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岑来得匆匆没有擦水,衣服倒穿得快,手臂上是潮湿的温润,橙花味格外明显。
陶然嗅着那味道,全身蜷缩起来,下身有不可忽视的变化。
这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不关帘子,故意离他很近,故意往他腺体上吹气。
想到这里,他推了沈岑一把:“你回你自己的床上去,不要在我的床旁边。”
“为什么?”沈岑坐在他的床沿上,没有半点要离开的样子,“房间里面并没有规定哪里是你的床哪里是我的床。”
陶然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那我去旁边。”
他爬得艰难,被人拉着手臂拽回去,跌到沈岑身上,沈岑靠坐着,头撞到床头,闷哼一声。
这一声着实不小,吓了陶然一跳,下意识摸他的头:“痛不痛,你拉我干什么?”
“现在应该不是讲这个问题的时候。”沈岑说道,往下瞥了一眼。
陶然给了他一巴掌,很轻:“变态!”
沈岑拽着他的手臂:“你在我洗澡的时候闯进来,对我硬了,打我巴掌,然后说我变态?”
陶然有点心虚,但语气很硬气:“不可以吗?”
沈岑挑眉:“这就是你追人的态度?”
对哦,他还在追人。
陶然脸上浮现出几分谄媚的笑,摸摸他的脑袋,左右看了一下:“不痛吧宝宝,我好心疼呢。”
沈岑:......服了。
说完,陶然爬到床的另一边,从那张床绕去洗手间,沈岑靠坐在原地:“干嘛去。”
陶然转回来,小脸通红:“自、慰,难道你要帮我吗?”
沈岑作势要下床,陶然加速进入洗手间,反锁门,谴责的话从门缝里面漏出来:“大变态!”
浴室里面传来欲盖弥彰的水声,沈岑无奈地笑,用被子把腰一下的部位盖起来,专心玩手机。
手机上未回信息很多,最上面顶上来的信息还一直在给他发。
【我们公司看了你们乐队的初舞台,非常欣赏你的创作能力】
【当下商业一些的歌曲可能确实不符合你们的发展方向,但是这样的歌曲是最赚钱的,这是公认的事情,没人会和钱过不去吧?】
【写几首歌就好,并不会影响什么,我们公司也有意转型】
【薪酬好商量,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来一趟公司,我们亲自谈】
【下面是我的电子名片,感兴趣的话联系我】
行星是业内最大的唱片公司之一,专门发展商业歌曲,一首歌火了之后会快速推出同类型的歌曲来吸引流量,工资待遇确实很高,不过从音乐角度,这个公司的歌曲简直被业内打上了耻辱印记,独立音乐人或者乐队和他们产生合作的话,基本等同于跟资本划勾。
近期行星的歌曲确实有转型趋势,所创造出来的风格也增多了,但沈岑没有考虑过和他们合照,更何况这封邀约只针对他个人,不针对整个乐队。
想了一下,他还是把这些消息转到了他们共同的群里面。
他们几个人有两个群,一个摸鱼群,什么都在里面说,一个工作群,只说工作上面的事情。
他把信息转到了工作群里面,瞬间就多了几条回应。
顾言【?】
顾言【他在想屁吃?】
顾言【岑哥你没答应吧,答应就不是我哥了】
沈岑【没。】
刘云熙【我个人觉得这种合作创作的机会也不用完全拒绝,可以先看看那边给的条件】
顾言【艾特刘云熙,别搞,他们公司上次还宣布要用ai发歌,受到抵制之后才放弃,和这种公司有什么好合作的】
刘云熙【只是给他们写歌,又不是加入他们公司,真的没必要这么抗拒的】
顾言【艾特刘云熙,出来单挑】
顾言【艾特沈岑,不允许啊,别逼我跟你吵架】
沈岑揉揉眼睛,把手机收了,靠在床上闭目养神。
浴室里面,陶然站在花洒下面,粉色小碎花上衣放在旁边,全身都湿漉漉的,动作没停,但一点都没出来,磨得生疼。
都怪该死的信息素。
他愤愤地套上衣服,打开浴室门出去了。
门外床上,沈岑靠在床头,一只手挡光,看样子在睡觉。
陶然拉下他的手,背对着他坐下:“咬我一口。”
沈岑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眯着眼睛挡光,看他气呼呼的样子:“怎么了,这么快?”
“一点也不快。”陶然低头,把腺体整个暴露在他面前,“如果你看过锈色罗曼蒂克,那你应该知道abo的世界里面还有一个叫临时标记的东西。”
“咬一口就是临时标记?只能咬脖子?”
陶然不可置信:“那你还想咬哪里?你的错,你要负责。”
沈岑已经不想和他纠结他的强盗逻辑了:“咬吧。”
越靠近腺体的地方,蜂蜜味就越浓,散发着甜味,沈岑照例轻轻舔了一下,随后咬上去。
牙齿陷入腺体,留下一个很浅的牙印,陶然不太满意:“重点。”
沈岑于是加重力度。
那一瞬间爽感冲破天灵盖,陶然的身体软下来,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闭着眼睛不肯起来。
沈岑拿他简直没办法,拖也拖不开,任由他这么抱着,语气无奈:“你什么时候才能停止自己的流氓行为。”
陶然哪儿会听他的,八抓鱼一样贴着他:“别说话,别说话,明天让你流氓回来。”
陶然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只觉得自己睡了又长又舒服的一觉,睁眼后对上沈岑的视线。
沈岑一面抱着他,一面用平板写歌,温声:“我腿麻了,醒了起来。”
陶然这才发觉自己整个人都躺在沈岑的身上,忙坐起来了,伸了个懒腰:“几点了,我们是不是该下去了?”
“下去?”沈岑似是不解,“你看看现在几点钟。”
陶然往他的平板上看了一眼,石化。
七点。
七点。
第二天早上七点钟,他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足足有十几个小时,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院子里面是大雨冲刷过的痕迹,天还没有完全亮,偶尔飞过几只飞鸟,一副安静祥和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