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荷包却有些脏了,你家郎君既然是有身份的人,也会用这脏兮兮的荷包,便是心爱之物,也该将它洗干净不是吗?”
陆微知目光落在那小厮身上,既然是有身份的郎君,那身边小厮的手便不该如此粗粝才是。
陆微言一听,立马道,“就是,你肯定是在说谎,还不从实招来。”
“快说,不然就去府衙,把你关进大牢审问。”苏闻嘉也跟着道。
众人听着也觉得不太对劲,纷纷议论了起来。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衙役来了。”
就见一队衙役走了过来,看着这边闹哄哄的模样,便问道,“发生了何事?”
那小厮见衙役过来,脸上的慌乱一闪而逝。
陆微知还没开口,便已经有围观的人把事情告诉给了衙役。
“这个就是我从地上捡的荷包。”陆微知把荷包交给了衙役。
这几个衙役她见过好几次了,她还记得有一次两个摊贩因为摆摊的地方起了争执,便是这几个衙役处理的。
是个公正之人。
衙役听说了事情经过,将那小厮和陆微知一行人都打量了一番。
尤其是知晓陆微知的身份时,对着她抱拳道,“陆藩镇戍守边境,守护我朝百姓的安宁,我不觉得他的女儿会行偷窃之人。”
那小厮顿时不服气道,“你们这是偏帮她。”
衙役扭头看向那小厮,“说我偏帮陆家娘子,那你口口声声说自己的郎君荷包被偷,你家郎君何在?姓谁名谁,为何不出来?”
“那个……能不能把荷包给我看看?”人群中有人说道。
众人扭头看了过去,往两侧退去,给他让去了一条路,走来的是个俊俏的郎君。
陆微知一瞧还是个认识的人,崔家七郎崔成栎。
“陆娘子。”崔成栎笑着对陆微知点了点头道。
然后看向那个衙役。
“这个荷包,有些像是我丢得那个,可否借我一观?”
衙役不认识崔成栎,但看他衣着不凡,就连腰间挂得玉都价值不菲,看着便不像个普通人家的郎君,便将荷包递了过去。
崔成栎接过荷包仔细看了看,笑道,“这就是我丢的荷包。”
衙役刚要说话,却听崔成栎道,“荷包确实是我丢的,而且这位口口声声说自家郎君丢了荷包的小厮我却不认识。”
那小厮见状不好,转身便要逃,抱柯立马冲了过去,把那小厮踹到在地,将他拎了回来。”
衙役也知晓事情不对劲,连忙把他按住,要将他压回府衙审问。
陆微知一行人和崔成栎自然是不用去的,有了结果,到时候会有人送到他们府上。
崔成栎对着陆微知拱手道,“真是抱歉,陆娘子,没想到我丢失的荷包,会给你带来这么大的麻烦。”
陆微知摇了摇头,却是想着另外一件事情。
她叫住了将要离开的衙役道,“这个人应该还有个帮手,先前有人撞了我们,荷包才落下的,既然这人不是你的小厮,想来这是他们做的局。”
陆微知怀疑有人针对她,可又不明白,针对她的用意是什么。
总得有个缘由吧?
崔成栎也思索了一下自己荷包是何时丢失的,却怎么都想不起来,好像某一日就突然找不到了。
他的荷包很多,只是这个荷包是十二姐做给他的,所以他很有印象,时常戴在身上。
上面绣得图案里,藏了他名字里的一个字,看了之后,才确定真的是他的。
衙役表示自己记下了,便压着人回去了。
崔成栎想不明白为何会这样,只是面对陆微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知晓她们准备回去了,为表歉意,亲自送她们过去。
陆微知还好,两位小娘子却是有些气愤,直呼那谎称小厮的贼人过分,竟然如此宣扬八姐姐。
看着她们为自己抱不平的模样,陆微知忍不住笑了起来。
对于崔成栎的家里,她倒是听说过一些。
他的祖父崔湛曾被圣人点为已逝的贞文太子的老师。
得知如今崔成栎在家中读书,据说是要参加今年八月的秋闱的。
陆微知有些不解,崔成栎虽是继室夫人所出,可他身份上是嫡子,按理来说,日后是要承袭国公府的爵位的。
“祖父在世时曾说,让我们多读书,多看看外面的事情。”
他只是想知晓,自己如今是什么水平。
若是能考出一个好名次,倒也不辱没了他的家风。
且父亲对他寄予厚望,他也不想让父亲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