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衡衍仙尊从三生脸上看到一脸的为难。
“偷盗玉影灵浆酒……十瓶。”三生小心翼翼答。
“孔雀族的玉影灵浆酒?”衡衍听说过这种酒,制作的工艺麻烦不说,所需要的材料也极其难寻,说起来,也只有帝尊在场才会配玉影灵浆酒,几个小鬼一拿便是十瓶?这动静确实有点大了。
“对!正是我孔雀族的玉影灵浆酒!”熙婳站出来,义正辞严道:“我父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搜集了十瓶,特让我带过来献给仙尊做礼,结果却被他们几个偷走,还喝光了!还请仙尊给我主持公道。”
熙婳因为月芽损失不小,这账是一笔不落地记在了月芽头下。
众人看向带酒来的九安,九安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闯了祸,争辩道:“我……我哪知道那是玉影灵浆酒?只道是普通邛露酒,之前拿过几次都没事,哪知这次……,我……我赔……赔你便是!”然而说到最后,声音却越来越弱。
九安嘴上这么说着,但想起下午分明还听熙婳的婢子提过,那就是普通邛露酒。他为了来见月芽,才偷拿了几瓶约毕駮出来,怎这会儿又变成了玉影灵浆酒?九安此时的疑惑无人可解。
熙婳怒火中烧:“你还偷了不止一次?你可知我父王这几瓶酒有多珍贵?就这么被你们糟蹋完了,你拿什么赔!”
几人正在争论着,听仙侍来报,孔雀王驾到。
一听孔雀王的名字想起,月芽想起千年前那一幕,后背莫名的一阵凉,额头竟冒出密密一层汗,木灵察觉到不对,暗中扶了她一把,提醒着她:“撑住了,可别露出破绽。”
三生看着月芽,身子明显抖了一下,也难怪,肯定怕啊!这身上的伤分明还没好彻底,心里不禁替她捏了把汗。你看,这可巧极了,谁都知道孔雀王今日去面见帝尊,正常来说,这会儿应该还没结束呢,可偏偏出现在仙尊殿,只怕是不会给几人好果子吃了。
原本还春风得意的孔雀王,进门一阵虚伪地寒暄,根本没有看一旁的月芽。
只见她满脸为难地看向衡衍:“我在帝尊处听说此事,帝尊特意许我赶来处理此事,这才得以抽身过来。”
这话说得,明面上是抽身过来了,暗里却几乎挑明了说帝尊让他来处理这事,正确的解读就是:衡衍你也不必管了,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吧。
衡衍岂会不懂,拱手行礼:“如此甚好。”
“仙尊不知,我这丫头最是心疼我操劳,一听说失窃的是我千辛万苦酿制的玉影灵浆酒,才会失态,还请衡衍仙尊莫要见笑啊!”
衡衍礼貌地笑笑,又往旁边让了一步。
孔雀王看了眼跪着的几人,这便要一并带走。
衡衍颇表现出为难的样子,几人都是灵官宫的弟子,若带走处理,必然影响第二日修炼,不好跟家人交代。再则,孔雀王来天庭尚无自己的府邸,只是暂住时序天尊殿,又恐几个弟子挨责罚一事会扰了天尊殿的清静。
孔雀王碰了衡衍的软钉子,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总觉得这话里还有话,衡衍似乎还在暗讽自己在天庭没府邸,没地位,这便拿腔作调道:“偷盗一事明朗,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主犯九安偷盗玉影灵浆酒,按例当罚杖责一百,遣回原族,其余人各五十,遣回原族。”
此言一出,堂下跪的九安慌张起来:“孔雀王恕罪啊,九安知错了,求孔雀王饶了我们这次啊!”
连木灵也慌忙劝道:“是啊是啊,月芽没有喝的,不要罚她,她伤还没有好,不能再受罚了,会没命的!”木灵没有撒谎,笞魂鞭刑何其狠辣,哪是几天就能养好的?这些年月月受罚,身子早就千疮百孔,哪还受得住杖刑?
孔雀王在一旁冷笑道:“这刑,她死也得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