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杀·乱式!”
爆裂的拳风袭向安刻,然后又被他格挡,战斗扬起的尘埃使他们看不清两人战斗的细节,只能看见月光映在刀面上而反射的刀光剑影。
炼狱杏寿郎迅速安排三小只:“除了现在还没有恢复的炭治郎,你们立刻去帮忙救援,至少让大家先从列车里出来。”
善逸和伊之助立马点头应下:“是!”
炭治郎被祢豆子扶着,他担心地说:“炼狱先生,你们千万小心。”
炼狱杏寿郎大笑着转过身去,白色披风上燃烧的火焰熠熠生辉。
“放心吧,我和安刻会斩下上弦的头颅!”
明亮的火光加入了战场。
炭治郎握紧拳头,咬着牙呼吸让自己的身体加速恢复,他牵着祢豆子的手:“祢豆子,我们走,大家还需要我们的帮助。”
祢豆子看着兄长因为而流下冷汗的脸颊,果断将他背起来往列车的方向跑去。
猗窝座不愧是炼狱杏寿郎见过的最强大的鬼,凭借着强大的自愈能力,不惜以血换伤的战斗方式,也使他在炼狱杏寿郎和安刻两人联手的全力打压之下仍然不落于下风。
猗窝座用拳头挡住炼狱杏寿郎的劈砍,他见到实力强大的武者就忍不住搭话:“这种实力,你果然是柱吧。”
他身上的气息相当凝练,已经接近武艺的至高之境。
炼狱杏寿郎抽刀挡住他挥来的拳头:“我是炎柱,炼狱杏寿郎。”
虽然惋惜这样有才能的人会衰老会死去,但是猗窝座没有开口邀请他成为鬼,毕竟眼前还有一个活生生变回人的例子。
猗窝座侧身避过安刻挥来的重戟,他忙里偷闲:“记住我吧,猗窝座,即将杀死你的人。”
安刻一击未中,借着重戟落地,借力飞身狠狠地将他踹了出去:“可去你的吧,先杀得了我再说大话吧!”
鬼真是烦人啊,砍得他都有些麻木了,但是因为没有砍头的原因还是杀不死他。
炼狱杏寿郎的体力也未必能够战斗下去了,在列车上耗费了大量的体力保护乘客,还在列车脱轨时施展了大量的招式延缓冲击带来的伤害,他的体力支撑到现在已经让安刻心生敬佩了。
毕竟炼狱杏寿郎只是一个人类而已,不同于安刻,他几乎是不需要进食的,体力也近乎于无穷,哪怕到现在他也只是有些麻木而已,并没有感到疲惫。
太阳即将升起,这对安刻来说算不上一个好消息,比起让阳光将猗窝座晒成灰烬,他更希望在太阳升起之前,杀死他并收敛他的尸体,去做一些更有价值的事情,至少让这位他欣赏的武士死得其所。
“破坏杀·脚式·飞游星千轮!”
短时间内踢出的连续攻击掀起了缠绕的乱流,几乎让人无法分辨猗窝座的攻击路线。
那就全部挡下!
“炎之呼吸!肆之型·盛炎之涡卷!”
大开大合的剑式宛若漩涡一般将那些残影尽数吞噬,乱流被化解,精准地落到了真正的攻击上!
安刻没有浪费炼狱杏寿郎争取来的机会,他将重戟尽力挥起,脚下踏地产生的反作用力以及重戟飞出的势力将他的身体带到了空中,重戟的侧刃在月光下显现出令人胆寒的锋芒。
“岩之呼吸!伍之型·瓦轮刑部!”
猗窝座迅速意识到挡不下这击他必死无疑,疯狂地战意染上了他金黄的眼瞳:“破坏杀·灭式!”
高速挥拳产生的巨大爆炸没能延缓重戟下落的巨势,灰褐色的侧刃迎着爆炸以摧枯拉朽之势砍进他的肩窝,将猗窝座的上半身斜切成两半!
还没结束!
炼狱杏寿郎瞳孔紧缩,手中的日轮刀已经高高举起,“奥义·玖之型炼狱!”
炼狱杏寿郎带着那炽热的业火突进,挥舞的刀刃卷起冲天的火光,随着巨大的轰鸣声瞬间砍下了猗窝座的头颅!
炭治郎和大家站在一起,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到可以行动的水平了,他的视线死死地盯着那片他无法插手的战场,随着火光逐渐散去,他看见了胜利:“赢了么?赢了!!炼狱先生砍下了上弦鬼的头!!!等等……安刻先生!?”
伊之助不可置信地看着被猗窝座手臂贯穿胸腹的安刻,他大叫道:“怎么可能?!”
在炼狱杏寿郎试图为安刻止血的时候,猗窝座已经不知道做了什么思想斗争,那双黄金眼瞳注视着安刻,他冷静地说:“你要死了。”
安刻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他不甚在意地拒绝了炼狱杏寿郎的帮助,跟个没事人一样走到了猗窝座面前,他的脚步仍然稳健,好像那致命伤从不存在。
他从地上捧起猗窝座的头,和那位可敬的对手平视,他说:“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告诉过你了,七道伤口才能置我于死地。”
安刻胸腹上那被贯穿的窟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了血肉,新生的肌肤填补伤口,最后只留下了一道流血不止之伤。
猗窝座神情怔愣,但是紧皱的眉宇渐渐舒展开来。
他在这场战斗中溃败,却为对手不必因为过重的伤势而死去松了一口气:“这样啊。”
安刻:“你该上路了,你的家人还在等你。放心吧,我会让你死得其所的。”
安刻看到了两道隐约的影子,冬的气息出现在了这里。
剩下的关于“死得其所”的话题猗窝座已经无心思考了,他的视线完全被那两道身影吸引过去。
温暖的怀抱向他敞开。
“欢迎回来,狛治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