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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学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都逃不过学生们的眼睛,何况还发生了这么一桩“真假少爷”的狗血事件。
八卦,尤其还是豪门的八卦,往往最能激起群众们的好奇心,没多久大家就把能扒到的信息给扒了个底朝天。
尤其当大家发现,无论是段渊还是谢煜都跟江繁交往过后,八卦的心情就更加激动了。
现在江繁已经成了学校的“神人”了。
可不是神人吗?
怀着另攀高枝的心思踹了初恋男友,抱上富二代的大腿,结果却得知这么一个惊天噩耗——富二代竟然不过是个私生子罢了。
如果不是这个问题实在讨打,大家都想采访一下江繁的心情了。
室友们本来就因为背后议论江繁感到心虚愧疚,察觉到学校的风声后,又纷纷小心地看着她,“繁繁,你没事吧?”
江繁下巴微抬,“我能有什么事?”
室友们:“……”
很好,这副颐指气使的骄矜态度,看来是真的没事了。
学校的风言风语江繁也有所耳闻,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真正让她心烦的是,就在从宴会上回来后没几天,她想让谢煜陪着她出去玩的时候,却被告知接下来一段时间,他可能没法像以前一样每天陪着她了。
对此,江繁先是质问了他一通,确认他没有分手的心思、又被他塞了一张卡后,尽管还是有些不高兴,但也没有继续作了。
甚至他连学校都来得不勤了。
选修课,江繁自己一个人找了个清静些的位置坐下,细白指尖玩着谢煜给她的卡。
虽然距离这事儿已经过去好几天了,但她还是有些不满他就知道拿这些东西打发她。
谈恋爱就是要有男朋友陪啊,不然这恋爱谈了有什么意思?跟没谈一样。
而且她跟谢煜已经好久没有约会过了。
这么想着,江繁忽然感觉自己的头发被人扯了一下,她微微蹙眉,不太高兴地转头看过去。
果然是贺辞这个烦人精。
她先是瞪他一眼,继而看了看四周,打算换个座位。
看出来她的打算,贺辞“啧”一声,“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如果不是阿煜,你以为我愿意整天让你使唤?”
江繁道:“谁使唤你了?”
贺辞微微敛了笑意,“我还没有问你呢,那天怎么说撂脸子就撂脸子,直接走了?”
提起这个,江繁就有些不满,又瞪了他一眼,“你还真是恶人先告状,我都没有去质问你,你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哦?”贺辞挑眉,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这话怎么说?”
“阿煜后来都跟我解释了,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要去相看,你作为他的好朋友,我不信你不知道。”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故意带我过去?你说,你是不是挑拨离间,见不得我们好。”
贺辞遗憾地道:“你竟然愿意听阿煜解释。”
他还以为依江繁的性子肯定忍不了这事儿,会吵着闹着要跟谢煜分手。
江繁杏眼微瞪,“我就知道,你果然没安好心!”
贺辞摊手道:“竟然让你发现了。”
江繁:“……”
所以你现在是演都不演了是吧。
迎着他含笑的眼神,江繁微微蹙眉,刚要转过身去,忽的又想起什么,“既然你是阿煜的好朋友,那应该知道他最近在做什么吧?”
她光顾着跟谢煜生气了,都忘了问他到底干什么去了。
贺辞挑了下眉,“怎么,作为他的女朋友,阿煜都没跟你说过他在忙什么吗?”
谢煜倒是想说来着,但当时江繁还在为了他不能陪自己出去玩不高兴,自然也就没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
江繁见他回答个问题都不肯一次性把话说全,要吊着她,便道:“你不想说就算了,回去我自己问阿煜。”
贺辞轻啧一声。
她真是被谢煜宠得越来越娇气,稍有不如意的地方,就直接不干了。
他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能忙什么,当然是为了你们的幸福在努力呗。”
江繁疑惑地看着他。
贺辞道:“你前男友……就是阿煜他妈的亲儿子回来后,人家计划着把家产交到亲儿子手里,现在阿煜在为了你,去争家产了呢。”
谢母自然是支持自己亲生儿子的。
谢父心里仍然有白月光,想把一部分家产交到谢煜手上。
谢母当然不会同意,可谢父也有自己的坚持,所以双方现在僵持不下。
江繁恍然。
她想到那天宴会结束回来的时候,谢煜说一切交给他。
看来他的确有在为了她跟他的未来努力。
既然如此,她勉强原谅他没时间陪她了。
贺辞坐在她后面,两人说话时距离难免有些近。江繁转过身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到一道视线投注在她身上。
她抬头看过去,就见段渊不知盯着这边看了多久,甚至被她这个当事人抓包后,也没有收回视线。
原来不是她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