看来自己今天晚上是别想睡个好觉了。
坐上驾驶座,卓苍竹沉思了一会儿后,闪了闪灯驱车离开,还是决定先折回去把选好但没买的金戒指买了再说。
……
“母亲,我回来……”卓苍竹刚进门,就看见了有个什么东西朝自己飞了过来,砸在了自己脚边的地板上,“……了。”
是一把剪刀。
看向坐在客厅沙发主位上,手里还抱着一盆兰草的楚芊,卓苍竹平静地蹲下身,把剪刀捡起。
“是谁?”还没等他站起身,耳边就传来了楚芊强压着怒气的声音。
“什么是谁?”有了上次中标做出的成绩,卓苍竹这次并没有把姿态放的太低,而是不卑不亢的回答着她的问题,“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我问你是谁?我问你交往的对象是谁!”楚芊从沙发上站起身,手里的兰草朝着他砸去。
好在不是陶瓷花盆,不过硬塑料花盆砸在脑袋上也是够呛。
卓苍竹平静的抬手擦去脸上沾到的点点散泥,看着落在地上已经露出了根的兰草,以及从花盆里倾撒一地的泥土,沉默着没做回答。
看来是有人说了啊,是谁呢?卓轻别?他那诡计多端的小叔?还是卓水远?他那鲁莽且天生坏胚的“好弟弟”?
“……”喉间溢出一声淡淡的轻笑,卓苍竹并不打算开口作答。
“你哑巴了?不知道开口了是吗?”楚芊眼神锐利的看着他,抬脚步步逼近,“是被我这个做母亲的砸蠢了是吗?”
“你简直和你那个恶心至极的爹一样,一个烂模子里刻出来的烂货色。”
“你这是在做什么呢?嗯?身上还有着和秦家小姐的婚约,就学会在外面乱搞了是吗!”距离缩短,楚芊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抬起手揪着卓苍竹的头发,往自己面前撕扯,迫使他低下头。
“学什么不好,你学出轨?”
“你太让我失望了,卓苍竹,我以前的好儿子去哪了呢?”
语气转了个弯,变了个调,她的手也从卓苍竹的脑袋上松开,转而下滑,摸上他的脸。
甚至还贴心地为他拭去脸颊边的泥印。
“告诉妈妈,你在想什么,好吗?”楚芊微微侧头,抬眸对视上卓苍竹低垂的眼,声音柔和的不像话,仿佛刚才拿花盆砸他的不是自己一般。
卓苍竹怔愣一瞬,纠结的心好像被解开了一个角落,他没办法再无视着不作回答,因为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妈妈。
是自己成长道路上最为崇拜的人。
他的母亲可以在她不顺心的时候无视自己,但自己没办法做到同她一般的心硬。
不一定每个父母都会无条件向小孩给出自己的爱,但很可惜,与此不对等的是孩子天生就会爱父母。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告诉妈妈,是哪个女人带坏了你,好吗?”楚芊摸着他的脸,掌心温暖,语气关心,“告诉妈妈,是谁,好吗?妈妈真的很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