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澜还没说完,谢信之“啪”一下又打了上去,“再胡说,屁股是不是不想要了?!”
温澜缩了身子,委屈巴巴地不敢说话了。
谢信之涂好药后简单地洗了洗手,随后坐在床边正色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温澜抓住手中的枕头搓了好久,眼睛都憋红了,最后“哇”地一声爆发了,边哽咽边控诉:“你别和杨舒说话,求求你了,我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我不配做你的夫郎……”
谢信之不懂温澜为什么会这么说,她心疼地擦去温澜的眼泪,神情严肃:“温澜,我只会有你一个夫郎。你在我眼中是最好的,没有人能比得上你,杨舒算个什么东西,他也配和你比,现在我就把他赶出去!”
温澜渐渐地也冷静下来了,他想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羞愧,低着头不敢看谢信之。
谢信之也看出来了,她拧了拧温澜的鼻子,神态悠闲,“知道羞了,刚才发那么大的脾气,就差把房顶给掀了,还说要给我找新的夫郎,你说该打不该打?”
“该打。”
温澜小声道,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怎么了,就像着魔了,什么都不想听,就像大吵一架,把心里的委屈都说出来。
“屁股疼吗?”
“疼……”
“活该,我现在气还没消呢,谁让你打自己的,竟然还敢咒自己,打你都是轻的,下此再这样,非得把你吊到院子里好好地用鞭子抽上几十下,好让你长长记性。”
谢信之看到温澜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抽的时候,她感觉有一股火直接冲到了脑门上,她想,温澜欠打是吧,行,那就她来打,温澜是她谢信之的,处理她,谁也别想伤害温澜,包括温澜自己。
“以后不敢了,我错了,妻主……”
温澜使劲挪动身体,用自己的脸蹭了蹭谢信之的膝盖,“我再也不说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谢信之不为所动,“澜儿回答我一个问题,说对了我就原谅你,说错了……就继续吃巴掌吧。”
温澜乖乖点头,他现在是戴罪之身,只要谢信之能原谅他,温澜什么都愿意做。
“你说我只和杨舒说话不理你,那我对杨舒生气你看到了吗?”
温澜想到了什么,但他有些迟疑,“是杨舒进门的时候吗?”
谢信之当时的脸色特别臭,温澜还一位是对自己的,现在想想,或许是对杨舒吧。杨舒说他不懂规矩,那他直接推门而入更是不知礼了,谢信之最讨厌的就是这种人。
谢信之点了点头,她的气消了,再看温澜这副模样就心疼得厉害了,“刚才从床上摔下去了,除了屁股疼,还有别的地方疼吗?”
“胸也疼。”
温澜不敢再瞒谢信之任何东西,他这几天总感觉胸涨涨的,温澜以为是自己吃坏了东西,又是这处,他也不好意思和谢信之说。但今天,可能是情绪起伏太大,感觉那处刺痛极了,温澜只是简单地趴在床上都有些受不了。
“这里怎么会疼?刚才摔到了?澜儿,把衣服脱了,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谢信之有些着急,温澜轻易不说疼,一定是忍不了了才说出来。谢信之有些自责,自己居然没早早地发现他难受。
“难受几天了?”
温澜红着眼眶解开衣服,前几日还只是觉得涨,但今天实在是疼得厉害,谢信之轻轻一碰,他便受不了地挣扎。
“三四天吧。”
温澜说完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他现在有些怕谢信之,更何况谢信之前段时间刚发过脾气。他脱完衣服后将胸挺到谢信之眼前,小声道:“不太疼了……你别生气……”
谢信之冷着脸不说话,看着是没什么问题,只乳首略微有些红肿,但他还是不放心,谢信之用手摁了摁周围,叮嘱道:“疼就说话。”
“这里疼吗?”
“疼……疼……”
谢信之立刻收回自己的手,她告诉自己要冷静,没事的,温澜一定会没事的。她给温澜穿好衣服将人抱在怀里,谢信之的额头抵着温澜的额头,“没事,澜儿别怕,我们去看郎中。”
郎中把脉后,得出一个令两人惊讶的结论:“恭喜县令,恭喜夫郎,夫郎没什么事,这是为即将出生的大小姐存口粮呢,好事,好事。”
温澜惊喜地看向郎中,“真的吗?真的有小娃娃了吗?”
“真的真的。”
谢信之也有些惊讶,不过这也不怪她,好多孩子都是不到出生的前几天女君都是没什么感觉的,全靠夫郎的身体反应来判断,像温澜这样感觉胸涨就是一个典型的特征。
温澜想了好多关于孩子的事情,趁着郎中在,他问道:“就是……有什么能让奶水变多的方子吗?”
郎中笑了笑,这样的问题她听的多了,许多小夫郎刚知道的时候都会问这个问题,“好好吃饭就行了。”
郎中没说的是奶水都是天生的,像温澜这样身体单薄的量就不会多,而像白秀那种胸肌大的量自然多些。毕竟,血脉相连只会让小夫郎为了自己的孩子产出一些必须的东西,并不会让他们的胸部再次发育。但是,补充营养还是必须的,父体吃得好,奶水才会富含营养,孩子才能长得好。
谢信之突然出声:“那脾气会变差吗?”
郎中点头:“确实会,小夫郎在这几个月往往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多疑、爱哭、生气都是正常的表现,有些人甚至还会呕吐、吃不下饭,这些都是正常的。”
看来,温澜近期反常的表现找到原因了。
郎中走后,温澜一直躺在床上傻笑,身上的疼痛都变成了甜蜜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