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当余苒踩着松软的拖鞋在楼顶的玻璃花房找到迟尘时,见他捧着平板看监控十分好笑,一边好奇询问一边坐到了男人手边。
她刚一坐下,腰就被一只手臂揽了过去,只顷刻她就距男人方寸之间。
“看看。”
余苒顺势接过平板,上面各家的提前准备在她看来十分好笑。
“欲盖弥彰的丑角们,迟三少想好怎么处理了吗?”
余苒虽然在问,但心里其实早有了答案,她可是知道迟尘是怎么背地里解决那些觊觎自己在余家位置的表小姐的。
他都能不厌其烦得为自己低调小心得处理那些麻烦的女人,处理这种人不是更轻易了?
“猫儿,爪子留长了吗?”
“你什么意思?”
余苒瞬间警惕起来,拉开了自己与迟尘的距离,这个动作自然也没逃过迟尘的眼睛,她注意到迟尘眼底闪过的一丝丝落寞,但她选择视而不见。
“迟太太,他们都欺负迟先生不懂这些,劳驾夫人出马。还得先前我承诺过要给夫人填私库的事吗?昨日那件各种釉彩大瓶被失手打碎了。”
“就是你为我们订婚寻了许久的上面画着六幅良辰美景图的清朝釉彩花瓶是吗?”
余苒想起来那个瓶子的大致样子,勾着迟尘的下巴很是配合。
“是的。”
迟尘笑得猖獗,手指抬了抬,余苒很快就看到了别墅上空划过一架飞机。
“私人飞机出发吗?”
“不急,等你吃完早餐,不吃饭哪有力气闹?”
余苒十分认同,从迟尘的身上下去,老老实实开始吃被男人剥完壳的茶叶蛋。
“用正山小种煮的?”
“还真能吃出差别?那这次还得留个薄面,毕竟我太太喜欢。”
“没,猜的。就是觉得能让你屈尊给我剥壳的蛋总得有些寓意,就想着会不会是那边交上来的茶叶。”
余苒摆摆手,最后一口鸡蛋是用迟尘的茶水送服的,满脸写得都是不情愿,下次不要再给她吃了。
“昨晚教的还记得吗?”
听到迟尘提到昨晚,余苒有些不悦得翻起白眼。
“你不会以为我什么狗都牵吧?”
余苒的质疑没有得到回应,只是手背被迟尘虔诚落下一吻。
“怎会?左右这次我不会出面,辛苦夫人再教下下人们了。”
“什么,你不去?”
余苒真震惊了,这就让她独立行使迟太太的身份了?还是在自己对外形象算不得太好的时候。
“是,我不出面,但寒境会跟着你。大概就是迟太太为讨小白脸池尘一笑,求那花瓶已久,却被不长眼的摔了,还是为了躲避自己那联姻丈夫摔的。”
迟尘越说,余苒的表情就越无语,但就是得如此不着行径的故事发能衬得迟三少格外委屈,以便日后雷霆手段来得顺理成章。
“要不要把您算计我的流程说得如此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余苒一把扯过迟尘的领子,咬着一块梅花糕凑到了迟尘的嘴边。
“勾引啊?”
迟尘先是好笑问了一句,然后咬下一大半的糕点,然后挤开了贝齿,攻城略地。
直到花房外突然响起一声杜鹃鸟的啼叫,这场交融才算停下。
“禁不起就别随意撩。”
被吻得发昏的余苒彻底没了吃早餐的想法,直接下楼去换衣服了,期间再没有搭理过迟尘,直到上了飞机。
“还气呢?”
“迟尘,杜鹃鸟是最狡黠的动物之一。”
“是,猫儿和杜鹃都狡猾。”
“杜鹃鸟飞得走吗?”
“飞不走,没有黄金鸟笼,但有黄金脚链。”
余苒放在地上的腿被搬到了迟尘的怀里,她只手可握的脚踝上被圈上一条泛着光泽的金色水波纹链,上面还垂着三颗铃铛,一步一响。
“上面别不是有定位。”
余苒拨了拨上面的铃铛,然后勾着迟尘的脖子,用脚踝去蹭蹭男人的腹部,下面的人鱼线被链子摩擦,逐渐有了起伏。
“老实点,别乱动。”
迟尘还在处理手上的文件,揽着余苒肩膀的手拍了拍,耐心哄着怀里的人赶紧睡觉,不然落地之后玩不痛快又得和自己闹。
“少爷,西北那边已经布置好了,丑角们听说是夫人去,喜出望外。”
“这消息如今听着倒是有些刺耳。”
迟尘眼皮都没抬一下,虽然他太太的震慑力按照计划且合乎如今白养小白脸身份的情况下,自是不该大过他,可他娶的人怎么能被看轻?
“现在觉得刺耳,当初干什么去的?”
余苒压根没睡着,慢悠悠睁开眼。
“仅此一次。”
“哼,我要下飞机了。”
余苒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坐去了前面靠近机门的位置上。
迟尘看着汇报的寒境,眼光凌厉。
“瞧,他们惹得我的小杜鹃又叫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