购完物回到家已是晚上八点多。
安思渝因为明天一大早还要坐飞机去外地准备开签售会,所以一回到家洗了澡便在房间里匆匆忙忙地收拾着一些行李。裴寂洗完澡出来,见状也过来帮忙。
“去几天?”裴寂走近她,开口问道。
“三天。”她的回答言简意赅。
“我也帮你收拾吧,有清单吗?”
“有,手机备忘录里。”她低着头收拾,没有抬头看他一眼。
手机搁在被子上,循环播放着音乐,是张信哲的《爱你没错》——
“爱是否充满诱惑,是否让人沉默,我不敢乱说出口,不敢轻易触摸~”
裴寂走了过来,安思渝以为他要拿床上的手机,可他却径直越过了手机,走到了她的跟前。
“思渝,你还在生气,还在怨我,对吗?”他垂下眸子,轻声问道。
“没有。”她直截了当地否认了。她不怨他,谁都可以有过一段美好长久的感情。她也有过。
只是她还是迈不过心中那道坎。也许是爱的占有,爱的自私,明明她知道不该这样的,可她的心里仍旧止不住地酸涩和压抑悲伤。
“那你为什么要放这首歌?”裴寂望着她,质问道。
“我最近都在听的,并不是因为今天的事情。”她闷闷地解释着,这确实是真相。
“那你为什么那么久都不抬头看我一眼?”他拔高了音调,不想让这个矛盾继续蔓延。
安思渝没有回答,她不知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怎么向他说明自己心中那莫名的拧巴。
“思渝,你看我。”裴寂伸手搭在她的肩头,俯下身子以一种极其虔诚的目光注视着她,恳求道,“不要不理我好不好?”
安思渝抬起头,对上他的眼,闷闷回道,“好。”
裴寂把她揽入怀里,温柔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她便也紧紧抱住他的腰。
他是柔软的温暖的,她不能没有他,她压根就不敢设想这种可能。
她脑中又浮现出方媛的身影,耳边回荡着方媛说过的话——代餐不能当饭吃。
一团炽热的火焰在胸口疯狂灼烧,她要彻彻底底地赢过方媛,彻彻底底地占有裴寂,胜利的大雨才能将这团烈火浇灭。
他夸过她的□□漂亮的,所以她想以她的□□为筹码,永远留住他,占有他。
她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她伸手主动卸去她身上的衣物。
她想用她炽热的身体,用她主动的爱意去包裹他,去告诉他——她是真的爱他。
她愿与他交缠,她愿与他相拥,她愿她中有他,他中有他。愿他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
在最后一刻,理智还是战胜了心底的欲望。
裴寂从她怀里挣脱了出来,伸手拿她的衣物为她重新穿上,喘着粗气:“不行,你生理期。”
“我爱你……”安思渝的嘴角下垂着,泪眼婆娑。那我要怎么证明呢?证明我是真的爱你。
“我知道。”裴寂轻轻地亲了口她的眼角,柔声道,“等生理期结束再做,好不好?”
“嗯。”安思渝垂下眉,哽咽着答道。
—
第二天吃完午饭,裴寂便开车送安思渝去高铁站。
裴寂在前面推着行李箱走着,安思渝在后面跟着。
不远处,一个母亲背着孩子,推着一个很大的行李箱,行李箱上还挂着一个满满当当的包。
她走得很慢,似乎行李箱有些重。
安思渝两手空空,正想走上前去帮忙。
一只手却比她提前上了去——那是裴寂的手,他一手推着安思渝的行李箱,另一只手替那位母亲接过了行李箱。
女人受宠若惊地朝着裴寂道谢,裴寂却转头望向安思渝,笑道:“不用,我老婆教得好。”
暖暖的阳光洒在他的肩头,安思渝望着他看过来的笑眼,愣了愣。不知道是阳光还是他的笑容,竟耀眼得让人有点眩晕。
在闸机前和女人分了别,安思渝抬头望着裴寂,不禁感叹道:“你人还怪好的咧。”