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尘脱掉了脖子间的腰带,将余苒留下的口红印用拇指向后抹去,残留在拇指上的一些被他涂在了脖子间,最后停驻在了衬衫的衣领上,也就是刚才余苒下口的地方之一。
“适应…适应小白脸的…的本分。”
传话的下人畏畏缩缩,放在以前迟尘定是要责罚,如今倒也能体会一下下人,这样的话只怕连寒境都不一定可以一次性说完。
“呵呵,以后你们也要适应适应,夫人胆子小,你们这么怕我岂不是影响我在夫人面前的形象?”
迟尘将车门狠狠关上,然后快走几步跟上自己的猫儿,要是长时间看不到他,只怕又要闹。
身后的下人差点没绷住自己的表情,但他意识到一件事情:宁可得罪少爷也不要得罪夫人。
此刻别墅里,余苒抱胸看着那个在监控画面中已经被摔得四分五裂的各种釉彩瓷瓶,花瓶放在玄关处格外惹眼,冲着外面的那一幅图正是洞房花烛时。
“我想我需要你给我解释一下了。”
余苒在床尾的沙发上躺下,整个人侧躺在那里,衣裙垂到地面,姿势和文城家里挂着的那副美人图一模一样。
“监控里那个是仿品。”
迟尘戳开了本就明朗的事实,半跪在地上将余苒的裙摆拾起,掌心蹭过她的小腿肚,将裙摆捋顺摆好,还原成图上的场景。
“哦,这样啊,等于人家点天灯拿下的是个赝品?”
余苒直起身子,坐进了迟尘的怀里,她不喜欢这个男人留着一手,他们可是一个床上的人。
“不是故意瞒你,这不是怕你想到我从两年前利用你没抢上花瓶的事做局,我的猫儿然后怕我吗?”
被迟尘一提醒,余苒想起自己刚才在车上的戏码了,突然觉得戏太逼真了点,讪讪笑了笑。
“我以后不怕你就是,不过你把这个花瓶放在这,不光是这点子目的吧?”
“聪明的猫儿,你猜这狸猫换太子的渠道怎么来的?”
“池家和迟家还真是区别大了去了。”
余苒玩着迟尘正在滚动的喉结,窝在了他的怀里。
“夫人说说看?”
“你姓迟,是文成迟家的继承人,为了方便你隐姓埋名,哪怕到了这里,除了你手下的,没有人知道池尘就是你,可见权势。而昨天收拾的小丑角冠上的池姓不过是主家下人的姓,而有狸猫换太子的能力的西北分支迟家才是我们此行的目的。”
余苒用自己的手去测量着迟尘的戒围,想着用个戒指表示一下迟尘已婚的状态,省的到了拍卖会上会有鲜花前赴后继。
“明天我们去买个戒指吧。”
余苒捧着迟尘的脸笑着说道,迟尘捉住她即将向下游走的手,然后轻轻啄了一下。
“好的,迟太太。迟先生报销的话,能否给先生讲讲拍卖会上准备怎么替迟先生收拾收拾这些粉饰太平的白脸角们?”
“好啊。”
余苒看着天边落下的晚霞,云朵都被它染成了血红的颜色,这西北的天很是绚丽多彩……
迟尘也是说到做到,晚饭之后就一直缠着余苒讲自己的计划,就像自己不会用这些手段一般,像个好奇的孩子。
“迟尘,你真是够了!”
见到迟尘连晚餐时都要缠着余苒,还一副欣赏自己骄傲的深情,她真得快要憋不住了,顶级大佬不要装小可怜啊!
“夫人,猫儿,小乖,你真得好厉害啊。”
余苒默默拉开了自己与迟尘的距离,面对满屋子的下人,余苒格外思念寒境的存在,好歹能多个人自己一同承受。
“我现在可不可以理解成你想要软饭软吃,人家都是软饭硬吃,再说了你是吃软饭的吗?”
余苒到底还是被迟尘捉回了怀里,被他一口一口喂着饭的时候,开口问道。
“多吃点,那些人上交给主家的报表可是好看得很,胆子也是大得很,这多败坏我们迟家的名声啊。还有后天小乖闹得时候可别被伤了。”
“说得好像迟先生没有点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余苒扭了妞身子,戳了戳迟尘的胸膛。
“哪能呢,我最见不得人的心思就是想睡你!”
“双标,我平日里没见过你行事的时候多在乎迟家的名声。还有如果我受伤,那就是你无能,连老婆都护不住。”
余苒摇了摇头,一副狡黠看戏的样子。
“如果你说的是给夫人作小三这事,那我定不在乎。还有苒苒,晚上了,你说我无能?”
余苒后知后觉,猛咽了口口水,整个人就被腾空抱起。她能感受到迟尘的健步如飞,路上想要抓个人出来拖延时间却发现家里的人都消失了……
“别看了,这点眼力都没有,是通不过考核的。”
“……”
余苒的嘴撇了撇,只能勾紧迟尘的脖子,爱护男小三人人有责。
看来,今夜注定也是个不眠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